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魅惑,端的有几分勾人,含羞瞬间僵直了背,警惕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檀心冢瞧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靠了一旁的药柜,轻声戏谑:“小狗蛋,你怎么的就这么怕我,你且就放心吧。我与你约定三年,未得你同意,我不会动你的。”
含羞手下顿住的动作,又复重新动了起来。他目光柔柔的落在那人身上,莫名的心疼,你为了他,守了这许久。为他报仇,为他拒绝我,为他付出这许多心血,可曾想过,他若以后不要你,你该如何?
然而,这些都不是含羞所考虑的,她也未曾去想过。茫茫人海,她能再遇见他,与他一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纵使自己命不久矣,她仍想好好的伴着他。就好比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临近心上,珍惜非凡。
而此时,将军府内,阮馨看着趴在床上,不做声响的孟晴,一时也有些无奈。过会子孟瑞既是要回来了,若是瞅着她这般,定是要问个清楚的。少施的事,他至今耿耿于怀,面上虽不说什么,但她知道,一旦有个什么,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唉……!奈何这女儿的性子,她又是知道的,倔得很。晴儿既是与那少施动了心,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少施……晴儿定不能与少施在一起!不管是为了晴儿好,还是为了他好。
思及此,阮馨定了心绪,开了口:“晴儿,你这般模样,是为的什么?娘亲问你,你与那少施是不是动了心?”
正躲在被子里的孟晴一个瞪眼,屏了气,听得阮馨又是一声轻叹,“晴儿,你说你与谁不好,偏偏要与了那少施。你要记着你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而他不过是一个戏子。他能给你什么?你爹爹定是不会同意的,你听娘的话,与他断了吧。”
闻言,孟晴竟是躲在被子里哭了,她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原来,娘亲竟是不许的,爹爹也是不许的,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与他表明了心迹。见着那裹成一堆的被子仍然未有回应,阮馨担心孟晴闷坏了,不由伸手去扯。
触手却是一片濡湿,她心里一惊,忙扯开了被子,瞧见哭的一塌糊涂的孟晴。阮馨哪里见过这孟晴哭的如此厉害,从小到大,都很少见她掉泪。她向来是倔强的,如今这泪珠子不停掉落的模样,看着阮馨心里涩涩的,唉,怕是情到浓时。
可是,这年纪尚小,哪里能知晓何为真心。阮馨只担心她是一时的热情,待这热情退去,或许,她对少施的感情也便没有现时来的浓烈了。
“晴儿,莫说娘亲诓你,娘亲当时也喜欢过一个人。”阮馨拿了帕子轻轻的替孟晴拭了泪,她目光柔和,似是忆起那年的时光,亲切而又美好,“那时候与他,也是到了非卿不可的地步了。本是想着与他一道儿的私奔,可惜,这后来许多波折,娘亲最后嫁与了你爹爹。”
接着一声叹息,阮馨收了思绪,继续又替自己的女儿收拾着面上的泪痕。
“那后来呢?”孟晴瞪大了眼,追问。
“后来呀。”阮馨淡淡笑了笑,“后来,与他不常见面,慢慢的好似就淡了。后来,那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现在想想,当年只是他年少轻狂,而我也是被一时的热情蒙了眼。”
“所以呀,晴儿,你现在与那少施,也许便是这般,不若你听娘亲的话,与他淡一段时日。若他心里有你,自是会来寻你,若是没有,你便专心做个温柔的女子,待爹娘为你寻得如意郎君。”
“不,我不要!”孟晴猛的坐起来,“娘亲,我只要他,我这脾气,我知道的,除了他没人受得了。”
“晴儿,莫要胡闹。”阮馨见她这般抗拒,心中不由有些动气,若是孟瑞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晴儿。”
阮馨正欲再劝,瞧见自门口进来的孟瑞亦是不敢再做声,只塞了帕子给孟晴。面上带笑迎向孟瑞,“夫君,你怎么的回来这么早,也不派个人通传一下。今日晴儿懒赖,这会子,还没起床呢。”
孟瑞侧眼瞧了瞧那床上一堆,笑的柔和,“这晴儿呀,还真是调皮。你说在边关吧,她日日里起的比谁都早,可这如今回了府,啧,果然又变成了一只小懒猫了。”
阮馨亦是附和着笑了一阵,“在边关那不是要守军纪嘛,这如今回了来,我可宁愿她偷些懒。毕竟是个女儿家,还是温温柔柔,娇滴滴的好。”
“夫君今日回来,怕是风尘未去,不若先去沐浴,待收拾好了,想必晴儿也就起来了。”阮馨也不待他将军,径直拉了他便是出了门。
正巧遇着小叶抱了妙妙进来,小叶躬身道:“将军,夫人好。”
孟瑞瞧了小叶怀中的妙妙一眼,皱了眉,“这猫?”
阮馨哪里不知,忙道:“那是晴儿养的,说的看着喜欢,我也就许了她了。不然,她这刚回来,也没有什么伴的,一个人着实有些寂寞了些。”
“嗯,也是。”孟瑞点点头,捋着胡须沉思片刻,方道:“晴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替她寻个婆家了,你瞅着这京城里有哪家公子瞧着还不错,替咱们晴儿留意一番。”
“知道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心疼她。快走吧。”阮馨笑着轻拧了他一下,将他拖了走。
待小叶进去,孟晴已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正在发呆。小叶将妙妙放下,走了上前,笑道:“小姐,方才我听老爷夫人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