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便想起楚王妃,“七嫂这人挺直的!”
渝王妃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有些无奈的道:“她这个人倒是真不坏,就是爱憎都太鲜明。处久了她对的成见慢慢消失也就好了。”
怕是不容易!她都认为自己水性杨花,在两兄弟中间跳来跳去了。
“我回去了,弟妹怀着孩子,定然不如我精神好,我就不在这里吵你了。以后等你身子松快了咱们再一处说话。”
渝王妃风风火火的走了,顾琰给她包了些自己配的事宜夏天喝的花茶果茶,方才见她挺感兴趣的。听萧允书的,他和爱读书的渝王从前没什么往来。倒没想到这夫妇俩挺乐意跟自己打交道的。
顾琰前前后后在这里住了五天,期间,渝王妃来过,十六公主十七公主组团来过,齐王妃也来过,旁的就没什么人了。哦,还有明晖,不过顾琰从来没将他算在‘客人’里头。
明晖来的时候顾琰正在摆弄一些干花,是萧允给她捎回来的。他去了一处低头,看到什么想起来了就给捎回来些。这些花是夹在一本游记里和另一本珍贵的前朝字帖一起捎回来的。
明晖很随意的在旁边坐下,“这不会是秦王公器私用给你捎回来的吧?”
顾琰手下一顿,“你听到什么风声了?”的确是公器私用捎回来的,不过不就是顺道么。呃,虽然是频率高了一点,也可能有时不是顺道。阿允那人一向不像晋王克己复礼,没什么忌讳的。她的回信什么的也通常是通过那些人捎去的。
“当然是听到了一些,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了他一状呢。”
顾琰挑眉,“谁?”
“你是准备记仇还是报复啊?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收敛着点。别自己扎一头小辫子给人抓。你们要做什么就得像样。要这么自在,等以后吧。不过那时候也还是有硬骨头敢说的。”
“知道了。”不能通过朝廷的细作的渠道传消息,书信什么的只走驿站的话,自然是没有时效性了。这会儿又没有电话,更没有视频什么的。顾琰闷闷的把东西都让人收了起来。
明晖伸出手,顾琰便也伸了出去,任他给自己搭脉。
“皇上说这次就让季太医跟你回秦王府去,反正他的专长就是妇人生养孩子。”
“哦,师傅代我谢过皇上吧。”她来这一趟,也没见到过皇帝,倒是何皇后每日都派人过来探望。至于何皇后说的事,顾琰转告明晖了。至于办不办的,那就任由他自己斟酌决断了。所以这会儿,她也没打算自己顶着日头跑去给皇帝谢恩,回头要是有什么不舒坦的,还不被训不顾着他孙子啊。
“行了,我就是顺路过来和你说这一声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着些,我看你回去以后也别再出门了。这都七个月了。”
顾琰道:“你道我想跑来跑去啊,这不是不能一进门就不给大姑子面子么。再说阿允又不在家,我再不来,秦王府连个代表都没有。光派人来送礼,那谱也摆得太大了吧。回头那些人不得可劲儿的说我恃宠生娇,母以子贵啊。”
明晖笑笑不语,“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顾琰也就懒得起来了挥挥手,“师傅慢走,端妈妈你替我送送。”
明晖回到皇帝的居处,后者的脸色暗沉沉的,非常的不好,见他回来道:“同她说了?”
“说了,应该是不会再鸿雁传书了。短时间内收不到那边传来的书信跟东西也不会起疑。这样,消息一时半会儿还能捂住。只是那府里怕是有不少别府的人,就怕……”
“不是说都不能近身伺候么,朕交代刘方一声。那府里最开始的人都是他亲自挑的,有这些人在,就能保证她补充下人嘴里听到什么。实在不行,就先清理一番便是。无论如何,她这一胎绝对不容有失。”皇帝握着扶手的手上青筋毕露,眼底更是透着血红。
“是。”
于此同时,晋王府里,晋王暴露的一耳光将面前的男人扇翻在地,“谁准你们自作主张下重手的?那是本王的亲兄弟。本王背着抱着长大的。”
在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但是谁都没见过他如此暴戾的一面。也就有那么一两个知道他八岁时就亲手杀死数名冷宫太监的联想到了当年的那一幕。
“王爷息怒,实在是那马太烈,一时出了些偏差,方寸之间就没有掌握好!”旁边一个人解释道。
“偏差,这种事是能偏差的?谁当初信誓旦旦的告诉本王,那人驯的马比人还听话。本王只是要让小允跛掉腿,安分退出就好。你们可倒好,让他从烈马背上跌落,如今生死不明的昏迷着。要是真出了不忍言之事,父皇能放过本王?”还有琰儿,不得恨他一辈子啊!就是自己,也是绝不想弄死小允的。
旁边一个老者道:“王爷,容小的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如果真的如此,那也是秦王命不好。更证明王爷是天命所归。废太子之后还有王爷,王爷之后还有谁?皇上就算心头认定是您指使,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也不会毁掉最合适的继承人的。”
晋王的脸冷下来,“你们都给本王出去!”
晋王一个人坐了半晌,把贴身小厮叫了进来,“留意着秦王那边的消息,一旦消息传来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本王。还有,安排人注意着秦王府,不能让人把消息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