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瘦到摸不着肉,在身材恢复前,她绝对不要被他看见,所以根本不可能勾-引他。
“不用怕,放心,我不会动你。”慕庭琛才不舍得碰她,她身体刚刚恢复,他可不想冒风险。
狱宁安红了脸,她不再说话,起身爬到床上,埋头便睡。
男人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工作……
没过几天,丹泽尔先生打来电话,表示接受慕庭琛的建议,愿意加入百慕五区的工厂。
狱宁安喜出望外,别提有多开心。
当天,他们就出发去芬兰,亲自上门去见丹泽尔夫妇详谈……
陆没有离开,留在了瑞士。
他并不打扰慕舞,只是每天早中晚各来一次,在她床边站上片刻便走。
起初慕舞完全不搭理他,甚至有点厌烦,到后来,她也懒得管,偶尔会看他一眼。
七月快结束的时候,这天中午,慕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姓陆的,之前你说对我有兴趣要追求我,现在我残废了,你该不会还没放弃吧?你想跟一个残废在一起!?”
她的语气冷冷的,表情不屑,带着自嘲与讽刺。
陆没料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讲话,微微一愣,之后笑着回答:“既然说过要追求你,就绝不食言,我像是肤浅的人吗?只看中外表?”
“现在不是外表,而是残疾!”她轻哼,眼睛斜瞪着他,“姓陆的,你愿意跟一个全身瘫痪的女人上-床?对不起,你能接受,我接受不了!”
慕舞说话直白,从不遮遮掩掩,性是维持情侣之间关系最重要的一环,没有性的关系不会长久。
她不认为,会有哪个男人对一具没有任何感觉的身体有兴趣。
再者说,即便他不介意,她也觉得那种关系不正常。
毕竟跟一个没反应的女人上床,与死人有什么区别,很变态。
“男女之间,就必须要上床吗?”他反问,并不回避这个问题,因为的确也是很现实的问题。
“没有性的婚姻,你见过几个长久的?”慕舞扯起嘴角,目光冷冽如冰,“别说我消极,如果换成是你瘫痪,你未必比我坚强,不要用健康人的思维要求我、劝诫我,我不盲目,很清醒。”
男人蹙眉,脸上的笑意还在,眸底的神色却凝重起来。
他沉思了片刻,扬着笑说,“ok,你若真的厌烦我,那么我不再打扰你,相反,你若不讨厌,我不会走的。”
慕舞眯起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异色。
别说是她,即便是陆自己,或许也没想到自己如此执着。
之前是因为慕舞的性格吸引了他,可这段时间来,每天看着她,尽管她选择了安乐死,可她无疑是坚强的。
陆发现,她越来越吸引他……
“我对你的态度,表现得不够讨厌你?”她转开眼,不再看他。
“你的态度,是因为你自卑,想用冷漠拉开与别人的距离,跟讨厌我无关。”
男人一席话,叫她皱眉,她斜眼再次瞪向他,冷呲:“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