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只感觉唇齿之间都是他的呼吸,张扬,肆虐。
他腥红的眼中彰显着欲/望,但,弥漫上更多的是刺目的恨。
恨,这个字让贝儿全身一颤,心里就像是被一刀劈了两半。
她,不愿意和他这样带着恨得纠缠,如果,以后会让他厌恶,她宁愿,把这份爱埋藏在心里,也不要和他一起滚落无边无际的深渊,就连呼吸都会觉得痛楚。
痛的,她只想逃离恧。
沙贝儿死命的推着他,白皙的手指握成拳头敲打着他健壮的背。
然而,他就像是磐石,无论多努力,都逃不开他的束缚溲。
就像这几年,她虽然是一个人,心,却一直被他束缚在那里一样。
挣扎,却挣不开那致命的牢笼。
她和他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真真实实的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
他的要,带着恨,带着毁灭,带着绝望。
倏尔,贝儿突然地想起冷天皓说的话,类似是:“反抗只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征服欲?
贝儿目露一道利光,索性不再挣扎,拳头张开,抓住他后颈的衣服,紧紧攥在手心中,如同抓住一个支点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回吻着他。
取悦于他,比他吻得更猛烈,更急切,反客为主。
她那芳兰的气息进入他的体内,对他来说从来就是毒药,想要抽身,已经病入膏肓。
她的主动,又让他全身一颤,一道如闪电般的感觉从脑际滑过,猛的,他推开了她。
沙贝儿被推倒在床上,脑侧凹陷下去,
她得逞了,心里却开始痛了。仿佛被抽去了灵魂,胸口还在起伏着,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楚墨廖的冷眸掠过锋芒,死死的盯着她,手背厌恶的擦过唇上属于她的痕迹,腥红在眼中蔓延,冷声说道:“你在玩欲/擒/故/纵?”
贝儿扯了扯嘴角,他还真是自以为是。
她真的,真的,不是在和他玩游戏。
猛的,贝儿感觉到下巴一疼,他伸手钳制,强制性的摆过她的脸。
贝儿不得不面对他。
一眼,就望进他的眼眸之中。
他的眼神,痛苦,讥讽,还有的是……不变的恨。
苦涩堵在喉咙口,看着那样憎恨自己的他,贝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你是自愿的?”像是已经确认了这个答案,楚墨廖勾起嘴角,讽刺的说道:“这样来到我的身边,果然比拿我钱直接过来,高明多了。”
他的语气太过鄙夷,鄙夷中又带着怒气以及嘲笑。
那样的他,让贝儿觉得,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被人设计了,陷害了,满肚子的委屈无人可以倾述,唯一在心中的他,还这样咄咄逼人。
人活着,好累。
氤氲在眼中蔓延,聚集,又倔强的弥留在眼中,她看着他阴鸷到陌生的双眸,淡淡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扬了扬嘴角,自嘲道:“你不会相信吧。”
楚墨廖看着她自嘲的笑容,心里一痛。
他相信。
他接到她的短信放弃下午重要的会议就赶来了,一来就看到她昏睡在床上。
他恍惚的看着她,如果是她心甘情愿给他的,他心里还能觉得爽一点,至少她回头祈求他了。
然。
她是被别人送过来的,他才生气,生气她没有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生气她,都那样狼狈了,还不肯回到他的身边。
楚墨廖的眼神放柔了一些,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淡漠的看着她,“沙贝儿,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求我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放过你,给你荣华富贵,给你奢望的一切。”
她奢望的一切只是他的爱!
他能给我吗?
脸上一道热流,贝儿发现自己还是哭了。
看着就像恶魔的他,目光清冷,眼泪空洞的流着,声音却很柔,透露着她的倔强和绝望,“回到你的身边,你就不会跟蓝沁媚结婚了吗?回到你的身边,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做你楚墨廖的妻子了吗?还是,”贝儿顿了顿,感觉到喉咙口有些梗塞,“你,只把我当成你床上其中一个女人呢?”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一辈子都和他干干净净的,好让记忆中的爱情成为她最完美的人生片段。
“呵呵。”楚墨廖坐到沙发上,靠着椅背,那道眼中的锐光,鄙夷而寒冷。“你觉得,你够资格做我楚墨廖的太太吗?”
贝儿瞟向他,目光更见坚决。“所以,王海波反正也没有得逞,不是吗?你不用因为我和敦煌签约。”
贝儿快速的拂过脸上的泪水。
她恢复理智和坚强,假装没有受伤,环视着四周,没发现她的衣服,又落在了楚墨廖的身上。
他眼中的寒光更盛。
想要把她千刀万剐吗?
贝儿扯了扯嘴角,淡漠的说道:“我的衣服呢?麻烦楚总给我送套衣服可以吗?衣服的钱,我会回你。”
“呵。”楚墨廖冷笑道,“你可真虚伪。”
那两个字就一次毫无防备的刺心了贝儿的心脏,她觉得有股怒气升起。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真够虚伪的,所以明明看着你这个样子,心痛的快要死掉,我还能对着你笑着说,伤害我吧,我无所谓,我无所谓吗?无所谓吗?爸爸妈妈死了,姐姐死了,楚墨廖,”贝儿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看着他依旧阴鸷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