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寒赞许的一点头,目光犀利地扫向钱元宝,钱元宝一惊,干笑道:“是,三姑娘所言极是,是在下言辞不当了。”
席莫寒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本官辖下不允许有恶行之事发生。”
“当然,大人一向是公正廉明、大公无私。”钱元宝连拍马屁。好像席莫寒不是刚刚上任,他也不是刚刚认识席莫寒。
“钱少爷知道就好。”席莫寒淡定地接下了这个高帽。
钱元宝脸色一变,连忙干咳一声,对李达抱拳道:“恭喜李掌柜爱女得配良缘,在下告辞了。”
李达连忙回礼,“多谢钱少爷,还请您把这些礼物带回去。”
李达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箱子。
“这些就当是恭贺李掌柜喜得佳婿的贺礼了。”
李家还是要拉拢的。他虽然栽了面子,却没象钱金宝似的丧失理智,没忘了来此的初衷。
钱元宝说完,转头对席莫寒一抱拳,“席大人,后会有期。”
席莫寒淡漠地一颔首。
“这哪儿行?钱少爷,还请您带回去……”李达着急地追着钱元宝,钱元宝却大步出门,上马而去。
钱府,钱通化的书房内。
“啪!”地一声,精致昂贵的青花瓷官窑茶杯落在地上,碎片四溅。
“岂有此理!这李家也太不识抬举了!”钱通化万没想到,他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挧杀而归,李家竟然把闺女许给了一个他眼中的小小的贱民。
“就是,还有那个该死的席莫寒,要不是他从中阻挠,李家哪敢如此!”钱金宝恨恨地道。
“席莫寒?!”钱通化双眼微眯,看来他要马上派人入京,好好地查查这个新任县令的底细了。
“爹,这个席莫寒和李家的三闺女关系非浅呀。”钱元宝沉吟了一下道。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然真有本事,先是攀上了定远侯府,现在又攀上了才来几天的县令,哈哈,我倒想会会她了。”钱通化冷冷地嗤笑一声。
“爹,您要是看到那个小丫头,肯定……”钱金宝**一笑,“那小丫头,够辣、够机灵,要是躺在您身下被您收拾上几天,保证乖乖地被我们所用。”
“爹,那个小丫头可动不得。”钱元宝一听,还真怕他爹色令智昏。
“放肆,爹还用你说?”钱通化一皱眉,觉得在儿子面前栽了面子,“还有你,凡事多动动脑子,那小丫头扒着侯府和席莫寒是能随便动的吗?”钱通化说着,瞪了钱金宝一眼。
“我也就说说嘛。”钱金宝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小声道,“您难道就不想吗?”
钱通化心下一痒,他确实想。但现在想也是白想,不过,若是将来李家背后没有了靠山,那可就不一样了。
那个小丫头,他可是要尝尝味的。
钱元宝一看他爹的脸色,就知道是被钱金宝的话勾起兴趣来了,连忙转移钱通化的注意力,“爹,现在怎么办?”
钱通化的心果然被拉了回来,“李家现在不能动,张家吗……”钱通化略一沉吟,“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先去查清席莫寒的底细。”
“爹,干嘛要过一段时间?张家那小子我看是活腻了,竟敢当众和爷抢女人!”钱金宝一提起馒头,恨得咬牙切齿。
“笨!张家那小子要是现在出了事,任谁都会怀疑我们家的。”钱通化怒斥一声。
一见钱金宝挨了训斥,钱元宝连忙上前一步,“就是,大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行事。”
钱元宝是不会放过贬低钱金宝的机会的。
钱家要是没了钱金宝,那一切还不都是他的了。
他虽然常常恨自己为什么是老二,但也庆幸钱金宝长了一副猪脑子。
“我鲁莽?你好!”钱金宝一见钱通化听了钱元宝的话面露满意,立刻开始反击,“你对着那个席莫寒奴颜婢膝,象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说话,结果怎么样?人家卖你面子吗?李家卖你面子吗?还不是一样被人摆了一通?”
“那又怎样?总比大哥冲动而走,还要留下话柄要强。”钱元宝也不甘示弱。
“你……”
“够了!”钱通化一见两个儿子要吵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怒喝一声,“你们现在还有脸吵?今天钱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今天这事这是赤裸裸地打我钱家的脸呀!”
“就是,爹,所以这巴掌我们一定要打回去嘛。”一见钱通化生气,钱金宝连忙附和。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要选对了时间和地点。不仅要打回去,还要让全镇的知道我们钱家的厉害。”钱元宝也卖聪明。
钱通化满意地点点头,冷哼一声,“定了亲又怎样,娶不娶得成可就另说了。”说罢,阴狠地一笑。
“爹,我们不但要让他们娶不成,还要让两家反目成仇,成为全镇的笑柄。”钱元宝就象一条吐着毒信子的毒蛇,浑身散发着阴毒之气。
钱通化听罢,哈哈大笑。
和钱府的阴暗肮脏不同,雪花家是一片欢声笑语。
“想不到大姐竟然成了大嫂,这下我放心了,哥哥绝不会被大嫂带坏,成为一个不孝子了。”包子托着下巴,坐在炕边上,象小大人似的松了一口气。
“瞎说什么呀!”馒头哭笑不得,眉宇间的喜悦却是怎么也遮不住,“哥哥是那样的人吗?”
“就是。”黄氏宠溺地瞪了包子一眼。
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无论娶个怎样的媳妇,都会一辈子孝顺她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