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有一个人,也躺着,像条死猪,没了灵魂,这人和他一样,也是没有经受住诱惑,陷入安乐赌坊,结果,搞得一家人都被王二狗弄死弄疯,只有他,还浑浑噩噩的活着。
王二狗没有叫人弄死他,是因为王二狗的手下,都是一群人渣,他们以折磨人为乐,每天中午,晚上,都会用酷烈的刑具,折磨关押在这里的欠债赌徒,听到赌徒们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嚎,他们会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囚室里,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就像一条毒蛇,看着渗人,炙热的火炉中,烙铁已经被烧的通红,红的令人的灵魂都发颤。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轮新的折磨,就要开始,囚室的门被打开,两个脸色狰狞,一脸毒笑的大汉,有说有笑的进来,他们谈论着今天该怎么折磨赌徒,一个人径直走到火炉旁,拿出那根通红的烙铁,就要往张大牛的胸口上印。
张大刚动不动,他的心已经死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去,他害怕和旁边的那人一样,日后看到王二狗将自己的家人弄疯,弄残。
那种情况,会让他比死还要难过。
而他,却无力反抗。
“杂种们,准备好了么?新一轮的大餐,又来了。”那手持烙铁的大汉,脸上现出变态的笑容,声音中充满了快感,看到死猪一般躺着的张大刚,他感觉像是在调戏一个没法反抗的俊俏小媳妇。
张大刚毫无回应,甚至没有露出一点恐惧,这让他有些不爽,他将准备印向张大刚胸膛的通红烙铁,转而印向张大牛的鼻子。
“老七,注意点,我还没玩呢,你别把人玩死了。”另一个大汉看着这大汉的动作,有些不爽,但这不爽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残忍。
“放心,玩不死,最多玩残。”
通红的烙铁就要烙上张大牛的鼻子,灼人的炽热让张大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就在烙铁距离张大牛鼻子还有三寸之时,这囚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叮叮叮’声音。
两个大汉,顿时脸色一变,这是安乐赌坊的紧急集合声,但凡有这种声音响起,都意味着,有人来安乐赌坊捣乱。
而且,捣乱的人来头还不小,让安乐赌坊明面上的打手无法招架,安乐赌坊的管事,才会抠响声音,召集他们这些囚室内的真正打手,上去助阵。
“他妈的,在安乐镇中,竟然还有人敢不给狗爷面子,来我安乐赌坊捣乱。”那个手持烙铁的大汉吐了一口浓痰在张大刚脸上,他将烙铁放回火炉内:“算你个狗杂种走运,老子待会儿收拾完了那票不开眼的,再来炮制你。”
铃声急密而紧促,这意味着赌坊内的那些打手,越发的招架不住了,他根本不敢耽搁,否则王二狗能扒了他的皮。
安乐赌坊内,此时一片狼藉,所有的赌桌,统统被掀翻,砸烂,一众赌客,瑟缩的躲在墙角,看着站在赌坊中央,与一众赌坊打手对峙,发狂如受伤野兽一般的张春年,他们虽然心中害怕,却不愿离去。
敢来安乐赌坊中赌博的人,大都是胆大疯狂,张春年的大儿子张大刚欠下安乐赌坊巨额赌债的事情,在安乐镇,并不是秘密,而所有人,都认为张春年一家也会如其他人一般,被王二狗逼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却没想到,这时候,张春年竟然直接打上了安乐赌坊。
这可是天大的热闹。
不过很多人,看张春年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情,张春年虽然是安乐镇第一猎户,天生大力,也被称为安乐镇第一强者。
但王二狗,可是有清风城的大人物当靠山,那大人物,可是专门派遣了四名纳元境的强者保护王二狗。
张春年虽强,但不过铸力境五重天,怎么可能是那四名纳元境强者的对手。
‘难道张春年是被逼疯了,要铤而走险。’
‘不过,他身边的那名青年是怎么回事,是他找来的帮手么?’
‘我见过那名青年,那是前几天张春年从大荒林中救出来的,那个时候,那青年还在昏迷,想必此时跟着张春年前来,是为了报恩。’
‘报恩,拿自己的命去报恩么?真是傻子,他以为他有多厉害?这么年轻,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纳元境的强者么?’
‘这个倒不一定,你们看到那个青年背后背的那柄剑了么,暗金色泽,宝光内蕴,绝对不是普通货色,而且,前几天我看到张春年拉这柄剑的时候,还专门找了辆铁车,剑放在车上,他和他那同样大力的二儿子,都卯足了气力,才能将车拉动,这柄剑,不简单,这青年能够以这柄剑为武器,更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啊,有好戏看了,我倒是希望,这青年是条过江龙,能够把王二狗父子连根给拔了,虽然这不太现实,但王二狗这对狗父子,实在太烂太毒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家破碎的家庭,这么多死人惨,惨啊!’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张春年身边的楚乾,开始窃窃私语。
“张春年,你疯了么?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这儿撒野,你是不是想要狗爷发火,弄死你全家!”
安乐赌坊的管事,是个干瘦的老头,狠辣而精明,号称王扒皮,此时王扒皮一脸气急败坏,他身后是十数号安乐赌坊的打手,簇拥着他,但他却不敢让这群打手扑上去围殴张春年。
因为张春年是安乐镇第一强者,有铸力境五重天的修为,本身力量奇大,而他身后这群打手,也不过就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