李明为了确认无误,特意把那些红色的液体放到嘴边,微微地舔了一添。
“咦,呸呸呸!”舌尖的味蕾立刻告诉李明,这是甜味的东西,略带点酸,还带点发霉的味道,让他吐舌不已。
“不是吧!干的这么黑心的事情,这番茄酱也沒多贵一瓶吧!居然还用过期的來充,!”李明心里不屑了一句。
在知道了这个伤者并沒有吐血之后,剩下來的就是如何揭穿她根本沒有受伤的,这个问題还是比较难处理的,就算揭穿她沒有吐血,但她还有狡辩说其他地方受了伤,什么脚踝拐了,什么手断了之类的,这些小伤很容易就能装出來,到时候,她也是不肯去医院,你也还是奈何不了。
李明在想,要做就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一次过让他原形毕露,只要让他们理亏了,其他事情,就算真的诉诸于武力,自己只要先捉住一个,再用擒拿术拐他一个胳膊,应该还是能起到威吓到其他的人作用的,毕竟,李明衡量了一下现场的人,真正愿意打的人好像沒有几个,大部分都是來这里凑人数的。
李明端详了一下担架床,在这段时间内,宗良飞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大概在按着别人的要求在写着欠条吧!这欠条有时候真的不怎么好写,尤其是要写出有一定法律效力的欠条來,是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的。
不过,这些当然都在这帮让人写欠条的人的计划范围之内。
宗良飞在这帮人的指导下,洋洋洒洒的写着,把事情的经过,然后结果,往后的如果不履行的责任,和如果履行的权利,都统统在那张白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而对他们沒好处的却只字不提。
李明不禁暗暗发笑,这宗良飞开车的时候精灵地要命,可怎么就陷入一个这样的圈套内,。
李明看了一下那张担架床,用的全部是布做的,再看看那所谓的伤者,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有点厚,应该是因为晚上怕这大妈受凉了的原因吧!
蓦地,李明想出了一个很歪的点子,他决定搞一出恶作剧。
只见,李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往着那担架床的下面便烧了起來。
开始的时候,火还不是很大,但因为那打架床是用棉和涤纶混纺而成的,这种材质很能惹火,很快在场的人就都闻到了一阵烧焦的味道。
“那里來的焦味!”带头那个人,这样说着,鼻子到处地闻了起來。
经过他这样一说,其他人也开始四周围寻找着焦味的來源到底在那里,纷纷用鼻子左顾右盼了起來。
装伤者的那个,依然安静地躺在担架床上,因为火势还不是很大,应该还沒有烧到她的皮肉处,所以她暂时还能忍一忍,起码等把那张欠条写好了为止。
不过,很快火就少到了她的衣服上。
只见,伤者裤子上突然冒出了很大大烟,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冒出烟來,担架床更是已经在身体的外围地方燃起了火苗。
“啊!”一声尖叫。
然后:“着火啦!我着火啦!”
伤者一边不停地挥动着手脚,一边活蹦乱跳了起來,手上的火势因为她这样大力地扇着,不仅沒有减弱,反而还随着接触到更多的空气而变得越來越大,活像一头正在烧的红烧乳鸽。
“救火啊!救火啊!我人体自燃了,我要被焚烧成灰烬了!”伤者一边乱跳,一边在不停地乱说着。
刚好最近的《平头日报》,出了一则“人体自燃”的专題报道,报道里面详尽地阐述了“人体自燃”现象但是却沒法从科学的角度去解析这种离奇的现象,而且按照上面说的这种“人体自燃”的现象,诱因并不单一,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生,哪怕你只是躲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着薯片。
这名伤者,肯定也是读过这则报道的人,不然的话,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还喊出了“自燃”这个名词。
李明在旁边不禁暗暗发笑,跟他猜测的沒有二样,这名伤者根本就沒有受伤,而且还健康得很。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伤者弄得目定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每个人的嘴都张成了一个o型的圆洞。
“坏了,全坏了!”正在指导宗良飞在写欠条的撞车党头子,心里这样想着,但却想不出办法來,甚至四肢都僵硬了,根本就动不起來。
稍过了片刻,撞车党的头子,才反应过來,那张已经写好了的欠条得赶紧捉到手里去,不然的话,肯定是前功尽弃了。
不过比他反应更快的,是那已经恢复到清醒状态下的宗良飞。
只见,宗良飞一手搓起那张欠条。
那撞车党头子当然要去抢啦!他才出手,宗良飞已经将整张纸条,搓得跟一个圆形的乒乓球大小,不管那个撞车党的头子怎么阻挠,就是死命地往着嘴里塞去。
那撞车党头子,一把捉住他的手,就是不让他把纸团塞进嘴里。
此时,一双如闪电般快的手,已经赶到了宗良飞跟撞车党头子的身前。
一手便将撞车党头子的手给拐住。
“啊!”只见,撞车党头子,脸容扭曲,痛苦地疾呼一句……
“咔嚓!”一阵手腕脱臼的声音。
“啊!……”又是一声长呼。
撞车党头子,弯下腰,挽着自己的手腕,一时之间痛苦得快要憋出眼泪來。
宗良飞见撞车党头子,被李明制服住,自己立即将那种欠条塞进了嘴里,咬了三两下,便整张纸条吞到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