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满足还是因为心里的放心,所以她睡得很熟。
白皙的手臂露在被单的外面,上面有一个牙齿咬过的痕迹。
她刚才说,那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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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午餐时间,年舒醒来的时候整个卧室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用走了火的速度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卧室,“阿锦呢?!他人呢?!”
老保姆笑着拦住她,“年小姐,莫先生在阳台吃午餐。你要不要也去——”
“好。”
年舒想也不想就往阳台冲。
刚才看不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连心口都是凉的。
手臂却被人再度拉住——
老保姆声音里带着笑,“年小姐,先穿件衣服再去吧。”
“.......”
年舒羞愤欲死,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哪怕保姆是女的,这也太......
她冲回卧室胡乱套了一套衣服在自己身上,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压住脸上的红晕,冲回阳台上。
小桌子被支起,上面有精致的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
梅汁排骨,笋丝汤.....都是他爱吃的。
莫锦云穿着睡袍,安安静静地吃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米饭。
年舒将一颗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十分自然地坐在他旁边,拿过他手边的空碗帮他把汤盛好。
小勺在手中翻转,她俯身,一点点地将汤水吹凉,然后才抬手凑到他唇边,“试试看?”
莫锦云一愣,手中的筷子也僵住了。
她却做得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耳垂又开始淡淡泛红,他放下碗筷,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汤勺,“我自己来。”
“这几个月都这样喂你的,有什么要紧?已经不烫了,赶紧喝,”她又往前凑了凑。
几个月......
莫锦云稍稍怔了怔,最终还是张口,将那一勺汤含了进去。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年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好喝吗?”
“嗯。”
他低低应了这么一声,只一声,差点又将她的眼泪逼出来——
这个问题,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她问了好多次,这几个月,每天都要问。
却从来没有人回答过她。
如今已经简单的音节,真的已经叫她欣喜若狂。
一碗普通的笋丝汤,被她喂得虔诚而满足,很快见底。
莫锦云起身,“我去换衣服......”
年舒连忙跟着起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你不吃吗?”
“不饿。”
看着你就很满足,很饱了。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而是笑,像一个傻瓜一样,笑着。
有情饮水饱,更何况她现在还能看到他,听到他说话。
两个人走到衣帽间,她熟练地从一排衣服里找出他的衬衫,看着他穿上,又配好领带给他,“看看喜欢吗?”
萨维尔街裁缝的手工自然是不错的。
他接过领带绕上自己的脖颈,她已经动作更快地上前,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宝蓝色的领带和烟灰色的衬衫之间,不到一分钟,一个繁复的温莎结扣已经被打了出来。
莫锦云盯着她的手,似乎在思索什么。
年舒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几个月.....偶尔也会想想,要是你醒来,我一定要学会每天给你配衣服,打领带。”
莫锦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带着探寻。
年舒脸上顿时有些烫,她松开那领带,转身在抽屉里扒拉了一下,像是在犹豫,却最终还是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烟灰色的羊毛围巾。
不精致,上面甚至还有漏了针的地方,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她上前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外面.....冷。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话说完,脸更红了。
莫锦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挺括的衬衫和领带,配上了一条本土气息的围巾。
他从衣橱里找出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穿在自己身上,然后看着年舒,“我好了,你呢?”
年舒连忙点头,“我也好了。”
“真的好了?”,他如鱼钩的唇终于微微一勾,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啊?”,年舒在他狐疑的目光下,渐渐察觉出不对——
自己刚才也是傻了,为了找他就胡乱套了衣服在身上,此刻自己上半身运动服,下半身晚宴裙的打扮,是要闹哪样?!
她推了推莫锦云,脸像块大红布,“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选?”
“啊?”
“你刚才帮我也选了衣服,要不要我也帮你选?”
他说得礼尚往来。
年舒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他挑了一套纯白色的羊绒裙,外面也是烟灰色的及膝大衣,和一条金色的腰带。
年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件一件地穿好他递过来的衣服。
女人浮凸玲珑的身体在镜子里格外迷人,肌肤如水一样柔滑,一波一波地漾进他的眼眸里。
年舒换好衣服,不经意地抬眸——
四目相对,她撞进他的眸潭中。
那里似有幽光划过,又似乎,并没有。
莫锦云站直身体拉开.房门,“我们走吧。”
“好。”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