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手,不去理会某人受伤的眼神,含羞垂了眸,“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会。你若是闲来无事,且帮着我好好赶赶蚊子,准备点好吃的,候着公子我醒来。
“你呀,就会使唤我来着。”搓搓手,檀心冢起了心,一把抱了她上床,“你就乖乖的休息,别乱动,我去给你弄吃的了。别乱踢被子,江面上还是有些凉,受凉了可不好。”
“守行大人,你说我若是习医有所成,公子是否就会早些接了我来。”江面上氤氲的雾气,一如她泪湿的眼,这话虽是对着墨煜说,却又似在问自己。
沉吟良久,墨煜抬了头,一双眸子有些不明的神色,他道,“公子,不是会食言的人,过几天之后,我便遣了人送你。你这几日,好好收拾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此话说完,墨煜转了头,不去看她。
有些东西,虽美,但终究不是自己所能沾的,她既是公子的人,自己便该好好守着本分,莫要存了非分之想。
三日之后,坊间流言盛行,据传那黑熊帮所在阴云山庄,一夕之间,全数毁灭,连那庄子里的小鸡小鸭,也无一活口。有人远远的瞧见那山庄夜里火起一片,但全无嘶吼惨叫之声,整座庄子,仿似一座死城,寂寂的烧了一日一夜。
事后,有胆大的进,“黑熊帮作恶多端,害人性命夺人钱财,今日诛杀之!”末了,是一个隐字。
“主上,可还满意?”
“不错,不错,这黑熊帮本就作恶多端,既是招惹了我,得此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倏尔,眼风一转,笑的一脸灿烂,“不知,你们这次劫了多少财?”
墨煜的脸瞬间憋得通红,这主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却还是压下心中情绪,躬身将一张单子递给了含羞。素手接过,修长的指尖在那宣纸上轻轻一点,落了定,“这个金丝甲胄,是个什么玩意,可好?”
“以金丝为主材,辅以天蚕丝织就,可抵挡刀枪,是防身的好宝贝。”
“可轻便?”
“不过三两。”
“咦?”挑了挑眉,含羞是唏嘘不已,这玩意这么好,“这件金丝甲胄,给我取了来,送到恒儿那处去。”
“是!”墨煜心下嘀咕,这主上待小公子是极好的,看来之前大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三年以来,隐谷也有所变化,新增了医部。主上所研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平日里用着倒是极好。
此次夜袭黑熊帮,也是因了主上特制的迷香,果真轻轻松松干完一票。医部,是隐谷新崛起的所在,其间制药有多种功效,这次派了墨痕送小艾回去,顺便也叫他好好监视医部,防止有人包藏祸心。
……
“教主,黑熊帮护法狂刀求见。”
“咦,黑熊帮不是尽数被灭了么,怎么的这会他还活着?”水榭上,那红衣女子正用着兔毫,细细涂着指甲,神情自若,蓦地见那立侍一边的女子仍杵在那里,蹙了眉,“你且去将他请进来吧。”
“教主,教主,救命啊!”狂刀一进了水榭,便是扑通一声,跪在红衣女子跟前,苦着脸,哭诉着最近所遇的烦心事。不待他说完,红衣女子已是冷了声,“你们黑熊帮那点破事,我早知道了,就是并不知为何独独留了你一个。”
听得红衣女子一言,狂刀哪里不知其中意味,急急的道,“教主明鉴,幸得我几日前遇难,躲在外头,未敢回去,否则,此时我也怕烧成了一堆灰烬。教主,救命啊!”
“嘘,”纤长的玉指轻点狂刀额间,其上殷红的指甲,格外夺目,“你瞧瞧你,这么大一个男子,好端端的哭什么,可生生折煞了这许多风度。要我帮你,也不是无不可,只是,你知道的。”指尖轻轻盘旋,竟是落到狂刀的心口,狂刀哪里不知她的意思。
这红莲教主,练的绝世阴功,虽强,却需采补男阳。别瞧着她面上肌肤吹弹可破,胜似二八少女,实则这女子早已是迟暮之年。心中一阵计较,狂刀终是低下头应了,不就是自此留下来么,出去便是死,不若留在这里既可以保命,还可以报仇。
心一横,轻轻握了戳在胸前的玉手,“教主,只要您愿意帮我灭了那人,我愿意誓死追随教主,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还望教主怜惜则个。”
这话红莲很是满意,她娇笑着点点头,“你这家伙,也算是生的有趣,身子这般结实,想来底子是极好的。不若……”媚眼如丝,柔柔看向跪在脚下的狂刀,一旁的侍女明白其意,闪身飞离了水榭。
狂刀接过她这巧笑娇语,伸手,大胆的将眼前的女子一把抱起,水榭处,传来女子得意的娇笑。只是墙垣外头立侍的女子们,无不是心中鄙夷那狂刀,果然,这天下男子皆是如此,还是好好听从教主的话,努力练功,终有一日,必成大器。
夜幕降临,红莲自唤了一侍女前来,那女子桃花粉黛,脸上两朵红云,羞涩的垂了头,躬身道:“不知教主唤荷香前来,所谓何事?”
“自是有事才来唤你,那渊江上停了一艘白芷画舫,其中有一少年,生的眉目俊朗,好像是什么隐谷谷主,你且去取了他性命来。”
“是,弟子遵命。”
待她出门,红莲娇笑着看向狂刀,“你觉得她可好看?”
狂刀哪里不知她的心思,嘴角邪邪一笑,“算是清秀佳人,不过比之教主,只能算是朵小雏菊罢了。”
红莲被他揽入怀,粉拳轻打,“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