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扯扯嘴角,看来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用给她涨月例了。因为她挣的本来就是双份儿嘛。
乐善堂派人出去贴那四个人的画像,一时间比朝廷的海捕文书引起的轰动还来得大。因为城里有不少人在乐善堂看过病拿过药,因此听说是坑害乐善堂东家的人都自觉自发的就帮忙找人。更不要说上头还有悬赏的银子呢。
王家在那日送走了顾琰,其他的客人也都识趣的尽快告辞了。路王氏先是把人都集中起来,再次确认了此事不是王家人干的。之前她就说过,顾琰背后有太多人是王家得罪不起的,远在天边一个监国的晋王,一个在皇帝身旁地位超然的明辉道长,就是近在眼前,也还有一个偏将,一个校尉。再有顾家的人虽然深恨顾琰,但是如果她是以一种连累家声的屈辱死法死去,顾家肯定也不会放过王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顾家只是被除爵,但在军中可有上百年的经营。
路王氏稍微释然,她也不觉得在自己三令五申的说过后,王家晚辈礼有人敢这么忤逆自己。就在这个时候,顾琰画的人像送到,她更是松了口气。这四个人的确都不是王家人。只是,现在必须证明这一点,对方也只给了五天的时间。
路王氏想起顾琰当时淡然的表情,当时自己竟觉得有些被震慑住了。那是一种没有形于外的狠劲儿。这么说起来,上次她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已经称得上客气了。
同时她也听说了顾琰派人在全城显眼的地方贴画像的事儿。这是明摆着不能完全信任王家。倒也是,事情发生在王家,而顾琰和王家偏又有些嫌隙。她不由有些好奇,如果五天之内王家给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对方会如何?
雷夫人当时人不在王家,因为她对花粉过敏。这一点在柳城是尽人皆知的。听到消息来赶过来看顾琰,“那些人说你随身带着很恐怖的杀人武器。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咱们女子的钗一开始不就是防身所用的么。”
“哦,那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钉改制的。”据说宫中有模子,自己手里这个是微型的。顾琰嘴有些馋了,于是吩咐香梨去看看甜品做得了没有。按她的说法,这会儿吃甜品是为了压惊。
香梨一会儿便端了两碗过来,顾琰招呼雷夫人边吃边说,她是真馋了。
雷夫人端起来尝了尝,东西很简单,但做得的确非常好,比自己家的厨子还强些。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厨娘。再想想柳城自从顾琰进驻,服饰的款式搭配都被她潜移默化的就改动了。看来人家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真是不假。眼前这个可是真正侯府出来的千金小姐,虽然自己不以为意,但平日里有意无意间就会流露对吃穿的高要求。越是普通的食材,越是能作出不一般的滋味来。
“还压惊呢,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受惊吓的样子。”
“有的,只是因为从小修习道门功夫,所以我外露一向比较淡。”顾琰说完蓦然想起古墓派‘十二少’的功夫和道门养生自然的功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将来她也可以驻颜有术了。
雷夫人点头,“嗯,是听说你是明辉道长高足。难怪透着些出尘清冷的意味。”
闲话了一阵,看顾琰没什么事儿,雷夫人便也告辞了。临走告诉她,“马场找到了,可是西陵那边现在马匹管制得非常严格,就是有军方高层的放行条,边关也不让马匹过呢。”
这么严格啊,难怪齐王手下的人会没有做成了。也就是这样,做成了才能是财源滚滚啊。
“我先问过韩家兄弟再说,不过马场还是可以先买下来。即便不能弄到西陵的骏马,咱们也可以养其他的马匹。”这边城马匹的需求量是极大的,只是这样一来,利润也相应减少很多。
顾琰找了那对盗马贼兄弟来问,韩五道:“东家,走私马匹太招人瞩目了。尤其现在还是战时。”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顾琰只是个小姑娘,韩五觉得对着她讲马发情之类的话有些讲不出口。
顾琰反应过来,“哦,没事儿,我是学医的,没有这么多的忌讳。究竟是怎么配种的你直说就是了。”
韩五这才继续开口,“其实就是没有公马,只要能弄到发情公马的新鲜宝贝,咱们兄弟也可以给母马配种。”
顾珉听明白了,可以不要种马,但是必须要有种马的精(那个)液。只是,这要怎么弄呢?
韩五不肯再往下说了,即便顾琰是学医的,可有些话他觉得对着她说也不好。另外这是他们韩家祖传的秘技,也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顾琰也知道不能再多问了,于是道:“那什么时候去办这件事呢?”
韩五道:“马是季节发情的,每年三月至七月发情。但是配种时间的确定,要考虑产驹的月份,对母马所生的幼驹是不是有利。马怀胎大致十一个月,一般生后六到八个月断乳。如果三月份受胎,将在次年二月产驹,经六个月断乳。正是”秋高马肥“的八、九月。断乳的幼驹在草美水丰时期能获得良好营养,足够安全地渡过第一个水冷草枯的冬天。三月四月是最好的配种时间。”
顾琰点点头,这两人的来历秦菀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他们父亲当年因为给马配种的事得罪了军中的人,然后被陷害吃了官司。老父被折腾死,这两兄弟在流放途中逃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