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身为朝中的大臣,要么就是与皇上一起议事,要么就该打道回府,绝对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但沐澜晴还是点点头,对这个仅见几面的人,她却觉得有万般熟悉了一样,他的这张脸似乎除了上几次,好像还在哪里见过:“你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叶朗倾靠近她,看着她额头被汗水打湿的秀发,略显心疼,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无论怎样,他已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这里是皇宫,更是我的寝宫,你这样大胆的闯进来,小心皇上要了你的命。”沐澜晴转身就要回床,他看起来无毒无害,温润而雅,可是骨子里却分明带着强烈的放荡不羁,就像是一只野狼,不会屈服在任何人的淫威之下。
叶朗倾听到她赶他的话,心里很不好受,“你不告诉他,他是不会知道,你安心的睡着,有我呢。”他不去在意她的冷淡,只怕她在做噩梦时,会痛苦纠缠,醒过来后却无人陪伴。
沐澜晴关窗的动作一怔,像他这样骄傲的男子到底为何对她这般的——呵护?
窗户没有关,但她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抬眸透过窗户就看到桂花树下,一个笔直而立的男子,正折下一支桂花,在手里把玩着,说是把玩应该更像是在研究什么)他到底为何这般?又为何进这皇宫若进无人之地一样?家里放着娇妻不管为何要到她这里来?还有那个梦,为何越来越清晰?就像是自己曾经真的切身体会过了一般,很多很多疑惑的地方,她需要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夜风习习,秋夜凉人,默然开放的桂树像是四季都不会败落一样雅然而立,男子在转瞬之间,就将手里开的正旺的桂花已化为一缕轻烟,渐消渐散。
天已大亮,沐澜晴睁开眼睛,突然想到昨晚站在外面的人,立刻跑下床,打开窗户,然桂花树下早已没有了他的踪影,是梦吗?
丫鬟进屋,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前正发愣的夫人,心下大惊,“晴夫人,您怎么赤脚跑下来了,小心着凉。”
这一喊,才叫回了她的神思,啊,好凉,低头看着自己没穿鞋子的双脚,立刻又跑回床上,“皇上呢?”
“皇上在您还没醒的时候就来过了,待了一会又走了。”
“嗯。”
应了声,洗了脸,梳了妆,用过早膳,便无事可做。
“你去把笔墨拿来。”沐澜晴看着外面一层一层的高墙,这里真的就像是一个大牢笼,而她需要新鲜的血液,才能得以生存。
“夫人,我们只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开,皇上知道了,会不会龙颜大怒?”那可是死罪。
“放心吧,有我呢。”几日来,总是噩梦缠身,大抵也是因为在宫里停留的太久,这样待下去,再正常的人也会疯了去。
“可是,夫人我们要去哪里?难不成要出皇宫吗?”
“当然。”清脆的回应声响还在皇宫里响应着,而那个娇小的身影却已经走出了宫闱。
“夫……少爷,这里太杂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就怕一个不小心会伤了自己家的夫人。
“没关系,这才是民间呀。”说着她已经跑到一个首饰摊前,从上面拿起一样东西:“大叔,这个多少钱。”一块奇行怪状的石头,模样还不错。
“这位公子,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吧。”摊主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白衣,面容娇好的男子,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见过。
“见过我吗?”沐澜晴倒是觉得新奇了,自己什么出来过吗?她记得自从与崟霦来到天朝城以后,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吧。
“哦,我想起来,三四个月前我们见过,当时你还在我这里停下与我说了好长时间的一段话呢。”摊主一一的将当时的场景说了出来,像他这样标致的人,看了一眼就不容易让人忘记。
“你胡说什么,我们家……少爷……”丫鬟以为摊主是不安好心,随便编了理由出来,存心是为了搭讪。
“小翠,住口。”沐澜晴扫了一眼丫鬟,继而又看向摊主“大叔,您可能是认错人了,我才来天朝城没多久,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来逛,我们是不可能认识的。”始了眼色让丫鬟付了银两,她便有修养的离开了。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清秀身影,摊主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不成?这天朝城何时多了这么些的英年才俊?
沐澜晴走到一座酒楼前,蹙然间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有一种熟悉的气氛在弥漫,而且这种气息让她割舍不断,揪着心的疼,像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迫使着她往前走。
“少爷,你饿了吗?”小翠环顾四周的一切,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从外面看这应该是一家官家酒楼,可是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招待?龙蛇混杂,不是个好去处。
“两位公子,里面请。”小二高昂的热情,为顾客开着路。
上了楼,沐澜晴凭着自己的直觉径直朝中间的房间走去,可没走两步却被小二拦住:“这位公子,那间已有人包下来了,您还是换一间吧。”
停下脚步,沐澜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思余了很久,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房间,什么可笑的直觉,这只是一个酒楼,会有什么特别的。
“请留步。”突然中间房间里的客人走了出来,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男子。
听着声音更似熟悉,好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