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染稍稍的坐直了些身子,一双玉足也往软榻上缩了缩。
只是身下红彤彤的床褥趁上这一双雪白的足,更娇艳欲滴。
容纤染满意的看了几眼,嘴里说着,“那边如何了?”
“回娘娘,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
香玉躬身,“只是凤仪宫的春桃称病,内里的一些事务就交给了旁人!”
容纤染眼中的神色稍凝,遂又启唇轻笑,“那个丫头,倒是个聪明的!”
“自从冷宫一行,这主仆都和往日不同了!”香玉道。
容纤染颌首,“那又如何?”
“后宫这么大,这两个人又能掀起什么来!”
“是!”香玉应声,随后声音也低了稍许,“虽然那个丫头身上找不到什么,不过,那个新进来叫漪绿的丫头昨儿在御花园烧纸了……”
“哦~?”
容纤染挑眉,身子更直了直。“可有人阻止?”
香玉摇了摇头,“地处偏僻,一般倒是鲜少有人去!”
容纤染的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唇角弧度更深,“可即便如此,你不也是知道了?”
香玉的脸色微微一变,“娘娘的意思是……”
容纤染弯唇,眼中暗光一闪。
“不管是谁,竟敢打到本宫的头上,还真是不耐烦了!”
“去,把漪绿召来!
”
香玉一顿,“可是要……”
容纤染白了她一眼,“如今本宫手握六宫之权,怎么还召不来一个丫头?”
香玉悟,躬身离去,
“是!”
………………
没一会儿,漪绿被带了过来。
小脸儿发白,身子不住的发颤,在看到斜躺在软榻上的容纤染一霎,腿脚一软,当时就跪倒在地。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
容纤染淡淡的瞅了眼,唇角勾起一似笑非笑的弧度,“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漪绿身子一抖,更直接叩首在地,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容纤染凤眸一挑,“这么说,你是知道罪在何处了?”
“是,奴婢不该在御花园火焚!”
漪绿一头叩在地上,砰砰作响。
容纤染挑眉,似乎有些不忍,“别磕了,听着让人不舒服的!”
“是!”
漪绿一颤,动也不敢动。
容纤染嘴角些微一勾,缓缓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旁边有宫婢及时的奉上鞋子。
缎面的鞋子穿在雪白的足上,勾魂诱人。
“是谁告诉你可去御花园火焚的?”
容纤染低沉幽深的话,立时的让漪绿的身子一抖。
“奴婢,奴婢……”
漪绿话音发颤,全身上下更是抖如筛。
容纤染摇了摇头,很是叹息,“你这个丫头,又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
一语出,漪绿霍得抬头,眼中不可思议。
可在容纤染娇柔却又不容直视的气势之下,漪绿又仓皇垂首。
只是扣在地上的手背已然有些发白。
容纤染扫了眼,眼中划过微光。
“你进宫的时候,皇后是不是说若你有不明之处可去问询香兰春桃?”
“……是!”
漪绿略有迟疑,
“这次,定然不是春桃告诉你的!是也不是?”
“……”
漪绿没说话,脑袋只垂的更低。
容纤染轻哼,“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道皇后对你的器重!”
跪倒在地上的漪绿不动,身子已然有些发僵。
容纤染只当是没发现,说道,“后宫宫女没有八百,也有一千,谁不争着抢着往主子的宫里面钻,尤其是皇后宫中。嗯?可皇后谁也不要,为什么独独把你调了过来?”
“不管在行宫里你和皇后如何有的缘分,既然进了宫,到了皇后的宫里,就已经是你的福分?而皇后还不止,虽不过给你个典范宫女的差事,可却是直达香兰春桃!”
“你在这宫里虽没有几日,可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香兰春桃在皇后宫中的位置?——这不是明摆着的,皇后是要提拔你!可你呢,又做了什么?即便不熟宫规,可这种事情,却不问春桃!问了旁人……就当是春桃真的病了,你是皇后宫里的人,发生了这种事,你又怎么对得起皇后对你的提拔之心?”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漪绿声音哽咽,再度叩头。
这次,容纤染没拦着。
直到漪绿叩了三四个头之后,容纤染方低低一笑,“你自然是错了,这次不止害了皇后,还害了本宫!”
一言出,漪绿再也顾不上身为奴婢可不直视主子的宫规,仓皇的抬头看。
容纤染眼中一眯,清冽声起,“你以为本宫是如何知道的?还不是有人刻意告诉本宫?如今本宫手握六宫协理之权,自当是要严正秉明。你身犯宫规,便是赐你一死也是理所应当!可你,是皇后看重之人,若是本宫严惩了你,就是和皇后作对。而若是本宫对你置之不理,又不免会落人口实,到头来反而给了旁人可趁之机!本宫的协理
之权又是皇后亲口所诺,那便是连皇后都会背上骂名!是以,你焉能不错?!”
“……”
漪绿一颤,面色苍白茫然,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泪水沿着面颊而下,落到她的衣襟,渗入。
容纤染的眉角微微一挑。
这个丫头看似并没有什么姿色,可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