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疼得眼圈都红了,反正雪花认为是疼红的。
“席大哥!”雪花不依地跺脚。
她,还是妹妹,不是吗?
荷花和梨花站在旁边“咯咯”笑了起来。
“三姐,你看,风来了,我还是拉着你点吧,要不你会被风吹跑的。”荷花煞有介事地边笑边伸手就去拉雪花。
“是,你都肥成小猪了,巴着你肯定不会被吹跑的。”雪花佯怒着伸手去拧荷花肉嘟嘟地小脸。
“还是我最好了,既不胖也不瘦,既不怕被风吹跑了,也不怕变成小猪。”梨花洋洋自得地在旁边摇头晃脑。
雪花看到梨花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噗嗤!”笑了,“是,你是我们家身材最标准的小美女。”
确实,梨花已经初具了美女的雏形,因为姐妹几人都要去厂房帮着做点活什么的,所以梨花穿了一身嫩绿的细棉布衣裙,样式简单,头发也只是梳了普通的双螺髻,系了两根嫩绿的缎带,但任是这样,也遮不住梨花眉眼的精致,肌肤的白皙细腻,再加上身材比同龄孩子要高一些,很有了一些亭亭玉立的韵味。
当然,荷花的穿戴和梨花相同,但肉嘟嘟的小脸为她增添了更多的孩子气,对于这一点,雪花常常暗自埋怨赵子沐。
都是那个吃货,只要去秋水别院,就总是给荷花吃这吃那的,就没让荷花住过嘴。
雪花一直认为,荷花的胃就是被赵子沐给硬撑大的。
有两个妹妹插科打诨,雪花微红的眼圈恢复了正常。
本想邀席莫寒去家里上座的,但席莫寒直接进了制枣厂子的大门。
他来此可不是喝茶的,雪花家的枣厂子的兴衰,可是关系全县的大事,他作为一县父母官,对全县枣树的事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干活的工人们一见县令大人来了,都恭敬的行礼,席莫寒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自己则在李达和雪花的带领下,四处察看,边看边暗自点头。
厂内各处布局工整,物什的摆放也位置合理,工人们忙碌却不混乱,一切都有条不紊。
这一切,席莫寒相信,绝对是雪花的手笔。
想到这儿,侧头看了看走在他身边的雪花。
雪花一身淡蓝色的棉布衣裙,一头秀发简单地用一根同色的的缎带挽起,柳眉弯弯,仿若没有舒展,眼睛晶亮却不复清澈见底,小巧的鼻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轻地翕合,更显得下面的原本水嫩地红唇有了一丝干粗。
消尖地下巴、巴掌大的小脸,皮肤仍然白皙却不见了粉嫩,这一切都使席莫寒的心里一阵揪痛。
席莫寒参观了一番,没有留下用饭就离开了,当然,还是大略地和雪花商定了上京的日子。
席莫寒终于决定回京一趟了,有些事他必须要回去解决。
不过,不知是有意地还是无意地,席莫寒并没解释说他只是回家探亲,不是离任。
雪花虽然早就知道席莫寒会进京,会离开,但当真正听他说出来的时候,心里的那股难受劲还是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李达听了席莫寒要一起进京的话后,一阵失望,他和雪花一样,很想当然地认为席莫寒是离任。
不仅如此,李达心中还很是忐忑,这几年,他家一直在席莫寒的明里暗里的帮扶下,才如此顺风顺水的,若是席莫寒离任后来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那他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虽然可以借侯府的势,但对于韩啸,李达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心里。
当初在上阳镇,韩啸向雪花要帕子的事他还记得,韩啸的意思他也看出来了,但他也明白,他的女儿在自己眼里再是宝,但到了侯府恐怕什么都不是了,他不可能把女儿没名没分地送给人。
所以,李达从回来后,就暗下决定,以后要远着侯府。
可现在,席莫寒走了,他家这片家业,主要是这些枣树,更主要是全县的这些枣树,若是不来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恐怕不仅是他一家,全县的百姓都要倒霉了。
若真到了那时候,他怕他再是反对,雪花也会不避嫌地去借侯府的力,即使搭上她自己。
李达明白,这些枣树在他心中虽然重要,但也比不上在雪花心中的位置。
这些枣树可以说是雪花一手种起来的。
不论李达如何忐忑,第一批阿胶枣、酸蜜枣、甜蜜枣、霜糖枣、玛瑙珠玉枣都做出来了,和席莫寒约定上京的日子也到了。
雪花雇了五辆大车来拉枣,每种一大车,一个赶车的车夫,一个跟车的小厮。
她家这些枣,成本虽然不多,但运到京城可就值钱了。
雪花可不是以铜钱为单位卖枣,她直接就是论银子的。
“物以稀为贵”,她卖的是“稀”,要的是“贵”。
张家倒是没雇车,只是自己家的马车去,带了几个买来的手艺熟练的下人,因为他们家的干货可以到了京城现做。
张家最后决定还是张连生去,金花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虽然临盆前馒头肯定能赶回来,但他还是不放心,钱可以慢慢地挣,媳妇孩子才是大事。
对于馒头的决定,两家都抱支持态度。特别是雪花,馒头若是真的抛下金花上京,雪花第一个就会表达不满。
雪花认为,在这个缺医少药,医学落后的时代,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何况金花还是头胎。馒头在家守着,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