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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医生查看过后,并未多说,只对黎洛道了一句,“少奶奶,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四个字似滚烫的烙铁,摁进黎洛心口。

她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菁菁的医生怎么说?”

“这几日,时间正正好。”

依旧说得隐晦,只有黎洛能听懂。

她点头,“我明白了。最好是什么时候?”

“今晚。”

今晚….

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挂钟。

已经,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吗?!

黎洛苦笑,握拳,指甲将掌心掐破,却已经不觉得疼了。

“我知道了。”

“少奶奶,切莫再犹豫不决,”朱医生隔着门板,压低声音,“大少这一次的恢复,只是因为再次输血的缘故,病毒再次复制起来,绝对比往常快上许多倍!不能再犹豫了!”

“…..我知道。”

她点头。

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心,依旧还是被扯得撕裂。

朱医生点头,转身离开。

黎洛则是重新转身,推门而入。

乔司南应声抬头,眼睛看向她来的方向,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洛洛?”

“在呢。”

软哝的声音婉转而出,她上前,握住他的手,“可是要喝水?”

“不。”

长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入自己怀中,就像这几日来常常做的那样。

他不知道,还能做到几时,总是抓住一切的机会,不肯撒手地抱着她。

两个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

有开口提及他的病情,连问一问,都不曾有过。黎洛抬手,顺势圈住他的脖颈,“司南….刚才我去看了花花,他一直缠着我,问我,他的乔乔什么时候才能再给他讲故事?他很想念你。”

乔司南失笑,“他这么喜欢听我的故事么?”

父子亲情,血脉相连,焉能不喜欢?!花花现在害怕乔司南,却总是心心念念着他!

这,是怎么都割不断的。

黎洛眼圈发痛,已经落下泪来,却又强迫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你讲得精彩,小朋友自然都喜欢。”

“那你让他来,我讲给他听。”

“刚刚睡着了,小家伙睡觉不规律,”她笑,用自己的唇瓣摩挲着他的唇角,“你讲出来,我用手机录音,等他想听的时候,我就放出来,可好?”

“也好,”他示意她摁好录音键,这一次,依旧是花花最喜欢的,孙悟空的故事——

讲到最后,依旧是抑扬顿挫,生动娓娓。

黎洛手心浸凉,微微颤抖着,“司南,对花花说一句晚安。”

乔司南皱眉,“现在是晚上么?”

“他喜欢睡之前听你的故事,”黎洛声音清婉,“快说。”

乔司南点头,“你刚才不是说他睡觉不规律么?那我把早安午安和晚安,都说一遍,如何?”

都说一遍……

黎洛哽咽,“好。”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凑到乔司南唇边,看着他薄实的嘴唇微微翕动,“小家伙,早安!起床咯,外面的小鸟都已经开始去找虫子吃咯!你再不起床,太阳公公就生气啦!”

“小家伙,午安,中午的太阳公公太热了,不要让它把你晒伤了!乖乖去睡午觉!下午起来再玩。”

“小家伙,晚安....,晚上不许尿床哦!晚上做梦要梦见好吃的了,也不准流口水!”

语气温和,充满着宠溺,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舐犊之情,脉脉,却静水流深!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这一点,她不允许任何人置疑!

只是,她不能,不能让他知道,花花就是他们的花花……

黎洛将手机收回,“司南,饿了么?”

“不。”

他能吃的,不过是些流质食物,可这几日来,都是她细细做出来的,根本不肯假手于人。

黎洛颔首,“炉子上有粥一直热着,若你饿了,随时拿来吃便是了。”

“好。”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蹙眉,“怎么这么凉?”

现在才初秋,她的手却冷得像冰。

黎洛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没事,我只是想着要给你唱歌。”

“唱歌?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么?”

“嗯,”她点头,“我今早,突地就看到窗外的红枫,就想唱歌了。我想唱与你听,好么?”

自然是好的。

乔司南微微勾唇,松开她的手,脸颊的长酒窝若隐若现,“现在吗?”

“现在。”

时间不多,她没有办法浪费。

“司南,你等我一会儿.....”

她倾身,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马上来。”

转身轻声合上房门,几乎是在用一种踉跄的脚步,走进隔壁的房间。

黎洛坐在梳妆镜前,手一挥,如瀑的青丝洒落,披泄住肩头,如黝黑的缎面。她拿过台面上的玛瑙梳子。

这是他知道她喜欢,三年前便命人从乔宅里面带出来的。

抬手,缓缓地从自己的头顶,梳落。

素白的手腕,却突地顿住——

通体血红的玛瑙梳子上,居然,生出了几丝华发……,白得刺目。

原来…已经有了白发,已经快要老了…..

她梳得极其认真,然后一件一件地宽衣,最后,换上准备好的衣物——

乔司南等了片刻,卧室的门终于被缓缓推开。

黎洛站在门口,赤足如白莲,就着对襟青袍上的云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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