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市第五大道一座未竣工的楼盘,工地上,一个大型吊车,上面悬挂着一具尸体,一大早,在大太阳底下,赤身裸/体,引来万众瞩目。x23u
警察还没来得及赶到现场,现场照片已经上了网络新闻热搜。媒体记者们比古北他们还早到现场。古北一行人一下警车,就在那楼盘围栏上写着:国建五局金汇大厦项目施工处,后面写着八个大字:安全第一,质量第一。
施工处的项目负责人早在那里等着,大概警方没来,也没敢动那尸体,就任他在那里吊着,下面围观的人,一个个拿着手机相机摄影仪器拍摄个不停。
古北对着围观的人群吼一声:“大家不要拍了啊,都散了啊。”一个妇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女孩,想是送着去上学的,也在那里围观着,古北问她道:“你觉得,你女儿适合围观这个吗?”
那个妇人终于觉得不好意思,带着女儿走开了。
古北跟施工负责人简单沟通几句,让一个年轻的吊车司机,将那尸体放下来,古北让人拿了块布盖住死者身体。
技术科的人开始对尸体和现场进行检验、取证、拍照。死者,男性,35岁左右,身高170,体型偏瘦,体重65kg左右,**和**被切除,胸口被划伤,伤口呈十字星,横向五公分,竖向十公分,刀口处肌肉外翻,却无流溢出的血迹,看来是对尸体进行过处理。
脖子处有绞痕,悬挂痕迹,是死后被悬吊的,还是被悬吊致死的,暂无法确认,需要进一步做尸体解剖。古北让技术科将尸体拉回局里冷库,等待做进一步尸检。
现场到处都是土石方,足迹倒是十分清晰,却未见血迹,显然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有人杀人后,大费周章将尸体悬挂于闹市区示众,还一丝不挂,侮辱死者的用意十分明显。
指纹鉴定的结果,受害人居然在公安系统数据库留有指纹记录,死者身份倒是很快确认:黄一帆,本市人,曾因诱导妇女mài_yín被判刑5年,一年前出狱。
尸体解剖当日便进行,死者声带被切除,胸部的十字伤口,从出血凝血情况来看,当时死者尚未死亡,直接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过程应该持续半个小时,凶手有意加强受害人死亡过程中的痛苦体验,摘除声带,是不让受害者在死亡过程中发出声音。
尸体经过洗涤,身体瘦削,手足有捆绑痕迹,疑似宽幅胶带缠绕形成,根据尸斑和凝血情况,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
工地只是抛尸现场,第一现场应该十分血腥,不排除存在第二现场。怀疑被禁锢在室内密闭空间的可能性较大,死者男性生殖器官全部被切除,疑似跟性有关。
凶手疑有外科手术医学背景,面对受害者血肉模糊的场景,生活和工作经历,使他对这些司空见惯,仇恨,使他有嗜血的快感和报复后的满足感,看着受害者临死前受尽折磨,他十分享受。
现场足迹检验,有两组痕迹,分属于两个人,一个42码皮靴,结合施工现场浮土凹陷程度推测,身高172公分左右,体重约70kg,中等身材,另一组足迹,也是42码皮鞋,普通材质,但是浮土凹陷程度明显较深,推测体形较胖,身高相当。目前判断,至少两人作案,其中一人有工地吊车或者相关工程车操作经验,一个有外科手术经验。
现场没有采集到凶手指纹印。
仁惠医院,外科住院病房。胡镇南站在外科手术室外的盥洗池子前,很细心地一根根洗着手指。那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胡镇南是这家医院的外科主任,医术精湛,被称为外科手术第一刀。
胡镇南脱掉手术服,换上自己的呢子深咖色格子外套,走到护士站的时候,一个护士赶在他下班之前,找他签字。古北听那护士叫他胡主任,便从坐了半天的长凳上起来,一起来的李徽跟着他站起来,古北等着他签完字,这才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道:“胡镇南吗?”
胡镇南看着他,问:“什么事?”
古北掏出警察证亮给他看了看,道:“我是市局刑警古北,有个案子,想问一下你。”
胡镇南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去我办公室谈吧。”
古北跟着到他办公室,胡镇南问:“什么案子,会跟我有关系?”
古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给他,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胡镇南看了一眼那照片,把它丢在桌上,道:“烧成灰我都认识。”
语气虽然平静,却依然掩盖不了他的刻骨的仇恨。古北道:“黄一帆,六年前,他因伤害你女儿入狱,出狱一年了,今早,他的尸体被人挂在闹市区的施工工地上的大吊车上。你听说了吗?”
胡镇南道:“他本来就该死。不过,他死了你们警察找我干吗?难道你以为是我杀了他?”
古北问:“你女儿现在还好吧?”
胡镇南道:“你觉得呢?”
李徽见他说话语气难听,道:“我们现在是办案,只是例行询问,请你配合,请你正面回答问题。”
胡镇南终于正常回答提问,道:“那时候她才16岁,读高一,她不过陪着她同学,参加了一次生日party,案件之后,没再继续上高中,后来,我们让她上卫校,学护理,参加工作后,由于抑郁症,断断续续上了一年班,只能让她在家里歇着。我女儿已经被那帮畜生给毁了。”
古北来之前已经调阅过那桩案件。几个女孩子参加同学聚会,却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