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柳眉下,繁心般明亮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似带着魔力,将人深深吸引。
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粉唇微微抿着,牵动嘴角两旁的梨涡,若隐若现,霎时迷人。
不由得伸手将她额前几缕调皮的碎发拂开去。
这般**的动作,使得宝儿身子一颤,鼻息似乎凌乱了许多。
亓炎晟俯身,探下去,呼吸的气流让宝儿觉得痒痒的,十分不知道,慌张往后缩去。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抚在后脑勺,察觉宝儿的退缩,便毫不犹豫的阻住。手腕往身边一带,霸道贴上了她的唇。
只觉着冰凉凉、软软的,又有些甜,仿佛一块可人的糕点,却比糕点更加细腻,香甜。
宝儿心“突突”跳个不停,这种事虽觉没什么大不了,可真到自己身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紧张,却又觉得幸福。
渐渐闭上眼睛,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仍由霸道的人儿在唇上辗转反侧。
火盆里木头快燃尽了,只剩的中间一片猩红,还顽强的散发出生命的最后热量,温暖满室。
雪已经停了,似乎有了回温的气势,不过这月份还未到时候,应只是短暂的。
宝儿伸伸懒腰,这一夜睡得格外好,觉着浑身舒畅。
屋内一有动静,帐子外便已经察觉。
没一会儿,蝎端来了清粥小菜,摆放桌案上,退至一旁,倒不急着离开,已经习惯了与宝儿说上几句话。
“夫人,这两天战事紧急,您就待在帐子里吧!”
“说是明日要开战了?”宝儿舀了一勺,道完,便送进嘴里。
“嗯!”蝎点点头,“只怕是一场恶战,咱们虽然有了充足的粮草,可那些匈奴都是吃肉长大的,身子壮得更牛似的,咱们想要胜,却是不容易!”
“真是没出息!”宝儿白了他一眼,极力维护,“怎就只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打仗难道只考蛮力?得有脑子,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匈奴还能抵得过瑾元这么多出色大将?”
您是想夸将军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吧!
蝎偷笑,却一连连应答:“是!小的愚钝!”
宝儿搅和着碗里的粥,忽想到什么,“你跟在将军身边侍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儿?蝎疑惑的挠挠脑袋,那是什么事儿?难道是.
“妇人,咱们军营里可是没有女子!”慌忙辩白。
宝儿翻了个白眼儿,很是无力,“我不是说这个!”
这倒是难倒蝎了,苦着脸,“那您是指什么?”
“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或是收到特别的东西?”放下手中碗筷,看着蝎,认真道。
“好像是没有.”蝎努力回忆着,“除了军营有次被贼人潜进来,刺杀将军,倒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人或事了。”
“刺杀?是何人?”宝儿心中一紧,隐隐有些担忧。
“倒是不知道是谁!”蝎摇摇头,“这波人三番四次偷袭主帐,明显是针对将军而来,像是仇家。不过将军早就识破他们的诡计,故布迷阵,引贼人上勾!”
“人都死了?”此番话更是加深了宝儿的猜测。
“除却带头之人,其他则是无一幸免。那人还是从将军手下逃跑的,想来身手定是不一般。不过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将军却说不用追了,倒是令人意外。”
大将军嗜血、暴戾,却也只是对待敌人,这般仁慈的做法,能不叫人意外吗?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宝儿头顶,直叫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