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诸葛明空与容毓的飓风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的意外的发现,此时他们已经不在丛林之中。当空的明月,月华轻落,犹如流水一般温柔的洒在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一片幽深的沙漠之中。脚底下松软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诸葛明空,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愣神了好大一会儿,诸葛明看向身边的容毓,道:“我有一种到了宗政一族的感觉。”
从丛林一下子到了沙漠,这让她一个信任科学的孩子怎么接受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怎么这么玄幻?
“八方垂云阵可以将人送到任何地方,但是却没有人走的出来,八方之处,处处死门。”容毓温声的说道,目光望向月光下了无人烟的沙漠,眸底极为的深沉。
“我对阵法也算是了解,可是这八方垂云阵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诸葛明空有些叹气。
“这是宗政一族的阵法,你未见过也不足为奇。”
听他这般开口,诸葛明空有些诧异的看他,随后很是疑惑的道:“你怎么会宗政一族的事情这么了解?”先前去宗政一族时,她便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那些事情只要有人相告便会知晓。但是他连宗政一族的阵法都这么了解,这让人无法不怀疑。
莫不是他是宗政一族的人?
“我不是宗政一族的人。”容毓声音温和的传了过来,目光温浅:“我对宗政一族如此了解,是因为我需要知己知彼。”
“为什么?”诸葛明空有些疑惑,宗政一族乃是隐世之族,他为何要对它如此了解?
“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容毓仰起头,静静的望着此时幽暗沉深的天空,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在他如玉的脸庞之上延绵开来,一瞬间仿佛倾覆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丽,令人窒息。
诸葛明空静静的看着他,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少年之间有着无法诉说的隔阂,这种隔阂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似乎就像是容毓看透了她的一切,而自己却始终在迷雾之中凝视着他的身影。
或许,这就是她对他了解不深吧!
“诸葛明空,我们趁夜走吧,必须要在八方中注入血的印记,才有可能破阵。”容毓牵住她的手向前走,身影在月光中越发的俊秀玉雅,遗世独立。
她望着他纤细的背影,踏步追随。
没关系,现在了解不深没有关系。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互相了解,去相濡以沫。
月光清雅照人,两人的身影相连而行,随后中间有着些许距离,但是牵住的手就像是彼此之间缘分的红线一般,永远不断。
阳光升起的那一刻,容毓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沙漠之上,顿时那被鲜血覆盖的地方沙子快速的流动起来,最后那被鲜血覆盖的沙子组成一个勾玉的形状。
“走吧,还有七处。”
太阳渐渐毒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上升,从昨夜开始诸葛明空和容毓便没有喝水,这一夜过去再加上一上午的毒日头,他们此时已经开始严重缺水起来,而且周围的温度高的吓人,仿佛身上的衣服都能热的燃烧起来。
日正当空的时候,诸葛明空停了下来,望着容毓道:“在沙漠中最好的便是夜行日宿,我们现在把身体埋在沙子下面,这样便会好些。”
“嗯!”
两人快速的挖沙,将自己埋在了沙子中,炙热的日头照在诸葛明空的脸上,让她感觉极为的不适,口中的干涩更让她难受到了极点,心中猛然的浮现出一股的烦躁。
突然,一阵血腥味传了过来,诸葛明空疑惑的望了过去,容毓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随后放在了她的唇边。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便宜你了,我的血可都是灵药喂养到现在的。”
听到容毓这般的语气,刚才心中那股烦躁瞬间消失,她将手从沙中拿了出来,握住容毓的手,随后喝起了他的血。
她不是矫情造作的女人,不会心疼的推开他的手不喝,现在任何能让她活下去的可能,她都会去试验。
喝好之后,诸葛明空将另一只手从沙中拿了出来,拿过容毓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送到他的唇边。
“礼尚往来,我可不想还没有嫁给你就守寡。”
“放心,我死也会拖着你的。”容毓温声说道,唇附在诸葛明空的伤口上,随后喝起了她的血。
顿时,一股无法诉说的疼痛从她的手腕处传来,容毓微热的唇,让她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他很快便放开了她的手,止住了血,随后从袖口撕了一块布给她包扎好。
静看着此时的容毓,她有些许的诧异,本来以为在这样的窘态中,他看起来会庸俗一些。但是当目光触及到他的身上时便知道,这个男人如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是那般的优雅,那般的出尘,那般的高贵。
嫣红的唇上残留着她的鲜血,显得妖艶娇嫩,如玉的脸庞之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反而是那般的淡雅如莲。炙热的阳光让他的发间留下了汗水,汗水沿着他若雪的肌肤上滑了下来,湿润之中透着一丝的魅惑。
“容毓,你真的好漂亮。”
“你若是将后面换成我真想嫁给你,我想我会更高兴。”
“呵呵……”诸葛明空轻笑了起来,但是很快便闭上了嘴,在沙漠中是没有开玩笑调侃的资格的,因为自己的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整天,他们都埋在沙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