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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大理寺卿彻底查明。

宁王回京当日于谢容两位大人马下下毒之人乃御马监监马,早先那位监马是原是军中军士,曾在军中遇不平,当时身为统领的谢大人未能明察秋毫,以至于不能在军中效力,贬到了御马监。一直便心怀恨意,后家人又恰惹了容家,再逢不幸,只因身在卑微,不能有所为。而正逢皇命,宁王爷大胜归来,百官相迎。故就趁着这个机会决定吓一吓那两位大人。

——草料里加了别样草药,又在马鞍的夹层放了血腥,只等着什么时候发作了,至少让那两位权倾一时的大人摔个狗吃屎也是满足了心头的那股愤恨,没想到那位军士也是个不懂的,又生怕会被人看出什么马脚,这血腥之气的物件还是放的浅薄了,早先在宁王爷还没有到就已经散去的差不多,结果就正赶上宁王爷身上有伤而发作。以至于最后在街头发生了那么一幕。

总言之,就是一场巧合。

于是,最后这位大理寺卿查出来之后,整个朝堂都不免为之哗然。就是连知道了些许消息的民间百姓也都议论纷纷。

太狗血,太巧合,太好笑。

可这又能怎么样?

最后,处理的结果,皇帝严惩了那名御马监的马监,并斥责了谢容两位大人,要他们各自回去,查看自己治下有无不严过失之处。很有些不了了之。

不过,那两位大人似乎也是深刻的反省了错误,几日后就各自提交了自己的罪己折子。

皇帝看了心甚悦。

又过了

几日,皇帝再度颁下了旨意。

宁王赐封宁亲王,并与数日后黄道吉日与兵部尚书之女大婚。

容相之子,京城的温润公子容宗瑾容大人于国社稷有功,赐郭将军之女为夫人。

两道大婚相隔数日,阶次而行。

是乎,双喜临门。

再而后,皇帝再度颁下旨意,谢家之女谢昭仪恭谦温良,特升为谢妃。虽不是正式的妃位,可因皇帝后宫没有四妃,便已然是仅次于皇后之下的贵位。

……

凤仪宫,容纤月听着前面的消息像是雪片一样的飞过来,默默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先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把案子解决,然后又是各大五十大板,就是下面有精明的人在,至少也遮住了大部分的传言。而容相和谢大人又焉能是看不出当中蹊跷的,立刻就都表了态,于是,皇帝心喜,又都赏赐了枣子吃。

尤其,容家和宁王都和武将联婚。那什么某些个对兄弟不合,君臣不合的传言就又散去了。另谢家本就是武将,又是手握着西北军营大权,于是直接在后宫给擢升了独女,这样一来,连谢家也没有怨言。

啧啧!

果然!

这联姻的好处,在古代就已经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也难免后来的人怎么也觉得用不够!

省时又省力,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就尽知天下事。

只不过……

容纤月拧了拧眉头。

虽说后宫只是多了个高位分的女子,那个人也是只在她的寝宫里待着,可她怎么也觉得不舒服呢!

…………………………………

芳华苑。

因内里的主人晋升为妃,故而摆设和布置更加鲜明了几分。

只是也仅是鲜明而已,虽是谢妃,却没有丝毫因此自喜,而飞扬跋扈。

芳华苑上下仍是清淡自若。

内中寝宫之中。

仍是一身素服碎花裙的谢妃抬眸,头上只插着的一枚珠玉风华簪子在明亮的日头下灼灼发亮。

旁边的宫婢给奉上茶盏,满目亮意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掩不住的赞叹,“主子世所华美,能在主子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气!”

谢妃抬眸,笑意横生,“这丫头,好不好的怎么说起这个?”

宫婢撇撇嘴,“什么是好不好,是奴婢由心而发,才没有虚假奉承呢!”

谢妃掩唇,“小丫头小心隔墙有耳哦!”

“奴婢才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奴婢才没有说谁,若是谁想要往奴婢说的名头上站,那奴婢也是管不了!”

谢妃笑,伸手在宫婢的额头上点了下,“小丫头,就你精明!”

宫婢吐吐舌头,“还不是跟着主子学的!”

“嗯!不错,比起那个丫头来,倒是还要好上几分!”

谢妃上下打量着,赞许。

宫婢高兴,不止嘴角高高的扬起来,连整个人都往上挺了挺。

谢妃失笑摇头,遂凝眸看向手里的信笺,眼中又多了几分深凝。

宫婢看出来,低低的问,“主子,怎么了?”

谢妃无奈,把信笺放到了跟前的火盆中。

随着火焰窜起,信笺瞬间烧之无痕。

“还能是什么,当是还没能查出什么来!”

“那怎么办?”

谢妃眼中流光微转,唇角的笑意更是横生美艳。

“既然查不到,那本宫就只好去找知情人了!”

“谁?”

谢妃启唇,眼中的媚意似是透骨而生。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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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

p盏淼淼。

淡若清雅。

厅堂之内,容纤月正座,左下首,谢妃翩翩而坐。

宫婢奉上香茶,退到了一边。

谢妃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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