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呆在地板上,“你刚才说什么?!”
莫锦云心满意足地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将纸张收进自己口袋,“刚才看到月亮躲在云端后面去了,真美.....”
“.....”,年舒差点软在地上。
尼玛!
吓人啊!
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都已经被莫锦云尽收眼底,换来他清隽一笑。
有的事,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八.九分,剩下的那一分,反而不急于去求证了。
对于年舒这样性格的女人,只有放长线,给她足够的,却又不那么够的自由,才能真的让她属于自己。
要压人,很好压。
可他要的,除了人,还有心.....
年舒悲催地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被莫锦云放进自己的兜兜里,“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失魂落魄地连自己的好处都忘了拿了。
当然,莫锦云也不会蠢到要去提醒她,只抬手指了指她从婚宴上带回来的那瓶香槟,“今晚我们达成如此重要的协议,你不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
不提还好,一提又是火冒三丈!
年舒气得冲上去,抓起矮柜上的那瓶香槟直接打开,咕咚咕咚,也不知道是渴了还是气的,直接一瓶见底。
然后豪气干云地将酒瓶子往莫锦云怀里一扔——
“不就是想灌醉我,想把老娘拐上/床吗?!告诉你,老娘不吃你这
一套!”
“.....”,莫锦云挑眉,“我的确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期待?!”
“......”,年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直接蹭蹭上楼,将自己甩进浴缸里,泡出一肚子的酒气,终于开始觉得晕眩.....
那张契约书.....反正也起不了什么法律作用,莫锦云拿去也是白搭,而且她还故意写了那么多错别字在上面.....
那玩意儿根本约束不了她什么吧?
一边有些阿q精神地这样想着,一边将自己埋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晌之后,莫锦云打开浴室的门,看着浴缸里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已经昏昏欲睡的人,请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说她有心....,偏又那么无情。
说她无心.....,偏偏....一举手投足之间又都是让他忘不掉的风情.....
抬手,扯过一旁的浴巾,将她整个人的裹了起来,抱在怀里,往卧室的大床上走去。
那张契约书早已从口袋里滑落,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浑然不知,这玩笑一般的契约书,居然在不久的将来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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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年舒醒来,身边已经是空无一人。
一夜沉睡,她知道自己和莫锦云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可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床头的电话就像是夺命call一样叫了起来。
是医院的电话!
心倏然提起,年舒连忙摁下免提键——
“年小姐,舒女士心口有点不舒服,想请您过来看一下。”
翻然从床上爬起,年舒急得在房间里乱转,最后才找到放在自己床头的衣服。
连内.衣尺寸刚好的这种事她都已经来不及思考,直接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年小姐,莫先生交代我等您醒来。请问您要去哪儿?!”
是昨晚的司机!
谢天谢地!这一块富人区,可没有什么出租车!
年舒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去医院,快!”
司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将车开走。可车子开到离医院一条街的距离的时候,年舒却喊了停——
舒敏华不让她和莫锦云来往,自然不能让自己母亲看到或者知道这辆车。
不然....只会更刺激她老人家。
年舒在司机不解的目光中下车,飞奔进医院,“我妈怎么样了?”
“.....”,护士被她抓得手疼,一时回答不出来,年舒一把甩开她,直接冲进病房——
呃——
舒敏华正坐在床头上,安静地吃着苹果,一个老人家正坐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握着湿巾,脸上的模样是随时准备将湿巾递出去,或者帮舒敏华擦嘴的样子——
这是心口不舒服的样子?!
年舒狐疑,却不敢发问。
舒敏华已经发现了她,立马朝她招手,“年舒,你盛伯伯回来了,赶紧来.....”
盛伯伯?!
年舒看着那年近六旬还穿着一丝不苟白色西装,打着灰色领带的老人家,心里猛地跳出一张老照片——
妈妈的老相好回来了?!
她知道妈妈以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去南洋了没有联系,现在又回来找妈妈了?!
年舒不古板,也并不赞成自己母亲要死撑住维系和父亲之间那段痛苦的婚姻,所以立刻露出热情的笑,“盛伯伯!”
“小舒.....”,盛远楼转身,和蔼地
看着她,“像....真像....真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那么漂亮。”
一旁的舒敏华难得地再次展露笑颜,“别夸她,夸她她就容易飞了.....”
最近舒敏华很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年舒抓住机会,连忙上前扶住舒敏华的手臂,在自己妈妈怀里撒娇卖痴——
“我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