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谎言是那么的可笑!
顿时,房间里笑声和着颤抖的啜泣声嘶哑着,绝望着。
我们都别再说谎。
“你是逸言……如果不是,你又怎能轻易地在无意间告诉我,蛇骨手串里有几颗蛇骨,却始终无法告诉我玉石的裂痕有几道?”
因为你根本不是阿耶索朗,即使知道他赠与我玉,却不知道玉痕几分。而你是阿耶逸言,所以闭着眼睛也能够将十八颗蛇骨数个遍!
他终于再也说不出口,任何的辩解。
这时候万籁无声,他猛地将我揽在怀里,视我如命般的娇|宠。
想要将我镶嵌在身体里,血液中。
“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我无声的回应,在他的怀里不断地点头回应。
可是就连那残冷的温度都在颤抖,“你真的是逸言吗?真的是逸言,对吗?”
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竟然以为这是梦境,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不可置信。
“逸言分明是死了的……中了花毒死了……”我像是毒入膏肓一般的痴迷着道。“所以,你真的是逸言了。”
因为,花毒入五脏六腑,会七窍流血而死。
毒入心脏,倘若以内力和气息相逼,苦苦支撑着便会先失去了眼力后失去了听力,再然后……
的声音……”他都拿了去。
男子在她的耳边,轻缓地说出了这世间最残忍最可怕的话。“阿哥知道,他会原谅我的,会祝福我们的……”
“不!”她看着那双冰冷若冰霜的褐色瞳子,越发现那温暖离她越来越远。
她想要抱紧他给他温暖,却止不住的向后步步后退。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索朗。你是阿哥,我的阿哥,永远……”她双手保抱着脑袋,飞奔出了屋里。
皇城的郊外,我只是恍惚的走着,便走到了舒朗之前一直住着的地方。那里是与世无争的,正是我们这五年一直的生活的状态一般。
当我得知了那个叫楚离的女子,她是那般的传奇,而我便是她的时候。仿佛瞬间脑海中撞击着五年前的一切散乱的片段,只好杂乱的无章拼凑。
身后,快马飞奔。我立即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望,“他们是……”
这里不曾被马蹄声惊扰,才能够使得阿耶索朗安静的开垦荒地,隐姓埋名。即使是我和夜儿怎么相劝都不能够使他离开。可知这个地方是多么的隐蔽,最危险也最安全,我们并没有离开皇城并没有逃回大漠。
或许,也是因为我失去了记忆,他才肯放心。
“前边的,就是你,让开,快让开!”
正当我试图清理脑海里纷繁杂乱的记忆之时,身后猛然一阵喧嚷和哒哒的马蹄声。
我转过脸来,傻傻的望着那奔驰的马飞奔过来,荡起了万丈灰尘。
“为斛律王爷开路,还不快闪开!”
“快闪开呀你,”
霎时,荒野之上尘土飞扬。
快马疾驰的嘶鸣声,杂乱喧嚣的人的嚷嚷声音交杂在我耳边。
而那些口中大声嚷叫着的士兵们装备森严,他们口中的斛律王爷,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正值奔驰中的夜眼马瞪直了大黑眼朝我这边冲来。它浑身散发着绝等优马的强劲气息,汗水浸透了它浑身栗、青色的毛发。
但它仍旧马不停蹄,像是再连续奔腾几天几夜也不甘停息。
这匹上好的夜眼,只是他的麾下。
斛律梵光。
一瞬之间我看见他被尘埃遮挡住的眼睛,在黄沙缱绻之后毫无遮盖的显露在我的眼前。
是他!
一个让人只要听过一遍,就不敢忘怀的名字。
他有着一匹披风斩月般的夜眼马,正如江南水乡却豪迈狂傲不羁的他一般魔魅削骨。
我眉眼紧蹙,看着眼前这个威风八面的斛律梵光。
他,邪魅的瞳孔微微折射出锦绣山川。
令人看了一眼,就唯恐再俯首。
“你现在已经成了斛律王爷了么?”眼看,那匹夜眼马就要直奔我的身子冲过来了!
我一个箭步俯身,单脚一横横扫起万丈烟尘。
顿时,尘埃凝固了。
谁,慌乱了谁的视线。
我的手中轻握住一颗石砾,弹指一挥间夜眼马声尖叫嘶吼。
他,那如昏黄的土地一般寒冷的脸依旧面色不改。嘴角隐晦这一抹僵容,凝聚着骇人的光芒。
我微微伏起身,仰面看着他,等着他。
等着看他总有千般武功,这匹夜眼马只要一受惊,将会成为他不可脱身的庞|然大|物。
“王爷,”
“王爷,”
那一排紧紧跟随着他的将士们,看到此情却只能勒住马缰静静地的观望着。却觊觎于斛律梵光座下夜眼马的咆哮声而不敢近前,他们自知自己的能力根本遏制不住夜眼马的力量。
不知怎地,看着他瞬时凝固着的柔壮面容,那张竟然像自己见过数次的脸。
我竟一时间忘了我是谁。
不,你是谁?!
为什么这张脸,令我这么熟悉,我们却又分明如此陌生。
为什么不回答?马儿长啸一声,嘶吼出狂妄剧痛,不料前蹄猛地一抬。
他扬起那冷峻的头颅,坚劲的腕口勒紧马缰。
可是,怎么会?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危险吗?马儿受惊本来就很危险,再加上夜眼马兽性狂烈马失前蹄更是难以遏制。他这么做…
“吁…”
俯仰之间,斛律梵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