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手天使>【】(完)
,当你得要亲身营营役役不辞劳苦照料他们的时候,当你感受到、明白到照料他们是如何艰苦吃力的一件事情时,他们就会突然成了次一等的物种,或是一件死物,或更甚者,只是圈养起来的一头牲畜——为了方便照料,他们身边的围栏门槛都得被拆除,身上衣物都得穿最简单的款式,剥削了选择权,削弱了挣扎能力,笼统称之为人的尊严私隐都得折衷摒弃。

「洗了澡,全身都香香的呢。

」我轻轻挪动身子,把我和小彬的距离拉得更近。

「对,嘿——对,对喔——」假的!不管怎么洗涤,他的身上都弥漫着一阵药醰子的苦涩臭味,而且背上和臀部的褥疮都在发出一股呛鼻的烂肉味道。

而当尊严私隐都得舍弃的时候——所有能够构成一个完人的东西,他们从此不能拥有——他们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吗?「呵呵,怎样?觉得爽吗?」「嘿,爽……嘿!嘿……但,但很,嘿……很痒……」亦因此,当需求层次还停留在最低一层上挣扎的时候,当三餐二便都已变得奢侈的时候,当人的尊严都得摒弃的时候,人的性欲,更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遥远事情——因为需要被照料,还凭什么大谈尊严、隐私?因为照料的人都劳累得不似人形,苦不堪言,被照料者哪里还有资格奢望得到性欲上的发泄?还能活着就该要感恩了,知道吗!「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很想要了?」「嘿……不,不是……」因为要学懂感恩,所以不能有奢侈要求,不能有污秽思想,不能有踰越行为……但,人的性欲不是与生俱来的一件事情吗?那不是很基本的一件事情吗?大多动物还需要发情的季节才有繁衍后代的想法行为,但,人类不同,人类是少数为了快乐、为了愉悦而干这个事情的生物来的。

「说谎,你那里不是已经硬了起来吗?死色鬼!」说着,我轻碰他胯下那个小帐篷的顶端。

「嘿,嘿嘿……嘿嘿……」羞笑的瞬间,他的身体再次传来一阵颤抖。

每个人都有如此需要,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亦有同样渴求,被亲近、被关怀、被疼爱、被拥抱。

换言之,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何来污秽?「讨厌喔,只是在笑,弄得好像人家很下流一样的。

」「不,不……嘿,不是的,我……嘿嘿,很,很想,嘿,想要……」而且要说污秽的话?到底是xìng_ài的真确意义污秽一些?还是人们标籤这个行为、邪魔化这个行为的想法眼光来得更污秽一些?他们不就是一味公开对xìng_ài这件事情口诛笔伐的同时,却又在私底下从中作乐享受吗?哪管在他们身下的是妻子、情人、小三、妓女,甚至是像我这种跑私钟的兼职女友……换了人,做的不也是同一件事情而已,不是吗?「哼!」听见小彬如此说了,我这才故作姿态的道「都说了你是死色鬼了。

」「嘿嘿,嘿!嘿,嘿嘿!」当下,小彬只管以笑遮羞。

虽然,曾几何时,当我站於足够远的距离上看的时候,我也曾经冒起同样的疑问——这些人有性欲的吗?他们需要发泄的吗?身体已经这样子了,为何还会想干那些事情喔?他们应该安守本份,应该……啧!他们应该安守怎么样的本份?怎样的安守才合乎本份?如果因为身障,他们就该安守本份的话,那不就是说,身体健全的我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了吗?「只管在笑喔,讨厌鬼。

」「嘿——嘿嘿——嘿,嘿——」越是羞涩,小彬的脸容越是扭曲。

如果身障是一道鸿沟的话,那,只要有人愿意承受同样的标籤、同样的鄙视,不顾一切跨过这道鸿沟,总该行了吧?「那……」沉吟喃着,我的手亦悄悄钻进单薄被子里,轻轻摸上那根抖动抖动的东西,续道「我们开始了,好吗?」「嘿嘿……嗄,嗯……」把它包围的一刻,小彬的全身上下,甚至声音气息都在发抖。

只是这一次,已是我和小彬的第三次接触——亦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子觉得舒服吗?」轻轻爱抚起来了,他的yáng_jù亦渐渐变得更硬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很舒,嗄,很……很,嗄,很舒,舒……嗄嗄……」舒服二字,从没能够豁达脱口说出——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接触过的这些人当中,直呼舒服、大喊很爽的大有人在。

只是,很多只是干了一次后便从此失联,有说是感到污秽,有说是感到难堪,有说是感到不安,有说是从此感到满足。

但更多的是,三次机会里的头两次都花完了,而为了把最好的东西留在最后一刻才享用,所以他们断然决定把最后一次机会,留待生命即将完结之前的短促时光里才再履行……至少,他们是如此述说的。

「啧,色鬼。

」呢喃过后,我暂时停下了套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把那个用作遮羞的被子掀开了,让那根昂然高举的包茎yáng_jù暴露出来——这里只有我和小彬而已,我和他之间不需要遮私隐羞,只需要坦诚相待,玉帛相见。

毕竟,谈情说性,从来不是一件需要隐藏的秽事。

「嘿嘿,小依……小,嘿,小依……很,很美……嘿嘿,很像,像……天使……」在小彬的热情注视下,我把上衣和胸罩都一一脱下来了,然后提起那只骨瘦如柴的手。

而小彬的病已经持续了二十一年,换句话说,也折磨了他足足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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