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好了,要去谵访一位名人的故居。
绮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绮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对她的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
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绮媛在她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每次见绮丽就要数落她,从她的衣着穿戴到她那些雷打不动的条条框框,说她无异于是为自己设置诸多清规戒律的信徒。
绮丽不高兴,她对绮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满意。
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来,她们似乎无话不谈,其实都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与最真实的内心。
说穿了,绮丽打心眼里嫉妒绮媛的模样与自由生活。
我早就应该项想到了,绮媛!绮丽冷嘲着说,隐约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衫白裙扩大了。
你想到什么?绮媛问道。
绮丽的脸上有种特别阴郁的表情,像刚从深水里捞上来,接着她的目光移向绮媛身上萦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还有那张让他们折腾得萦乱不堪的大床,绮媛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边上,准备接受她的严厉审问。
怎么会这样?绮媛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不安,像个等着重要时刻来临的年轻女孩那样。
她张张嘴,口干舌燥,我……你从不放过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
她的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
绮丽说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也勾搭上了?绮媛并没有她期望的那样,诧异并且难堪,她脸上的坦然和从容,反倒让绮丽先诧异了。
别用勾搭这个词!绮媛,充许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红杏出墙。
不是,绮丽,不是这意思,我跟他————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
说什么这么的热闹,我们该项出发了。
肖翰已穿戴齐整出来说,似乎这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影响到他。
绮丽,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吧。
他说,并迅速地扫了绮媛一眼。
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绮丽看得清楚,绮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
绮媛劝说着:绮丽,一起吧。
我才不会跟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
说完她匆匆离开,当她经过绮媛身边时,很是不满地剐了她一眼。
绮媛看着她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讥讽和忌妒的眼睛。
绮丽的懵然出现令他们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但并末影响他们出行的计划,他们驾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没有时间的限制,肖翰将车开得缓慢,似乎只是享受着开车的乐趣。
穿行在狭窄、蜿蜒的乡间公路。
秋天乡间的风情美不胜收,小鸟的歌唱声,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绮媛则一直沉默寡言,为了打破这难堪的静寂,肖翰大谈在海外的嫖妓生涯,那穷凶极恶的方式方法耸人听闻。
不过他强调已经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兴趣由浪荡小姐转向良家妇女——原来将后者放倒在床远比前者刺激。
曾经有个年轻的良家妇女在高潮时激动得眼泪婆挲——她的丈夫从没给过她这样的幸福。
绮媛还是没有反应,肖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表妹,其实他早知道绮媛非常聪颖。
每个女人对于来自床第间的威胁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绮丽上了床。
绮媛,你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她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表哥。
我脑子很乱。
她扭过头,看着远处的窗外,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
是因为绮丽?然后,俩人就缄口不语。
一直到车子驾入座落山渊深处的村庄再也没说话,一条新修的保养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栋相当宏伟的房子,看起来年代旧久却是中西合并风格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漂亮树木点缀其间。
车子随便地停在晒谷场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参观游玩,绮媛下车后忍耐着不打哈欠。
这地方看起来真是无聊极了。
肖翰见状说:别小看这老夫子,他是民国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国回来任教国内最高学府。
他们走在刚进门的一个宽敞的花园,这花园看起来十分美丽。
绮媛发现在火红的紫荆花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卉,是那种只有在画刊上才见过的花草。
肖翰继续说:他的著作等身,观点新颖在那时算是异门另类的,他提倡性开放而且他自己也亲历身受。
他是个性狂人,他辞去了教授回到家乡,建造了这处专门供他寻欢作乐的建筑。
说话间他们进去里面是偌大的一个厅堂。
绮媛发现,无论选择开那一道门都无妨,因为全是通往这间大厅的。
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嵌板在其间。
虽是刚刚入秋,但厅堂却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寒冷。
所见之处,给绮媛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
她打个哈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