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和沈静都吓一跳,只见这女人长者一张圆脸,个子不高,比较普通,和归州县一般的女人是一样的。
柯南不认识她,沈静也楞在那里,就像被人摘去眼罩的鸵鸟,伫立在那里,无所适从,不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柯南以为她们要打架。谁知道她手里提着一只水壶,递给沈静,说:“这是您的水壶吧?”
沈静一看,说:“是的,怎么在你手里呢?”
“您昨天下车,走的匆忙,我也将车开走了。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了您的水壶,想到您经常到这里,我就留意到这里来。没想到,今天还真遇到了您。”圆脸说。
沈静一拍脑袋说:“是的,我昨天回到家了才想起了水壶丢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丢在哪里了,没想到啊,这水壶还能失而复得,真是幸运。”
“我知道现在是夏天,正是喝水的高峰期,丢了水杯肯定着急。”圆脸说。
“是的,那谢谢你了啊!”沈静一边接过水壶,一边感谢她。
她说不用,然后对柯南笑了笑,柯南也回报一微笑,她就甩了一下头发,走了,那动作十分熟悉,也十分潇洒,柯南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感到有些亲切。
她上了一辆面包车,坐在驾驶的座位上,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些人头在攒动,柯南看出她是一名司机。车牌上写着归州至茶店,原来她在跑这条线路。
当她把车开走后,柯南和沈静就开始爬山,往荷村方向而去。经过数不清的到荷村的磨练,柯南练就了不跌跤的本事。
早在四月初,柯南到荷村后不久,要去住在高处的农户人家走访,曾经跌过两次跤,碰得胳膊酸疼。
那次是跟着谭主任和村里的谭支书一起,走访农户。
柯南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给群众的印象也不深刻,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主管局领导相信,工作人员在村里只做项目,不做分外的事,必须要让政府明白这个,减少他们的顾虑,这个方法果然凑效,很快的,省里领导就知道了这件事,对前线放了三分之一的心,没有以前那种紧张兮兮的气氛了。
谭主任很听贾局的话,对项目的运作兢兢业业,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果然贾局找对了人。他经常向贾局汇报工作的情况。
那次不巧的是,在走访时,正在下雨,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修建道路三峡大坝,下雨就成了家常便饭,频频光顾三峡库区的村庄。下雨之后,路面湿滑,特别是石头上如同泼了油一般。
柯南走着走着,刚好多哥打电话来,柯南就接听,没想到,没注意到脚正踏在青石板上。
那石板经过多人的踩踏以及风雨的侵蚀,变得异常光滑,柯南穿得不是解放鞋,是皮凉鞋,底子也滑,没想到脚底一滑,身子就倾倒下来,柯南连忙拿手支地,手先着地,结果全身的力量都压在这只手上,它所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手掌往前摩擦,就磨破了皮,另外膝盖也碰得生疼。
季柯南第一想到的不是哪里受伤,而是手机怎么样,幸运的是,手机没有摔坏。
柯南很气愤,多哥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会找时候来打电话。
谭支书见跌了跤,连忙过来扶起他,把他带到四组组长的家里,向组长说了一下情况,组长赶紧到屋里找出一瓶白酒,然后,将白酒点燃,拿食指和中指伸进燃烧着的酒盅里,沾了酒开始给我按摩,将受伤的地方,不停地揉搓,他将手伸进蓝色的火苗中沾酒,让人感动。
很奇怪,经过他这么折腾一下,肌肉没有那么疼痛了,然后组长的妻子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餐,柯南经过这一摔,也不想再去走访了,干脆留在这里吃饭,吃完之后再说。
这家人住得很差,用石头砌墙,不用水泥,用的是泥巴,房顶是钢筋混泥土结构的,经过这样安排,房顶的压力可以使石墙更坚固。组长家里的墙壁没有粉刷,显得屋里很暗。加上他们有烤火的习惯,墙壁被烟子熏得黝黑,看不清楚石头的本色了。
真没想到四组的组长竟然有这样的本领,真是不简单,柯南感到疼痛明显减轻。
“村里像组长这样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素质普遍不高,有了病,大多数是找村里的老医生来看病,不会自己治。但是对于摔疼了胳膊腿,他们自己都有自己的土办法。”谭支书介绍说。
这样说着,组长的妻子把菜给端上来,但没有中断谈话。
他们边吃边聊,很快地,柯南的摔伤就好得多了。
在上山的时候,柯南想到了以前的经历,觉得总结经验教训最重要,人们摔跤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善于总结。
跌跤了不服气,下次还会跌,如果想一想为什么跌,就会少犯错误。
柯南认为,走路时,每一步都要落实,不要华而不实,要脚踏实地,不能飘,草上飞和鼓上蚤都不是真实的人,那样冒险的话,跌跤就不算奇怪的事。
另外,下山时,走陡坡时,一定要横着脚步走,不能直走,否则,脚后跟一滑,人就必倒无疑。
他想到这里,和沈静说了,她不以为然,柯南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人在较低的地位,说话往往没有什么分量,且常被忽略掉,就是再伤感,也是事实。
他们到了荷村,谭支书不在家,他去茶店开会去了。他的妻子在家,女儿不在。听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