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秀,先把金子统统换成银票子,这云秀能一路混进观音院,再买了百事吉结儿回来,府里竟半分动静没有,根本就没人查觉到这事,可见,对云秀来说,在这府里来进进出出不在话下,她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先把金子银子换成银票子,然后再让云秀出去打听打听……都不用打听,这外头的情形,说不定云秀早就明白了。
嗯,得想法子再多搞些银子,然后,找个机会,就能跑路了,带上云秀,先送宁姨娘回乡,然后去哪儿呢?
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天大地大,哪儿不能去……
林仙草越想越兴奋,随手将书扔到一边,从炕上跳下来,胡乱拖了鞋就往里间奔,她要再去点点她的金子。
刚出了西厢,兴奋的林仙草一头撞在了酒气熏天的秦王身上。
秦王被她撞的趔趄着往后连退了两三步,伸手扶着桌子才站稳,本来就满肚子的邪气被撞的七冲八撞,抬手指着林仙草恶声恶气呵斥道:“你眼睛呢?撞了爷,混帐东西!”
林仙草一身兴奋被酒气浇灭的干干净净,错牙看着秦王,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到院子外头去。
喵的,见不得她心情好是吧,好不容易高兴一回,他就来祸害,这货是天底下最讨人嫌的主儿,没有之一,就是最!
“过来,扶爷进去。”秦王指着林仙草命令道。
林仙草烦恼的指挥小桃,“你来扶他,我脚伤了筋,痛的很,一个人扶不了。”
小桃又是兴奋又是小心的凑上前,却被秦王一巴掌拍到了一边,“滚。”
拍滚了小桃,秦王摇晃跌撞着,一路冲进了西厢,往林仙草刚才那个舒服的窝里一头跌了进去。
林仙草跟进来,仔细打量他,看样子这回是真醉了,嗯,真醉了也就好打发了,就让他在这炕上睡一夜算了。
林仙草招手叫过小桃小杏,自己先上炕,抱着秦王往上拖了拖躺好,小桃忙上前给秦王去了鞋子,小杏帮林仙草拉下秦王的斗篷,三个人折腾的差点出汗,总算把秦王安置妥当了。
秦王两只手胡乱划拉了几下,嘴里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醉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林仙草示意小桃抱了床被子过来,两人拉着给秦王盖好。
秦王舒服的长舒了口气,醉睡过去。
林仙草和小桃小杏拿着灯,小心翼翼的出了西厢。
林仙草站在外间发一会儿呆,要数金子的兴致也没了,叹了口气,踏踏沓沓懒散的往净房沐浴去了。
半夜里正睡的香甜,林仙草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直打的林仙草一声尖叫,直挺挺跳了起来。
秦王倒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训斥道:“叫什么叫?”
林仙草已经跳下了床,光着脚站在床前,惊魂未定的指着秦王叫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这府里已经死了两个了,你想把我吓死当第三个?”
“混帐东西,你这是跟爷说话?”秦王曲起手指重重敲着林仙草的头训斥道。
林仙草歪着头往后躲过,看样子是酒醒了。
林仙草吸了口气,忍着气问道:“你昨晚上喝醉就睡了,这会儿要不要沐浴洗漱?”
“这还象句人话,当然要,快去。”秦王横着眼睛,极其不善的答道。
林仙草低头穿了鞋,从衣架上拿了件厚长袄胡乱穿了,打着呵欠叫小桃小杏她们去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忙了一大通,才算把秦王上上下下洗干净,打发他再次睡下。
林仙草呵欠连天蜷在床边上,裹了裹被子正要闭眼睛再睡,秦王伸手揪着她耳朵道:“陪爷说说话。”
“求您啦,大半夜的,说什么话啊,现在说就是鬼话了,睡吧睡吧,您明天得起来早朝,我得起来侍候您早朝,都有事,睡吧,啊。”林仙草又是求又是哄道。
秦王哪里理会她这个,用力往上揪着林仙草的耳垂道:“让你陪爷说话,你废话倒不少,明儿不用你起来侍候,爷明儿也不去早朝。”
“好吧,说什么,您说吧,我听着。”林仙草两只手并用,从秦王手里夺回耳朵,两只手一边一个捂在耳朵上。
秦王头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又揪了缕头发,用力拉了拉道:“你说说,爷哪点对不起你们?一个个锦衣玉食,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没有?还想要什么?要在爷这院子里上吊?爷哪点对不起她了?”
林仙草伸手往回拉着头发,“您先松了我的头发行不?痛的没法说话。”
秦王手下松了松,胳膊落到林仙草身上,追问道:“你说,爷哪点对不起她?”
“您哪一点都对得起她。”林仙草沉默了半晌,隐隐透着些冷淡的答道。
秦王又捏起林仙草的胳膊来:“她吊死了自己。”
“那是她的事,跟您有什么关系?那是她自己想不开,锦衣玉食,吃喝不愁的日子她还不满意,一根绳子吊上了,谁也管不着不是,是她没福。”林仙草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讥讽。
秦王皱了皱眉头,伸手抬起林仙草的下巴,目光凌利的审视着她,“你有怨气?阮氏敢残害哥儿,打也打过了,还要怎样?”
“阮姨娘怎么会害哥儿呢?”林仙草伤感的看着秦王,“阮姨娘那个人,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