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易成正坐在出尘去往濮阳的官道上,此处有一座凉亭,易成此刻背对着濮阳方向自斟自饮。
当青帮的三位堂主带着几名手下一路赶到出陈城外,见到凉亭中的易成,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如今已入了冬,天寒地冻,路上行人几乎绝迹,在这里见到一个人自斟自饮,就让几人觉得事有诡异。
当即三人就停了下来,当中一名王姓堂主对着易成远远抱拳道:“这位朋友好雅兴,此时此地自斟自饮,这天寒地冻的,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讨杯水酒?”
易成对劫匪之类可谓恨意绵长,当年随母亲逃难之初,家中有不少护卫跟随,但途中遇到数伙马匪,最终被杀的七零八落,致使易成母子无依无靠,惨遭横祸。
这些人都是马匪出身,易成对其无什么好感,自是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将死之人喝与不喝又有什么区别?”
三人听了易成之言都是勃然大怒,王堂主左边的一个红脸大汉本就脾气暴躁,听了此言抽出大刀就朝易成劈来,王堂主本想阻拦,但见易成年纪轻轻,料想也没什么厉害的修为,且这位红脸堂主功夫不弱于他,收拾这个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见那红脸大汉几步就到了易成身后,举刀当头砍下,易成此时背对着那人,却是头也不回,桌上长剑骤然出鞘,反手从肋下刺出,正中那大汉腹部,旋即又抽回长剑归入鞘中。
那红脸大汉大刀落地,斜斜的倒在地上,双目大睁,犹自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王堂主与最后一名堂主,也是愣住了神,待明白之时,红脸大汉已然倒下,王堂主面色铁青招呼同伴及手下道:“点子扎手,并肩子上。”其他人也不待吩咐,抽出武器将易成围在中央。
王堂主见易成被围住,也不急着动手,看着易成道:“我青帮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哪里开罪了阁下,让你下此狠手?”
易成道:“只准你们杀人抢劫,抢完了拍拍屁股转身做生意,别人难道就得捏鼻子认倒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王堂主闻言道:“这么说来前些日子本帮之事也都与你有关了,今日看你还往哪里跑,说出你的同党,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易成闻言大笑道:“你是做生意做傻了吧?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留住我,若无把握,我岂会在此等你们?”
王堂主大喝道:“有没有本事试过就知道了,一起动手,杀了这小子,谁杀了他我向帮主保他为堂主。”
手下武师刚才见易成一剑杀了红脸大汉,本来畏惧不前,但当着两位堂主的面,也不得不上前围住易成,但人人心中打鼓,此时听王堂主这么一说,想着自己这边还有两位堂主,那人刚刚只是趁其不备,方才杀死红脸大汉,如今帮中接连损失五名,不,现在应是六名堂主了,正是用人之际,只要自己此次立了大功,说不得还真能当上堂主。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武师听了王堂主的话,此时一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个个亢奋,嗷嗷叫的向着易成冲了过来,尽显当年马匪本色。
寻常时候十名武师能与一名武宗拼的旗鼓相当,但是武宗也有强弱之分,弱的如真猛刚刚进阶那种,强的如齐名宣那种已升到顶峰的,而易成则属于刚刚进阶就能在齐名宣手下毫不吃亏,如今更是秒杀普通武宗的,这些个武师同那两名堂主哪里会被易成放在心里,但是易成经上次观战,深明苍鹰搏兔亦出全力,只见他手中长剑出鞘,指东打西,看似毫无章法,但却每击必中,中者立死。易成对于这些马匪杀起来是一点也不手软,只是盏茶功夫,武师就躺下了七名,那位王堂主也是倒地身死,此时剩余的几人才反应过来,向着四下逃去。易成此时本就是做着斩草除根的打算,身形急动,就将那几名武师杀死在十步之内。最后那名堂主此时骇得亡魂大冒,直后悔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易成几个闪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那名堂主见逃跑无望,打又打不过易成,立时跪地求饶。
易成归剑入鞘,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堂主道:“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在最后嘛?”
那堂主连忙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只要少侠饶在下一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易成在动手之前对于青帮十余名高手都一一做了调查,十几人中,眼前这个堂主最是贪生怕死,因此易成见今日来的人中有此人,就在心中生出个计策来。
易成知道自己打劫了出尘城青帮的产业,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查找,自己刚好在此守株待兔,杀了这一波人之后,他原本打算潜入濮阳,击杀曹毅等剩下的几名高手,但此刻有此人在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易成对着那人道:“起来说话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堂主战战兢兢的站起身道:“小人穆良,不知少侠有何差遣?”
易成听了一阵莞尔,土匪叫做穆良,哎,这穆良可真对不起父母起的名字。他问道:“你们平时如何同总舵联系?”
穆良答道:“各个分舵都用信鸽同总舵通消息。”
“你能不能用这些信鸽?”易成问道。
穆良此时怕易成对自己不满会拿自己开刀,于是忙道:“可以可以,小人在帮中是个堂主,有权利使用分舵的信鸽传讯。”
易成听了,就让穆良帮忙将那些帮众的尸体集中一处,收了他们身上有用之物,用化尸水将其毁尸灭迹。自己则假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