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走进屋内后,发现在外面看起来华丽的屋子,里边却寒酸的紧,仅有一桌两椅而已。椅上现在早已无人,只剩下桌上的两只茶杯,其中一只茶杯半掩着,可以看到里边已经没有丝毫热气的半杯茶水,看来黎少羽和公输墨的谈话进行的并不怎么顺利。虚竹虽然不知道黎少羽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但是虚竹却本能的感觉到黎少羽十分的不爽,见他和公输墨的谈判十有八九是崩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高兴。
但是,公输云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转头对薛萍几人说道:“那边的屋子是我爹爹的卧室,也是他研究那些木头的地方,这边是我的卧室。我爹爹经常好几天不和我说一句话,我的剑法也是偷偷从我爹爹的书房中拿出来的剑谱偷练的。后来我爹爹发现我偷练剑法了,也没有阻止我,只是对我说我的武功不行。我们直接去我的卧室吧,我爹爹是不会出来的!”
似乎是为了给公输云难堪,她的话音刚落,公输墨的屋内就传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云儿,你准备把什么人带到你的屋内?”
“哼!”公输云听到了公输墨的问话后,不禁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自支撑着说道:“你不是从来都不过问我的生活吗?这次我也不要你管!小猪,我们走!”说着就要拉着虚竹和薛萍往屋内走。
但是虚竹却没有动,以公输云自学的那点武功,根本就撼动不了虚竹,只见虚竹向着公输墨的房间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小侄徐竹,乃令爱公输云的朋友,见过公输伯父。”
“哦?你是云儿的朋友?”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云儿的,她把名字都给你说了?”
“我们刚认识不久,但是我觉得公输姑娘天真可爱,和她聊得甚为投机,所以就交了个朋友。此次前来贵处,一则是为了拜访一下公输伯父,二则想给伯父说一下,公输姑娘将会陪在下几人一起去闯荡江湖。”虚竹脸不红,气不喘的一通半真半假言语脱口就说了出来,把自认为很会骗人的公输云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你要带走云儿?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屋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道黑影从门中闪了出来,直接就扑向了虚竹。
公输墨的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以虚竹此时的眼力,还是看清了他的容貌以及动作。只见他身材瘦小,颏下一把山羊胡子,此时正伸掌向着虚竹手臂拍去。虚竹右臂一缩,左掌倏出,掌缘如刀,已在公输墨的颈中斩了下去。公输墨低头避过,虚竹本可将右手握成拳头向上去击公输墨的下颏,将他打得仰天摔出。但始终考虑到公输墨是公输云的父亲,自己要是想和公输云成就好事,还是要讨好眼前之人的。当下,虚竹该斩为掌,丝毫内力不运,向着公输墨的胸口拍去。公输墨也看出了虚竹的手下留情,微微点头,淡淡的道:“你不错,还真有两下子,可是仅凭这些就想从我眼前带走云儿,却还不够。”当下原地跃起,比虚竹几乎高了二尺,居高临下,双手伸出,十指如鸟爪,抓向虚竹肩头。虚竹见公输墨这一招虽然来势凶猛,但却并不看在眼里,只是轻轻的向旁闪避,使得公输墨的左手五指从她脸前五寸处一掠而过,虚竹只感劲风凌厉,心下也对公输墨的内力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但却并不就此反击,意在想让于公输墨。
但是公输墨何等的身份,虚竹越是想让,他脸上越是挂不住,当下绝招连连使出,只一瞬间已连续出手三次,当已出了全力。但每一次都被虚竹轻轻的闪避过。
公输墨更是觉得脸上无光,厉喝一声,左手斜引,右手划了个小小圆圈,陡地五指翻转,已抓向了虚竹右臂。
虚竹也看出了公输墨此时的窘境,心中十分的感到抱歉,当下右脚向前一滑,右臂悠的一下就探到了公输墨的面前,似乎是准备去控住公输墨胸前的大穴,同时也巧妙的避开了公输墨右手的一抓,正是无相劫指中的一招,一指昙花。但虚竹怕无相劫指的威力太大,自己一不小心伤到了公输墨,那就有些不美了,于是将这一指昙花略作变化,变指为掌。不过其招式的精妙之处,却被虚竹发挥的淋漓尽致。
公输墨见虚竹一出手就是精妙的招式,当下精神一振,左手上翻,一下就扣住了虚竹右手的脉门。而此时虚竹的右掌也已击到了公输墨胸前的膻中穴,但是却并没有使出分毫内力。也不知是虚竹本来就没有使上内力,还是因为脉门被拿,使不出力气来,这些只有两个当事人心中清楚。
公输墨放开了虚竹的手腕,叹息道:“后生可畏啊!这局是我输了!”
“哪里是伯父输了,分明是小侄输了!”虚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小侄的脉门被伯父所制,右上上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虽然击中了伯父的膻中穴,却是毫无用处的!”
“呵呵,一指昙花我还是认识的!”公输墨看到虚竹死活不承认自己输了,觉得虚竹很不错,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竟然可以连连想让后还自认不敌,像虚竹这样年轻气盛之人,能做到这一点算是十分不错了的,当下夸赞道:“你很不错,这套功夫也算是传对人了,二十年前就是败在了玄悲的这招之下。”
“这个……”虚竹听公输墨的语气,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出身,但却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暗暗的点醒一下自己,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