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先生才不会!”叮叮咬着牙,继续胳肢雪花。
雪花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连连讨饶,叮叮这才罢手。
两人都坐在床上大口喘气,雪花的气刚喘匀了,叮叮有些弱弱地开口了,“雪花,你说先生睡觉真的会……放屁吗?”
“噗嗤!哈哈……”雪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叮叮看到雪花笑倒在床上的样子,真是既生气,又无奈。
“哎哟,不行了,肚子疼!”雪花捂着肚子直哎哟。
“活该!我现在就求老天保佑你将来嫁给一个……”叮叮说到这儿,停住了。
雪花也不在意,只管躺着揉肚子。
第二天早晨,雪花几乎是拎着叮叮的耳朵把她拽起来的。
叮叮揉了揉眼,伸了伸腰,休息过来,更觉浑身疼,不由地就苦了一张脸,眼泪兮兮地望着雪花。
雪花狠了狠心,依然支使叮叮开始打水做饭,只是仍把刷马桶略过去了。其实,不到最后,她也就不让叮叮体会了,反正先生的屁味都闻过了,马桶再臭,也臭不过先生的屁。
叮叮打着哈欠,垂头丧气地听完王夫子的课。
老夫子的身影消失后,迎着阳光,缓步走来了两个白衣若仙的人。
阳光洒在那两个高大的身影上,一个平淡从容,眉间略有风霜,一个冷峻飘逸,眉宇之中尽显朝气。两人并肩而行,宽大的袍袖迎风自然挥洒,袍子的下摆向后自然飘动,阳光打在那上面,就如一圈圈潾潾的波光,向后无限蔓延……
叮叮望着两人喃喃地道:“我怎么觉得哥哥比先生还要飘逸若仙?”
“那当然,世子哥哥比先生长得俊逸。”梨花脆声说道。
“嗯,世子哥哥比先生好看。”荷花也附和。
雪花斜了几人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位小爷,不,不能叫小爷了,已经是大爷了,怎么“大爷”两字那么别扭?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位爷已经真的长大了,而且,出落的一表人才,给人一种翩若惊鸿的感觉。
雪花虽然昨天就知道了韩啸琴艺高超,可不知道他竟真的敢和莫流云比试琴艺。
两琴合奏,不论是激越高昂还是温如细雨,都使雪花几人大开耳界,在短短时间内领略了一遍春的温柔,夏的艳丽,秋的喜悦、冬的高洁。
雪花不知不觉得沉浸在琴声中,眼光定在了那个高大冷逸的脸上,直到琴声结束。
韩啸微敛的眼眸倏然抬起,雪花躲避不及,竟是一瞬间撞入了一汪幽暗深邃的寒潭之中。
那潭中火焰倏起,又瞬间湮没在敛下的冷眸之中。
雪花脸上不自然地涌上一股浅浅地红晕。
回去的路上,叮叮一直低垂着头,静默着,一声不吭。
雪花暗暗观察着叮叮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
“雪花,我怎么觉得先生也不是那么、那么……”
“那么飘逸不凡,高不可攀,那么高贵儒雅,无人可及。”雪花索性替叮叮说了出来。
迷恋一个人不就是经常这样嘛,把那个人无限地完美化,总觉得那人千好万好,无人能及,其实,比他好的大有人在。
“嗯、嗯。”叮叮连连点头,“我觉得先生比不上哥哥。”
雪花一下了乐了,不由想起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就是比对的结果吗?莫流云本是一朵大红花,但来了韩啸这朵更红的,他就成了绿叶了吗?
韩啸,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雪花暗自思量。
其实,真正的对比,也要看怎么比,莫流云身上那种淡然世外的气质,韩啸是绝对不具有的。若叮叮真的情感坚定,不是被外表所迷惑,是内心情感的倾泻,那么她根本看不到韩啸,在她眼里最完美的仍然是莫流云一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雪花想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看了叮叮一眼,小心说道:“你哥哥……”
这该怎么问?雪花为难了,总不能直接问,你不会又迷上你哥哥了吧?
雪花的话没说全,叮叮自动给补全了,“哥哥一直都是最好的,你放心吧。”
她放心?她放什么心?雪花反而更不放心了。
叮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叮叮没给雪花解疑惑,对她神秘一笑。
雪花的心飘到了半空,不上不下的。看叮叮的样子,韩啸仍然是她最崇拜的哥哥,没其它的,可叮叮的话和神态,又让雪花感到怪怪的。
按说,她这几年和韩啸可是没什么交集,也就那天晚上有过一次意外的亲密接触。
不过,叮叮又不知道,难道是她多心了?还对前几年韩啸那个又是妻又是妾的论调心虚?可她心虚个什么劲呀?
雪花甩了甩头,就是她太多心了。
想到这儿,雪花瞪了叮叮一眼,报复地说道:“你该回去烧火做饭了!”
叮叮一听,立刻苦了脸,手捏着帕子,忸怩了好半天,才嗫嚅地说道:“雪花,我……我觉得先生他就是先生,我还是做他的学生吧。”
叮叮说完,象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似的,偷偷抬眼瞅了瞅雪花,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雪花嘴角弯了起来,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心中又不免有些怅然。
叮叮才一天就放弃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