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缦闻声惊喜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熟悉的白大褂套在外面,头发像是刚刚剪过的,丝毫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反而很精神的样子。
江桁此刻就站在陈宗缦身后,看着小姑娘惊讶的眼神,轻轻勾了勾嘴角,张开双手。
陈宗缦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的操纵着轮椅走到江桁面前,然后猛地环住他结实的腰身,脑袋使劲的蹭了又蹭:“你终于回来了!”
不见的时候谈不上有多想念,但一旦再见面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不想念,而是她压抑了自己太久,下意识让自己不去想他。
而现在真人站在眼前,陈宗缦心底的情感犹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化作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抱着江桁。
脸颊紧贴着的温暖和力度,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天知道她有多少话想跟他说!
江桁抬头看了看周围被他们两个人吸引过目光的医生和护士,伸出一只手摸摸贴在自己小腹上的毛茸茸的脑袋。
“我们先回去,嗯?”他蹲□,牵起陈宗缦的一只手握在手里,久违了的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开。
当然,他也不会再松开。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在她伤的最重要的恢复期时候离开,这期间,他承认,自己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着陈宗缦。
虽然没有跟陈宗缦通电话,但他逼着黄乐每天都会把陈宗缦的身体情况向他汇报一遍,以确定她的安全。
每天挂掉电话的时候,江桁都觉得,自己的病似乎是又严重了。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早上还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了t市,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找到他的小姑娘。
还好,她的小姑娘看上去除了眼睛有点肿,其他地方看起来比他离开的时候好了太多了。
回去的时候,张小红推着轮椅。
陈宗缦本来还是想自己操控的,不过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她的一只手与身边英俊的男人十指相扣,紧紧的,根本松不开。
回病房的路上,陈宗缦草木皆兵,只要一有护士医生出现,她就下意识的想要把和江桁紧握的手甩开。
不过江桁显然不领情,而是握的更紧。
陈宗缦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自从受伤以来,她此刻的心情是最开心,最幸福的。
她偷偷瞄着身边的男人——从他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淡淡的嘴唇,流畅的下巴,修长的脖颈,突起的喉结,习惯性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然后到了平坦结实的小腹——刚刚陈宗缦把头枕在上面的感觉,似乎是有.....有腹肌?
没想到他的江医生平时经常坐办公室,竟然还没忘记运动啊。
想到这里,陈宗缦的脸有点微微发热。
“你在想什么?”江桁揶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看到你偷看我了。”
陈宗缦被逮到,整个人不仅不心虚,反而一下子傲娇了起来:“哼!我用得着偷看你吗?咱俩可是光明正大的!”
江桁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移到两个人交握的手上:“像这样?”他把两人的手举在半空晃了晃。
陈宗缦脸一红,别扭的摆过头去,但是手上却微微用力,抓的更紧。
到了医生值班室,张晓红就功成身退,还没等两人说话,就自觉地出了休息室,还把门贴心的给两人关上。
陈宗缦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撒娇似的抱怨道:“这个小红姐,该有她的时候总不在......”
“我可不认为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场。”江桁听到陈宗缦的话,接过来道。
他把轮椅推到一面墙前,在陈宗缦疑惑的眼神中,在墙边上的一个密码器上按下几位数字的密码,瞬间墙面摊开了一闪门,陈宗缦朝里探了探脑袋,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已经被江桁连人带车推了进去。
原来这间看上去不大的医生值班室里,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陈宗缦坐在里面那间小房间的中间,环视了一下四周。
屋子的位置虽然神秘,但是里面的布置却十分简单,微波炉,饮水机,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跟外面值班室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柜子,里面也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哎?是休息室吗?”陈宗缦问道。
江桁递给她一杯水,点点头:“算是吧,平时作休息室,出了事儿还能当避难所。”
出事儿?陈宗缦想了想,不外乎病人家属情绪失控和病人情绪失控两种情况吧。
不过......
陈宗缦徉怒:“我们俩认识这么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套房产!说,是不是用来养小护士了?”
江桁俯□,捏捏陈宗缦软绵绵的脸蛋:“养了你这只白眼儿狼。”
陈宗缦揉了揉被捏疼的脸,给了江桁一个白眼。
江桁的手从陈宗缦的脸上离开,离开前还轻轻挂了一下,手上滑嫩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不过江桁有分寸,还是正事要紧。
他直起身,走到休息室的那个柜子前,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病例,转身坐在床上,把病例摊在膝盖上。
陈宗缦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上面的内容。
江桁瞥了她一眼,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青涩的齐刘海的女学生的一寸照。
“吓!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照片?”陈宗缦惊讶的瞪圆了眼,看着江桁,伸出一根手指颤颤悠悠的指向病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