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踢到了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体,睁眼一看,南彦就缩在她的脚头躺着,正睡得沉沉的。
昨晚她腿上也起疹子了,抓心挠肺地难受,南彦后半夜一直在用帕子给她轻轻地擦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小十轻手轻脚地爬过去,一手撑着脑侧,用发梢扫他的鼻尖。
南彦拧了拧眉,手臂自然搂了过来,把她娇软的身子抱进了怀里,闷闷地说:“还痒吗?煎”
小十眸子亮了亮,脸上突然开始发烫。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软软地说:“嗯,痒呢。”
“我看看。”他拉起她的胳膊,云纱袖往上挽,露出雪白柔软的手臂。红疹已退去大半,不像昨晚看着那样骇人了。
“等下洗洗,再抹上一层药膏,你今儿别去御书房了,我去帮你把折子拿来。这里凉爽,御书房人多。”南彦用手指在她的手肘上抚挲来回,柔声说道。
小十抱着膝盖,歪着头看他的样子。
“南彦哥哥。”突然,她伸手摁住了他的嘴唇。
南彦被她的动作弄得楞了一下,飞快抬眸看她戒。
小十的脸红通通的,羞答答地说:“我还要……还要那样亲……”
南彦眸底涌起重重悦色,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小十抱着他的肩膀,笨拙地张着嘴,眼睛闭得紧紧的。
南彦被她弄得心猿意马,身子慢慢地往她的身上覆去。
正吻得热火朝天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来,二人匆匆分开,只见卫长风和许雪樱一前一后进来了。二人慌忙分开,小十钻进了被子里,南彦从锦帐中跳了出来。
“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卫长风脸色微变,不悦地问。
“啊……嗯……”南彦的脸胀得通红,尴尬地点头。
“放肆,你们……”卫长风往帐中,锦被乱堆,南彦的外袍也皱巴巴地丢在榻上。
“你怎敢如此大胆!”许雪樱一把拽住了南彦的手腕,直接往外拖,“还未行礼,你居然敢做出这样逾矩的事,你忘了王和王后当时对你说的话了吗?”
卫长风眼尖,一眼看到丢在榻角的小册子,脸色更加难看了。
“南彦,你好大胆!你怎么敢给小十看这种东西!”他抓起小册子,怒气冲冲地责备南彦。
“这……我……”南彦总不能出卖娘,只有自己背下来,无奈地跪了下去,向他请罪,“都是南彦的错,请摄政王责罚。”
“是要好好罚你,你起来,去校场练一千箭。我看你精力旺盛得很,不射完,不许吃饭。”卫长风呵斥道。
“我们又没有做生娃娃的事……南彦哥哥就在这里陪我……”
“我还要替你爹娘骂你,女子未成亲,当知羞耻……”
卫长风把矛头又对准了小十,小十不管多大,在他们心里,就是当年拖着他们的袍角,迈着小短腿的小娃娃罢了,永久的孩子。
许雪樱听着听着,心里不舒服了,她当时不也是未成亲,先把卫长风给拿下了?她悄然拧了卫长风一把,堆起笑脸,过:“好了,别理他。我看看你疹子好了没有,你弟弟妹妹今天从城外回来,我让你妹妹等下就进宫来陪你。”
“哦。”
小十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卫长风,这还是卫长风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难道她和南彦亲亲是大错吗?那刚刚也是她找南彦要亲亲的呀!一千箭,那得射到什么时候?
“赶紧起来,上了药,去看折子,昨天让你混了一天,今天不会又想去学算帐吧。今天如果又偷溜出宫,休怪我罚你。”卫长风见她一脸委屈,放缓了语气,转身往外走。
他对自己的孩子还没有这样严厉,但小十不一样,焱殇和青鸢未来难测,他们这些老东西将来都会离开小十,小十得学会一个人面对江山天下。
“走吧。”许雪樱拉开了卫长风,向还跪着的南彦使了个眼色,“你赶紧去校场练箭。”
南彦只好起来,向小十点了点头,快步出去。
傅石沐他们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这时候都在打哈欠。见他出来,傅石沐和他对视了一眼,很快转开了头。这对他简直是种折磨,以前南彦只是早上来叫起,替小十穿鞋梳头,还能忍。但昨晚的事,就如同把他架在了火上,烧得他坐立难安。看着他们二人在里面成双成对,卿卿我我,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哼,罚一千箭都是轻的,怎么能欺负公主年幼不懂事……”于靡忿忿不平地说。
傅石沐拧拧眉,淡淡地说:“好了,我去处理东止的事,你们保护好公主,今天不要再惹公主生气了。”
“公主也只听大哥的,我去衙门里接东止吧。”于靡赶紧说道。
傅石沐摇了摇头,他不仅是去接唐东止,还要去酒楼附近看看,有没有刺客的线索。小十登基在即,一点差错也不能出!再者,这是他与南彦竞争的正式开
始,他不想输,也不能输!南彦今日看来要在校场过上一整天了,对他来说也算是好消息,能先行一步。
扭头看大殿里,小十正垮着小脸梳妆,婢女们拿了面翠色轻纱过来,替她遮在脸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顾盼生辉。
傅石沐多想像南彦一样,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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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磨磨蹭蹭到了御书房,萨雷米与隽喆都在。
“哈,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