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哪能被人白白打了?
大门口,如花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李贵搀着连氏,母子两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如花对他们呲出一嘴狗牙,吓得腿直打哆嗦,恨不得转头就跑,可想想李达家的这一大片家业,又咬着牙强挺着。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和李达一家断绝关系。而且,昨天叮叮说的话也吓到了他们,雪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了。
为这,脸氏那么盼着雪花死的人硬是在心里偷着求了一晚上佛祖、菩萨的,求他们保佑雪花暂时平安无事。
当然,是暂时,如果雪花能有个什么意外,她是最高兴不过了。所以,吃过早饭,母子两人就来李达家打探消息了。
可现在,任他们怎么喊,夏氏在院子中就是不理会,只是在开始的时候走过来对连氏说道:“娘,您把雪花差点打死,孩子她爹说了,雪花的那半条命就当还了您和爹的养育之情了,以后您还是别来了。”夏氏说完,自顾自地去忙了,再也没理会过他们
李贵和连氏听了夏氏的话,知道雪花没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对夏氏的改变面面相觑,但他们不可能放弃。
母子两人正对着如花绞尽脑汁的时候,雪花走了出来。
“如花,怎么能让嫌杂人等在门口乱喊乱叫,你是怎么看门的?”雪花远远是就开始斥责如花。
一听雪花的话,连氏立刻大怒,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大骂,李贵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连氏立刻想起了他们来的目的,原本尖酸刻薄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笑,“雪花呀,奶来看你了。”
雪花差点吐了,看着连氏那张虚伪的脸,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话说,连氏这张脸还真不适合装慈祥。
“这位老人家千万不要妄自称‘奶’,您是谁的奶呀?我奶早死了。”说完,雪花露出讥讽的笑。
“你个死丫头……”连氏刚一运气,就被李贵打断了。
“雪花,怎么能对你奶这样说话,虽然你奶打了你一下,也不过是想教你些做人的规矩罢了,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李贵道貌岸然地说道。
雪花一看到李贵小眼叽里咕噜乱转的样子就来气,“这位大叔,你说我该怎么说话,我难道还要对差点打死我的仇人感激涕零?”
“什么仇人?不过是轻轻打了你一下罢了。”李贵对‘这位大叔’几个字暗自磨牙。
“轻轻一下就去了半条命,若是重重一下,雪花还不当场就没命了?”银花瞪着李贵和连氏,“我爹说了,我们以后和你们没关系了,你们别来我家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银花绷着小脸,噼里啪啦一顿话,毫不留情地甩了过去。
“死丫头!你们这是忘祖!就凭你们这些话,我就可以请族长开宗祠,把你们逐出李家!”连氏再也忍不住,又恢复了原本的面目,“这种丫头,有多少都应该打死了事!”
“当着本官的面,竟然说出这种话,置律法何在?”席莫寒背负双手,迎着阳光缓步走了过来。
阳光打在那如玉雕琢的五官上,更显得眸如星,眉如峰,通体华贵,卓尔不凡,而那浑身笼罩的高华气质,则随意地散发出层层威压。
那威压直入李贵和连氏的肺腑,使他们有了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就软了膝盖,跪了下去。
“见、见过县令大人。”连氏的跋扈荡然无存,哆哆嗦嗦地显出了一个老太太的老迈。
李贵的冷汗也滴了下来。
席莫寒也不说话,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着。
良久,直到连氏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威压,差点要晕过去了,席莫寒才开了口,“本官辖下,竟有恶意伤人性命之事发生,是觉得本官太无能了吗?”席莫寒说到这儿,冷哼一声,“张彪!”
“属下在!”站彪双手抱拳上前一步。
“押去县衙大牢,听候发落!”平淡的语气中是不容抗辩的威严。
“是,大人。”张彪大声答应着,转过身,虎虎生威地向连氏走去。
连氏彻底吓傻了。
“大人、大人,求大人饶命!”李贵反应了过来,连连磕头。
“张彪。”席莫寒开口。
“大人。”张彪停下了脚步。
李贵一喜。
席莫寒双眉一拢,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把前几日入室抢劫的人一起带走,有几个拿几个。”
他要为小丫头好好地震慑住这些人。
有他,无人再敢伤她!
“是,大人。”
得,李贵也吓傻了。
“大人,求大人饶命!”跌跌撞撞地从墙角处跑出来一个人来。
来人跑到席莫寒面前,“噗通”跪倒,连连磕头。
雪花一看,嘴角上扬。
李富?
席莫寒眯起了眼,这个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也能猜出来。
这样更好,他一起处理。
“张彪,都带走。”
“是,大人。”张彪那个高兴呀,竟敢把小雪花打成那样,看老子怎么治你们。
“大人,小人等没有入室抢劫,还请大人明察。”李富边磕头边说道。
“大胆刁民!你这样说是说本官诬陷你们?”席莫寒冷喝一声,瞬间王八之气四散,压得李富一下子汗湿满衫。
雪花的星星眼又眨了起来。
她的男神大叔哟,这种睥睨之势几人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