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却不想边上的小师妹却不答应了,只把柳眉轻蹙:「你谁呀?你什么意思?」「这位妹妹别打岔,我和这位罗凯大师可是老相识了,今日凑巧相逢,正好叙叙旧,还请这位妹妹行个方便如何。

」平头中年刘意福见是一个温柔俏丽、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孩,也吃不准我和她的关系,而且此处宾客如云,高手多如牛毛,也不好大张声势四面树敌,于是只轻描淡写的想打发她一边去。

初燕如何肯应,螓首轻轻一昂,香唇微微嘟起,轻巧的踏前两步,娇俏的身子已护在我身前,嘴上仍旧不依不饶的继续回声呛道:「你说我师兄胸无点墨滥竽充数,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你划下道儿来吧。

我先替我师兄接着,你若胜了我这个他最不成器的小师妹,再找我师兄如何?」初燕主修的是奇门遁甲之术。

三式里,六壬属天、奇门属地、太乙属人,研究奇门久了的人,多少会带点阴气,所以作为一个女孩子去主修奇门遁甲亦是极为少见的情况,却不想师父择人果是有的放矢,小师妹虽然才入门三年,但奇门上的天资之高绝不光在本门内,甚至几个本省奇门名宿都是赞不绝口的。

据说在学校内都已成了有名的小神婆,不光学校导师,甚至经常还有校外名流人士慕名前来求测。

只论其易技水平,早已甩出了我几条街。

小师妹若是接了过来,我倒是真不信那骗子能胜得过她了。

小师妹这一番话铿锵有声,刘意福一时之间也有些吃不准该不该接下这场拦截战,正踌躇间,却不想身边另一个年约四十,一身灰布道袍,身宽脸胖却面带笑容的男人笑呵呵的开口了,「我看这个罗凯大师气色不佳啊,怕是眼下就有应灾之事。

唉,无上救苦天尊。

」话音未毕,胖道人笑容已收,还轻轻摇了摇头,竟然摆出一副救苦救难的慈悲面容。

同行较技本身也属平常,无论相熟人之间射覆凑趣,还是不怀好意人之间的易数比拼,都是常见之事。

但断然很少见到直接攻击对方本人气运命数,甚至就直断眼下的。

因为在玄学界里,对本人命数最了解的往往就是自己,因为一般来说,学易上往往都是把自己作为第一个参照例子,可以说,易师对自己的命数早已研究得滚瓜烂熟,化象类象亦是清楚其所指某物,代入何方。

而外人突然切入,因为并不是十分了解命主情况,往往难以保证一定能切中实地,特别是一些「高手」,对自己未来的吉凶祸福普遍早有规划趋避,所以直切本人,那准确度往往极低。

而且短期占断这东西,更是验证极速,而且大家都是玄门同道,多少有些独门东西,就算你说准了他遗漏的盲点之处,亦因被提醒后,反而很容易被针对性有意规避,所以除非有极大把握,或易技有压制性优势把对方的趋避之道都衍算穷尽,一般断无直切对手本人气运之理,因为这搞不好就是反恶心了自己。

现在我听得这胖胖的男人居然直接就冲自己开炮,也是心里一跳,不自觉的先回避了他的问题,反口问道:「这位大师又怎么称呼?」「这位是我们巴肇市开宇道人,精于相人之术,轻易不肯开口,现有他老人家给你指点迷津,也算你的一场造化了。

」刘意福有些酸冷的介绍着,余光却有意无意的打量了那道人几眼,好像这并非计划好的说辞,面容里竟然还有些对开宇道人直接出来挑战当下就可以速应之事也有些吃惊。

「不敢!」开宇道人随意作了个揖。

我虽然对易学较技一类兴趣不高,但人家已直攻上本垒,如何能够不应,终忍不住回口呛到:「那倒要请教大师神相铁口,在下目前又有何应灾之事了?」开宇道人面色一转,凝神瞧望了我片刻,语带悲悯道:「罗凯大师本身整体气运自是不错的,可惜最近邪气太过直冲上顶,短期必有淫邪或损福折寿之事发生啊。

」我自身的命运运势我大多清楚,无论岁运,今年成败都属平顺发展之年,几无重大变故,年初起得今年年卦时,也只是觉得财运上略有阻滞。

哪来淫邪折福折寿了?于是我不怒反笑,「那大师看来,应灾应在何时何处?」刘意福把手伸在背后,似乎扯了扯开宇道人的道袍下摆,也不知是提醒开宇道人说话留神,还是让他按计划行事。

不想开宇道人似做未觉,肥厚的眼眶中两目突然圆睁,锐利的目光朝我直射而出,一种被窥尽洞察一切的感觉油然而生,身体在此应激之下,我竟然微微打了个颤,心中暗道,这道人也许真有几分本事?开宇道人肥眉微蹙,好半晌才缓缓续道:「整体气色中,又以鱼尾处最为不佳,分叉中隐见两断,正合奸纹之状,而浮现气色青中隐白,应之急速,怕是尊夫人已经有难了。

」「胡说八道!」若只辱及我本人,骂点我胸无点墨滥竽充数之类,我也最多一笑了之,但若侮辱我妻子,明显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触及我的逆鳞。

我妻子秋筠小我两岁,温柔娴淑,秀外慧中,恋爱两年、结婚三年来和我夫妻感情也是极好。

也许秋筠容貌身材似乎太过出色,走到哪几乎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自然也很容易引起一些有不轨企图之人的觊觎。

所以长期下来,我对一切关于针对我妻子的言辞行为都极为敏感,经常做出是超出平日反应的言行


状态提示:【】(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