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其中关节,段誉自己也不知晓,又如何能回答鸠摩智,只是叫道:“喂,大和尚,你抓着我干嘛,快拉我上去!”
鸠摩智自觉体内的内力涌出的越来越快,心中开始害怕,自忖若是自己不放开段誉的手腕,恐怕他全身的内力都会被段誉吸个干净。当下右手放开王语嫣,伸手往段誉右手扳去,想将段誉抓在地窖边沿上的扳开,然后让段誉落下地窖,这样他也可以脱开从段誉手上传来的吸力。哪知鸠摩智右手一扳上段誉右手的手指,登时有一股吸力自段誉手指上发出,将鸠摩智的右手也牢牢的粘住,再也放不脱了。
一旁的王语嫣见鸠摩智要扳开段誉的手指,心中一惊,暗暗想道:“段公子在那等危难时刻也要救我性命,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但我这一身早已许了表哥,无法报答段公子。现在表哥不要我了,我还不若就此了此残生,也算报答了段公子的一片美意!”心念及此,王语嫣合身全力扑向鸠摩智。鸠摩智本就拉着段誉的手,重心前倾,再加上王语嫣这么猛力一扑,又哪里能站的住脚,顿时向地窖中跌了进去。
段誉正谋算着等鸠摩智拉他上去后,如何讨价还价的将王语嫣从鸠摩智手中换出来,哪知头顶上突然掉下来一个身影,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段公子快走!”段誉一惊,忙定睛看去,见王语嫣正压在鸠摩智身上,向地窖中坠了下去,而鸠摩智此时也放脱了段誉的右手。段誉心中一急,左手一把扯住王语嫣的衣衫,准备拉住王语嫣。
鸠摩智双手一脱开段誉的手,便即恢复了力气。但他此时身子下坠,说什么也无法制住身形,心中发狠:“我就算死也拉个垫背的!”双手一扯,便牢牢的抓住王语嫣的双腕,和王语嫣一起向地窖中落去。
段誉心急,扯住了王语嫣的衣衫,只听得“撕”的一声,王语嫣的衣衫被扯掉一片,照样向下落去。段誉心中一急,恨不得手臂伸长半尺,也好能拉住王语嫣。但他一个正常人,又如何能半到此事,心急之下,右手放开地窖边沿,双足在地窖壁上一蹬,便极能够的找王语嫣。段誉双手抓住王语嫣滑腻腻的双肩,叫道:“王姑娘,我来救你了!”却丝毫忘记了连他自己都已经掉落进了这地窖之中,还谈什么救人?
于是,段誉、王语嫣和鸠摩智三人便滚落着掉进了地窖之中。只听扑通一声,三人一起落入了水中,原来,这地窖之下,竟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水道。这水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刚好能漫过一个人头。而段誉自小在西南长大,不怎么熟识水性;鸠摩智更是在西北边疆长大,就是旱鸭子一个;三人中唯一一个在江南水乡长大的王语嫣,却因为是女儿家,也不曾在水里戏耍。此时三个人三个旱鸭子落在了水中,在水中翻滚着。
鸠摩智也放开了王语嫣,凭借着自己高深的内力,硬是闭气在水道低行走,过好长时间才浮出水面换一口气。而段誉和王语嫣却没这份本事,二人拥作了一团,顺着水流的方向飘了下去,没和几口河水,便晕了过去。
待段誉再次醒来之时,发现天色已黑,而自己仍然和王语嫣抱在一起,躺在河滩边上。而鸠摩智怎一人坐在一堆火旁,静静的发着呆。段誉见鸠摩智并未注意到自己醒来,打算抱起王语嫣快速的逃离。
哪知段誉略微动弹了一下,就听鸠摩智说道:“段公子,你怀中的这位姑娘喝的河水过于多了,小僧虽以内力助她逼出喝入腹中的河水,但她若是没有小僧每隔一段时间以内力续命,恐怕支持不到明日早上!”
段誉听了鸠摩智的话语,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探王语嫣的鼻息,但觉她的呼吸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断了一般。段誉赶忙起身,向鸠摩智摇摇跪拜,口中连连说道:“大师慈悲,还请救救王姑娘,大恩大德,段誉永不敢忘。”
鸠摩智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这为姑娘的情况比较严重,小僧虽懂些医术,但恐力所不能及啊!”
段誉还是连连磕头,说道:“还请大师指条明路!”
鸠摩智悠悠的道:“救这位姑娘,本来是很难的,但眼下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让我学成了六脉神剑,我可以用六脉神剑的法门,打通这位姑娘的任督二脉,让她体内自成呼吸,便可将她救活了!”
段誉虽然觉得鸠摩智可能会欺骗他,但一想到能救王语嫣,哪里还能顾及的了那么多,说道:“大师,我愿奉出全部的六脉神剑,还请大师出手救救王姑娘!”
鸠摩智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僧吃些亏,就帮施主救救这位姑娘吧!”如此说着,但身形却不曾挪动分毫。
段誉自然知晓他的意思,说道:“大师,那六脉神剑……”
“不……不要说,他……他是骗你的!”段誉刚准备说出六脉神剑的秘诀,忽听一旁王语嫣断断续续的说道。
段誉心中一喜,连忙说道:“王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鸠摩智却双手合什道:“回光返照罢了!阿弥陀佛!”宣了声佛号,便开始念《往生经》,这部经书一般是在超度魂魄时念的,却被鸠摩智念了出来。
大理乃是崇尚佛门的国度,而段誉也自小对经书读的熟了,此时一听鸠摩智口中念念有词,便听出了鸠摩智所念的乃是《往生经》,段誉赶忙说道:“大师,莫念,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