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南彦吗?”焱殇眉梢轻扬,淡淡一笑。
“可是,让她为帝,多辛苦。”阿九心疼地说。
“她是我的女儿,这是她的责任。要天下安定,没有人比她更合适。”焱殇缓缓转头,看着窗外暮色,沉声道:“她有君王的沉稳,女子的细腻,她会成为好帝王的。你看,她处理安然和上官莺的事,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对了,安然就是秦挽。”卫:“泠涧看中的那女子,就是她。她一心求死,就是想摆脱在仇恨里的日子。”
“泠涧那老小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残害小姑娘?”焱殇嘴角轻抽,这年纪相差也太大了、
“别忘了,你当年也是残害小姑娘。”阿九瞪他一眼,不满地说。
焱殇立刻端起酒碗,朗声道:“来来,喝酒,喝酒。”
“岁月再长,也抹不去你当年的恶行。”
阿九端起酒碗,和他重重一碰,美酒四溢,众人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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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中,已是两日之后,黄昏时分。
晚霞如一匹艳丽的绸缎,一直铺到视线尽头。王宫笼在一片暖光里,倦鸟停在屋檐的琉璃风铃上,静静地看着院子中。
泠涧给南彦重新缝合了伤口,众人聚在院中,等着南彦苏醒。
“幸好找到了。”佳烟双手合十,朝着空中连拜。
“夫人,现在不怨我了吧。”小十给她倒茶,秀眉轻皱,满脸委屈。
“我哪敢怨你啊。”佳烟抹着眼泪,哽咽着说:“我家这傻孩子,魂儿早丢在你身上了。”
“那我的魂儿也丢他身上了呢。”小十笑嘻嘻地说。
“不害羞。”许雪樱戳她的小脸,轻啐道。
“行了,我才不想听你们教训,我要去陪南彦哥哥了,你们跪安吧。”小十微抬下颌,挥了挥手。
“摆驾子了……臣妾告退。”许雪樱起身,笑吟吟地福身行礼。
佳烟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舍不得走。
“走吧,让他们小两口去招魂归体。”许雪樱拉着她就走。
佳烟不放心地说:“他有伤,你们动作轻点,悠着点。而且来日方长,多的是你们恩爱的时候,这时候还是忍着的好……”
小十的脸胀得通红,扭腰就往殿里跑。
“你胡说什么呢,看把她臊得。”许雪樱捂佳烟的嘴,小声抱怨。
“哎呀,他们都抱在一起过了夜了,还有什么没发生的?”佳烟挣开她的手,把茶碗放下,一步三回头往外走。
许雪樱被她打败,拖着她大步出去。
小十捂了捂发烫的脸,飞快地爬上了榻,盘腿坐在南彦的身边,伸手摇他。
“南彦哥哥,快醒醒。”
泠涧嘴角轻抽,小声说:“我给他用了麻药,一个时辰之内不会醒,不然身上的伤口会让他痛晕过去。”
“哎。”小十托着腮,呆呆地看着他。
“记得换药,我先走了。”泠涧接过小梨子递来的帕子,擦了汗,背起药箱出去。
“泠涧大人怎么都不老呢,他长得好美好美哦。”小梨子看着泠涧远去的背影,双眼冒桃花。
“小梨子!”小十扭头看她,好笑地说:“我帝宫的人,不许这样不害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也就敢看看。”小梨子吐吐舌头,识趣地退了下去。
小十坐了会儿,打起了哈欠,耳朵痒痒地,很是难受,不一会儿就趴在南彦身边睡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后窗处飘进来,慢步走近了龙榻,大掌轻轻掀起了帷帐。漠然的视线扫过了南彦,落到了小十的脸上,深瞳微眯,弯腰就摸向小十的脸。
“小东西,就这样缩在男人的身边,你也不怕我杀了他。”
“你是什么人?”南彦突然睁开眼睛,一掌抓向男子的手。
男子一楞,飞快挣开南彦的手指,一支毒镖飞向南彦。南彦忍痛一个翻身,把小十推开。毒镖擦过他的手臂,深深钉入锦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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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小十救回来的小狗在榻边摇着尾巴,冲着男子狂吠,咧着尖尖的牙,胖乎乎的小身子跳起来,去撕咬他的袍子。
南彦挣扎着下榻,抓起了烛台为武器,怒视着男子,宫殿之中防卫重重,居然有刺客不声不响地闯进小十的寝殿,而且看上去轻车熟路,这太可怕了!
“废物,”男子冷酷地笑,身形一闪,二指点向南彦的穴道。
南彦用烛台击开他的手指,怒喝道:“来人,护驾。”
“废物也就敢喊帮手罢了。”男子疾退数步,阴鸷的视线投向榻上的小十,冷笑道:“我会带走她,等着瞧。”
侍卫们已经冲到了门边,男子并不久留,飞身扑向后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公子,有没有事?”于靡冲到了后窗,扭头问了句。
“不必追了,你追不上。”南彦捂着裂开的伤口,痛苦地说:“这人轻功极为厉害,而且破了机关。你们赶紧找摄政王来,宫中防卫必须重新布置。”
“是。”卫靡不敢怠慢,飞奔出去找卫长风。
南彦缓缓坐下,抚了一下小十的脸,然后拔出了陷在被子里的毒镖。
这镖非常普通,随便哪个兵
器店都能买到,放到鼻下轻嗅,毒药也是极为普通可见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