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没在意,只能说明雪花根本没动某方面的心思,那她哥哥是不是太可怜了?
“屋里那几个都是你的姐妹们吗?”雪花想起了屋内那几个如花似玉地姑娘,随口问道。
“是。”叮叮咬了咬唇。
若是平辈相交,怎么说祖母或是二婶也该着人介绍一下屋内的人,可自始至终,只把雪花当成了一个来请安的乡下丫头。
“不过,那个一直坐是老夫人身边,静默不语,却又浅笑盈盈地肯定不是。”雪花敢打保票,那个第一眼就使她惊艳了一把的姑娘,肯定不是叮叮口中的那些庶姐妹或是堂姐妹。
“那是我姑母家的表姐,姓沈,闺名落雁。”提起沈落雁,叮叮脸上有了笑容,“也就是表姐能堪堪配得上这个名字了。”
“奥,这么出彩的人物,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雪花说着,走上了湖边的凉亭。
“我也是这次回来才见到的,表姐一直和姑父、姑母住在江南,姑父这些年一直外放为官,我以前也从未见过落雁表姐,表姐这次是来待选的。”
“待选?”雪花心中一动。
“你忘了,明年是选秀之年了,不但表姐要进宫参加选秀,我也要参加的。”叮叮随意地道:“不过,我参加也就是走过场的事,有表姐那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哪轮得到我去吸人眼光?”
雪花的心放下了,叮叮的性子并不适合宫里的生活,当然,这是雪花根据宫斗小说得来的结论。
“那个,叮叮,你姨母和你哥哥都给你安排好了吗?”凡事都有意外,她不想某个意外出在叮叮身上。
叮叮撇了她一眼,“这些事情我怎么好意思问?”随即眼珠一转,兴奋地道:“要不,你替我去问问哥哥?”
哪个少女不怀春,对未来充满憧憬是必然,不过,雪花把叮叮撇了她的那一眼又撇了回去,“我和你哥哥又不相熟,况且,他一个外男,我一个知礼守矩的闺阁女子,我怎能和他说话?更逞论替你问这种该闺阁女子回避的事情了。”
叮叮这次不光是撇眼了,连嘴也撇开了,“你还知道你是闺阁女子呀?你有一点闺阁女子的样子吗?你也就是刚才在祖母面前象个闺秀的样子。”
被人如此当面揭短,雪花当然不干,刚要伸手去拧叮叮的脸,一声轻咳传来,雪花伸出的手又退了回来。
韩啸一身月白锦缎长袍,缓步迈入了凉亭之中。
“哥哥。”叮叮起身叫了一声,然后眼角扫向雪花。
雪花看了一眼韩啸的脸色,虽然仍是略显苍白,但比昨日要精神了许多,不知情的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伤。
“见过世子爷。”雪花落落大方地敛衽一礼。
韩啸颔首,如寒星般的眸子看向雪花,“祖母,……没为难你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终归,他还是不放心她。
“老夫人对我很好,还赏了这个。”雪花说着,晃了晃手腕上的佛珠。
韩啸的眸光一沉。
“二夫人也赏了玉镯。”雪花又晃了晃另一只手。
叮叮看着雪花的两只手,嘟着嘴说道:“祖母起初拿出了碧玉簪,后来又收了回去,也没有给雪花介绍屋里的一众姐妹。”
韩啸挺立的身躯散发出了一股冷寒之气,看向雪花的目光却异常柔和,“你莫介意,祖母是长辈,至于其它人等,就当她们不存在吧。”
“是,世子爷。”雪花一本正经地道:“我会的。”说完,又补了一句,“她们也会的。”
韩啸一滞,浓眉不由蹙起。
“这些事,我会解决,不会让你再受委屈!”冷冷的语调中,有铿锵有力的强悍。
她受委屈?她受什么委屈?
雪花刚要张嘴,韩啸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好了,哥哥会替你解决一切的,你就放心吧。”叮叮语调轻快了起来。
解决什么?雪花蹙眉,不会是给她竖敌吧?
再说了,她和她们以后又没交集,用得着解决什么?
“叮叮,你是不是……”雪花怀疑地瞅着叮叮。
叮叮不会也知道韩啸的某种心思吧?
“是什么?”叮叮眨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等着雪花问出来。
她不承认,谅雪花也无法。
而且,正好可以借此调侃雪花一顿。
想到这儿,叮叮眼中的无辜变成了期盼。
介于雪花对叮叮的了解,看到叮叮这种眼神后,她保持了沉默。
扫了一眼叮叮失望的样子,雪花想到了宅子的事,从侯府老夫人和二夫人的态度,雪花不认为她们会热心地帮她准备宅子,即便是叮叮去求的。
“叮叮,借我居住的宅子是不是让你很为难了?其实,我可以自己租地方住的。”
“宅子和侯府无关,那宅子是我娘当年的嫁妆,我娘故去后,我娘所有的嫁妆,包括铺子、庄子、别院什么的,都被爹爹过到了哥哥和我的名下,交付给了稳妥的人打理,这几年逐渐都交到了哥哥手里,所有,你放心吧,那宅子跟侯府没有一点关系。”叮叮有些得意地道。
“原来你还是个小富婆。”雪花看着叮叮样子,不禁打趣。
“那是。”叮叮脑袋一昂,“以前我小不知道,其实府里的开支大多都是靠了我们兄妹,我娘当年的陪嫁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的,现在府里的花费若是没有我们兄妹的贴补,早就入不敷出了,所以,虽然我这个新娶的二婶能言善道、八面玲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