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女儿还在夸小黑好,怎么到晚上就被渣了?
“这于昶默怎么这样?当初多好的孩子,给咱们扫院子通水道,厨房擦得多好啊!”
到现在都记得小黑擦厨房锃亮呢,穆绵绵大受打击,她心里最后一个好男人的楷模也沦陷了?
芊默煞有其事地叹息,“此一时彼一时,站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我爸都有人惦记,他怎么不能啊?我之前刚跟你吹牛,很快就打脸了。我每次吹完牛都后悔...”
穆绵绵觉得天都要塌了,捂着脸哭,“咱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芊默点头,“是,忒苦,比苦菜花都苦。”
一桌菜没心情吃,全都打包了。
都这样了,也不浪费粮食,会过日子。
芊默只想着给穆绵绵来个崩溃疗法,配合她最近的计划,一边查鬼子母案一边搞定爸妈感情,可没想到她才走了第一步,就有了意外收获,这个收获,她自己都不知道。
芊默领着穆绵绵回去,她们刚坐的桌有隔断,用植物遮挡着,隔人不隔音。
等这娘俩走了,隔壁间的人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里满是算计。
陈芊默,跟于昶默感情不合了吗?
有服务员过来,看到只有这一位顾客,便问了句。
“先生,您要先点菜等人齐了再上菜吗?”
“不需要,就我一个人,上菜吧。”
服务员觉得有些奇怪,来这里的,很少一个人呢。
给这奇怪的客人倒茶水,一不小心就碰掉了桌上的手包,里面一个龟壳掉了出来。
服务员吓坏了,赶紧给捡起来,连声道歉,这人摆摆手示意没事,等服务员走了,顺手抄起龟壳卜卦起来。
心里想的是,自己能不能斗倒于昶默和陈芊默那对男女。
卜卦结果出来了,此人念出声。
“震上艮下,小过卦...呵呵。”
那对男女死定了。
小过卦的精髓是,小事可成大事推,那对男女目测已经从内部起了嫌隙,自然成不了大事。
这人不知道的是,芊默之前,也曾占卜出这卦来。
小事可成,大事推。
现在就看隔空博弈的双方,到底谁是大,谁是小了。
穆绵绵沉重地回来,感觉不仅没有解决她的烦心事,又平添了女儿的烦恼,整个人愁眉不展。
回来后本想找小黑探探口风,结果没看到于昶默。
倒是那个穆绵绵心里以为正在打麻将的男人在家。
陈百川光着膀子,笨拙地抱着哭闹不止的儿子。
“小于哪里去了?”穆绵绵赶紧接过儿子。
儿子到妈妈怀里闻了闻,马上不哭了。
陈百川如释重负。
艾玛,哄孩子这一个多小时,简直是他走过最黑的夜路好么,太累了!
看绵绵哄孩子好像很轻松似的,怎么轮到自己这么难?
“他替我打麻将呢。”
“什么?!”穆绵绵一听,简直是要炸了。
她家是被什么诅咒了吗?老的已经有朝着危险边缘滑落的危险了,公认的好女婿,也学坏了,坏的一去不复返了?!
还不等穆绵绵发飙,芊默一跺脚,嗓门提高好几度。
“反了他的天了,我~不~活~了!我现在就跟他拼命去!”
穆绵绵怒,为了保护女儿瞬间气场一米八。
“你去让邻居看了像什么,我过去。”
陈百川想到穆绵绵一直对人家医生有成见,怕借着这个机会撕起来,赶紧拽回抱着孩子的穆绵绵。
“我过去,你别去。”
穆绵绵以为他是护着那女人,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等发飙,芊默给了个眼色。
穆绵绵忍下来了。
“爸,我跟着你一起去。”芊默跟着陈百川出门,穆绵绵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他们的背影,神色落寞。
曾也想仗剑走天涯,做一个事业女强人,可如今只能在家带娃。
芊默出了门看陈百川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不等他问先开口。
“我弟跟你哭跟我妈就不哭,知道为什么?”
“女人天生就擅长带孩子,这有什么奇怪的。”
陈百川这个年龄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指望他跟小黑那样思想进步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弟刚出生,坐月子的那段时间,他到你怀里就不哭了,想过现在为什么不这样了?”
芊默把陈百川问住了。
还真是啊。
当初媳妇坐月子,儿子跟他可好了呢。
芊默最懂得开口就抓人心,这两句就把陈百川的思路抓向她,不自觉地关注她说的话。
“根据我们心理学研究表明——”
陈百川摆摆手,“你研究犯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把研究犯罪分子的精神头用你弟弟身上啊。”
“犯罪心理学研究的可不只是犯罪分子,就说哄孩子这事儿,爸,我敢跟你拿一辆宝马7系打赌,你继续这么发展,你将来肯定管不住我弟。”
尽管很宠女儿,但他也是要面子的!
“我怎么就管不了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完事儿了,男孩子可不能跟女孩那样养,他养芊默时是不敢打也不敢骂的,臭小子不就得严着看吗?
“你还别不服,不信我领着你去少管所,你看看那些被父亲打出来的男孩子,该进去一样进去。”
陈百川一听少管所都出来了,正想吼芊默几句,就听芊默自嘲。
“不用说我弟弟,就说我,你管我就一点也不好使。”
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