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听她果然是为马府的事兴师问罪来的,也不慌不忙的答道:“沈小姐的事我在马府也略有耳闻,只是不明白沈侧妃这话竟像是有我的关系似的!”
沈侧妃闻言站了起来,冷笑着说:“你莫要推得干净,这事必与你脱不了干系!”笃定的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玉娘听沈侧妃这样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而沈侧妃看玉娘不说话也不辩白,就更笃定是玉娘的手笔,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好汉做事好汉当,如今不说话就算是承认了吧?”
玉娘扭过头盯着沈侧妃的眼睛,缓缓说道:“沈侧妃说的好像是笑话,什么叫做我不说话,我便是承认?好汉做事好汉自然会当,好汉没做,也不会顶缸,至于马府的事,也不用我说,想必沈家姑娘她自己最清楚。”
玉娘虽然说得清楚,可是沈侧妃不知道当日发生的具体事情,无论是打探的消息还是沈三娘传来的消息,都是说玉娘设计陷害她如何如何。
沈侧妃又联想起前几日,沈三娘说过要给玉娘好看,如今马府就出了这样的状况,猜测多半是沈三娘计谋不成怎样中计,又看玉娘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想着当日都去赴宴,偏偏别人没事,就和玉娘有过节的沈三娘有了这样的事,更是笃定是玉娘的所为!再听玉娘拒不承认,呼啦的就冲到玉娘跟前,指着玉娘怒斥道:“你别以为你是世子妃就能如何,如今你名声说出来好听,你当我不知道,你与那方家小子不清不楚,没准早就互通款曲有了首尾,还在此处充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你和你相好的早就算计好的!”沈侧妃如今是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所以也不顾虑后果的随着沈三娘的话,编排起来玉娘。
玉娘乍一听沈侧妃如此一说,急火攻心,将手里的茶盏都打翻了,也站了起来吼道:“你胡说!”
沈侧妃也不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再看玉娘这样急着训斥自己,还有些忐忑,可是当赵嬷嬷也听着这话不像话,跟着说道:“沈侧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的时候,便顾不得许多了。
回首集给赵嬷嬷一个耳光,嘴里还说道:“不过是个狗一样的奴婢,也敢上来乱咬,我这一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主子说话,奴婢滚远点!”
玉娘赶紧扶住被沈侧妃打的一歪的赵嬷嬷,狠狠的瞪着沈侧妃说道:“沈侧妃,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得宣堂,不是你的院子,容不得你在这里胡闹,我念你侄女出事,气急攻心口不择言,饶你一遭,否则我定要告诉王妃,求她给个公道,至于你说我与别人不清不楚的话,还有你的信口开河和污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
沈侧妃看玉娘冷冰冰的眼神,有些害怕,可是又想到沈三娘信誓旦旦的样子,便肆无忌惮的说道:“哼!别动不动就拿王妃来压我,也不过都是伺候王爷的人,只是名声更好听些罢了,至于你?怎么了,莫不是让我说中了,你就是与人有了奸情……”沈侧妃一面说着,一面对玉娘步步紧逼。
“母亲,你怎么能胡言乱语!”说着就冲进来一个身影,将沈侧妃抱住,就在玉娘濒临爆发的一瞬,薛銘夕冲了进来!
沈侧妃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惊讶的说“子夕,你怎么来了?”眼神里颇多疑惑,又看子夕拦着自己,甚是不悦。
薛銘夕也不回沈侧妃的话,而是赶紧对玉娘抱拳行礼说道:“嫂子人好,不与我母亲计较,子夕在这里谢过了,只是母亲今日说话多有得罪,还望嫂子能够不要介怀,嫂子的大恩大德子夕没齿难忘!”
薛銘夕躬身行礼给玉娘道歉,玉娘强制的压下怒火,原本她也没想把事情闹大,故而才去找了薛銘夕过来,看到薛銘夕如此,只能说道:“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是知理首礼的,这种事情仅此一次,若再有一次,我也不会再忍了!”薛銘夕赶紧答应着!
沈侧妃却不依不饶了,张牙舞爪的吼着:“子夕,你求她做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她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难不成王府还留的了她不成?”
玉娘闻言皱了皱眉头,薛銘夕赶紧捂住沈侧妃的嘴说道:“母亲休得胡言了。真真是要惹了大事,让父王过来你才罢休么?”当沈侧妃听到王爷的名讳的时候,才表现出胆寒,薛铭夕看沈侧妃稳住了,接着又给玉娘赔礼道歉,把沈侧妃拖走才罢休!
沈侧妃他们走后,红豆看着一地的凌乱,气愤的说:“少奶奶,沈侧妃也太过分了,拿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说进来闹就闹一场,若是世子爷在,非把她扔出去不可。”红豆说的倒是不假,平日就是薛铭睿一个眼神,沈侧妃也不敢随意开口啊!
玉娘却叹了口气说道:“又能如何,她也是侄女出了事急火攻心罢了,现在不是把她带走了么?还有,这件事让下人们不要乱说。”沈三娘出了这样的事,沈侧妃还到处说自己害他的,若是有心人信了,还真是头疼。
红豆却急着说:“她那么说您,这就这么着了,就白说了?”红豆想不通,从前他们在杜府步步为营,怎么今天还要受这等的气?
玉娘苦笑道:“不白说,还能怎样,骂回来?好了,你们都下去让我静静……”玉娘被他这样一闹,是真的头痛了。
接着又吩咐道:“白兰留下来把这杯子收了吧!”众人都听命下去了,唯有白兰默默的收拾着杯盏,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