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的领口被拉到了胸脯处,上面隐隐作痛,是这个男人刚才握的时候没控制力道所致!
南楠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他!
手无处安放,最后一把撑在他壮硕的胸膛之上,将自己的身体拉离半寸—妗—
顾云臣早已如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岂容她此刻轻易挣脱跬?
眸子狠然一沉,翻身将她重新压下——
“装得过了头,反而没意思了。”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浇头而下。
南楠气得全身发抖,“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和你做吧?!”
“你没得选!”
他发了狠,将她整个人折成九十度一样压在沙发的背部,握住她的两只脚踝狠狠往前一撞——
用尽了全力,撞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南楠的抗议终于全部被撞飞出去,再也形成不了完整的句子,张口咬住他的肩头,不让自己耻辱的生意逸泄出来,他撞得越狠,她咬得也就越凶.....
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更狠,谁更无情了......
.......
一切结束之后,他起身离开。
拉起拉链,又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楼下的浴室里,顾云臣打开花洒,痛得就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这女人,肩膀上几乎被她咬下一块皮!
她是属狗的吗?!
不光是肩膀上,就连手背上,还有锁骨上,都有她的牙印!
真是疯了!
顾云臣将水开到最大,埋入温水之中。最后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等在房间里的曹营。
后者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又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睛,“顾总,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顾云臣正在擦头发的手没有任何的停顿,慢慢踱步到床边,看了一眼草坪上的直升机,好半晌,才听到他的声音,“去叫她下来吧。给我安排车,我要去办公厅。”
曹营一顿,“这个点了......”
“不是说有很多国民来信要回复吗?”,顾云臣转身,挑眉看他。
曹营应了一声是,尔后继续道,“那些交给智囊团就可以了,您今晚很累,不如先休......”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顾云臣开始不耐。
曹营不敢再多言,通知车子和所有的保镖都准备好。
片刻之后,顾云臣走到府邸门口的草坪上,身上重新穿上了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连头发都没有一点点地紊乱。
直升机在左,黑色汽车在右。
曹营拉开车门,顾云臣坐了进去,汽车引擎发动,他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再看过哪怕一眼。
身后的大门被徐徐拉开,南楠穿着迷彩服站在门口,一如一年多前她刚刚被绑来这里的时候那样,眼中疑惑地看着草坪上的直升机,“顾云臣要带我去哪儿?”
心里升出恐惧,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对未知的事物和地点总是充满恐惧。
穿着黑色大衣的几个保镖大步而来,对南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心里一沉,再沉——
“我可不可以....带上我的小喵?”
那只流浪猫,没有她,它会死。
保镖们面无表情,只用手势又做了一个请。
他们,谁都不被允许和南楠交谈。
螺旋桨轰鸣,将庭院中的白光切割成许多光束,直直地笼罩下来,衬出南楠那张惨白的脸——
没有人告诉她将要去哪里,她甚至开始害怕,害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要是有事,云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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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总统办公室内,顾云臣从上千封来信里面随手抽出一份。
蓝色的小信封,上面有手绘的小云朵。
看起来是一个孩子的来信。
他受到拥戴,每天都会有无数的国民给他写信,话题从航母这种大事到母鸡生蛋这种小事,不一而足。
他们愿意让顾云臣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同时也关注着这位总统的所有生活。
他受到爱戴,同时,也受到约束。
与其说这个国家是他的,倒不如说,他,是这个国家的。
拿来桌面上的裁纸刀将信封拆开,里面掉出来一只小小的纸船。
上面还是画着一个小小的云朵——
顾云臣,他的名字。
小云朵也很可爱,应该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手。
上次有个孩子写信来让总统先生给自己刚刚出生的小狗取名字,还有孩子让他给自己寄一张签名的照片。
孩子们的世界总是单纯,习惯了尔虞我诈的他,每一次看到这样的信件都会莞尔,不愿意假手于人去回复。
纸船被顾云臣拆开,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出自一个刚刚上学的小学生——
还有拼音。
呵.....
平日里刚毅冷淡的脸此刻也忍不住温和了下来,从府邸出来的时候心里那一丝莫名的郁躁也一点一点被驱散。
歪歪扭扭的小蚂蚁字迹居然可以如此安抚人心:
亲爱总桶先生——
顾云臣忍俊不禁,薄唇微微上翘,带了一抹笑意往下看——
你好,我叫小云端。
云端?
云端上的安琪儿?
看这个字迹,应该是一个男孩子吧?虽然名字里也有一个云字,可顾云臣觉得这名字给男孩有点太女孩子气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