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何要做这个工作,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我的日与夜,干的事情大同小异。
所以,我才会为自己当下的踌躇不安感到苦恼,无所适从。
毕竟,我的工作所接触的全是男人,而且这些男人都很好色,都很主动,都从不多加掩饰他们的狼虎之欲。
但,小彬不同。
从几次会面倾谈,从得来的资料所知,小彬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但他从没拍过拖、谈过恋爱,至今仍是一个处男。
静默过后,我逼迫自己打破这个僵局「你……不打算跟我说些话吗?」看着那个陈放床上的躯体,我踏前了一步,却又有想要退后两步的徬徨感。
「这里没有别人,你……」「嗯……」单调的一声。
「嗯?」他模糊回应的一声,着实没有意义,但却让我鼓起勇气再度走前。
直至来到床边,睥睨他这个被一丝毛巾遮掩,有如枯木萎靡的身体……难以名状的感到悲从中来。
为了压抑这个情绪,深呼吸一口气,侧过了身,轻轻坐在床边,跟他保持着这么近,那么远的一个距离。
「会觉得冷吗?」说着,我侧目回望那个人。
视线交接才一瞬间,他的目光又再匆忙窜逃开去……虽然感到沮丧,但这也好,至少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隐隐之中注视着我,而这亦成了我在当下唯一的强心针。
因此,我努力收拾心情,拿起床角上的录音机,为稍候的服务进行事前录音。
按下了开关,深呼吸一口气,我才对着录音机平静的道「今天是六月十七日的晚上七时十分,我小依,跟小彬两个人,现在正在酒店房间里进行事前的简单访谈,呃,这个……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和小彬你情我愿之下而做的事情,亦没有任何金钱利益的授受,所以……」与其说是访谈,不如说是一个声明。
「嘘……」叹了一声,我侧身靠到他的身旁,继续录音「那,小彬……说句话好吗?」「……嗯,呜……嗯嗯……」回避的不只是录音机,更是我的接近。
「啧,呃……」对於他的畏缩态度,让我只能再次进逼「你,你随便说些什么也行的,例如……例如感想说话之类,呃,如果觉得紧张便说紧张,如果觉得期待……」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呜呜,嗯……呜……」四肢不行,所以他能够避开的只有自己的视线。
「你……」面对他的退缩,我就像老鼠拉龟一样,无从入手,只能抱怨「小彬,如果你不说话,那,那……那这件事情没办法开始干的!」「……呜呜,呜……」我越接近,他越退缩——甚至为了避开我,竟然拼命扭动自己的枯肢挣扎。
为了安抚他好,为了拦止他的挣扎也好,当我的手搁在他峥嵘嶙峋的胸口上时,那个颤抖,那种震动,直接而强烈的传到我的手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抖,原因离不开几种,或兴奋之至,或恐惧至极,甚至是身心患病而成。
「你……你是害羞?还是感到害怕?」「呜,嗄……呜……」「我也一样呢。
」听见我的说话后,无声无息里,他的颤抖渐渐平伏了,呻吟慢慢缓止了——透过手心传来的粗糙触感,这一下接触,这一下抚慰,彷彿比任何的镇静剂来得更有效平伏我们俩的突兀情绪,而且刹那之间,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接触了,感受了,哪管那是崎岖不平,还是粗糙乾燥,身体仍是自然而然的动作起来。
而当我的手开始游走於那个山峦起伏的胸口,细细触摸巍然不动的轮廓时,小彬的身体再次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颤抖,跟随我的抚摸而起,而息。
「看着我,好吗?」「呜……」纵是闪烁,但小彬的视线终究还是停驻在我的身上。
这时候,我停下了录音,小心奕奕的把他挣扎辗转的身体调整过来,让他重回那个平躺的姿势,让他形如枯枝的双手双脚再次平放开来——当下的感觉很怪异!明明知道他是三十一岁的成年人,心智完好无损。
但亲身面对下来,却有一种看待小孩子的错觉,然后,再依循这个错觉,为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感到离经叛道的荒谬。
这种人为何会有性欲?脑海里的荒诞疑问,小彬更直率的以身体回应——毛巾之下,有个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或者,我该暂且搁下胡思乱想,好让自己回到眼前的事情,好好履行自己的工作,好好解决这个人的生理需要。
因为我知道,我们二人身在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性事的烦恼。
因此,我不再犹疑,手迳直的摸上那个蠢动不已的东西上。
「呜……呜呜!不,不要……」「呃,你……你不用害怕的,你……」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只知道为了令到眼下的工作如期进行,我拼命揪紧那根矗立的东西,扭捏,套弄,摇晃,抽动。
「不,呜……呜呜,呜……呜呕,呜……呕,呕呕……」「你,你,你……呃,你……」瞧见他的挣扎抗拒,他的异常反应,我的激动蓦地消散了,但已换不来他的平伏……这个瘦骨嶙峋的身体急遽起变,一下子,四肢就像断线风筝般激烈摆动,一下子,佝偻的躯干成了熟了的虾子,不断绻曲。
还来不及让我惊慌,不断抽搐痉挛的他,已经吐出了一口黄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