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北齐已经蠢蠢欲动了。
席莫寒听了元鹰的话,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冷声道:“萧王殿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上不赐婚,北齐就要发兵不成?”
席莫寒说罢,凌厉的目光,直视元鹰。
他相信,元鹰再狂妄也不敢说出发兵之举,除非他不想回北齐了。
果然,元鹰一时怔愣,随即道:“国公爷此言差矣,本王只不过想和大燕修秦晋之好罢了。”嚣张的气势,终于收敛了些。
席莫寒冷嗤,“可惜,我大燕的女子,不是任谁想娶就能娶的。”说罢,对同晋帝躬身道:“皇上,李家三姑娘亦是臣之义妹,还请皇上赐臣之义妹与定国侯府世子共结百年之好。”
“皇上,还请皇上为了百姓的安康,为了大燕与北齐的百世之好,赐婚……”
户部尚书的话没说完,就被靖王爷打断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靖王爷差点指到人家鼻子尖上去,“我大燕国富力强,更有百万雄兵镇守边关,岂能用一个女子去换社稷安康?”
“不错,王尚书的话欠妥,实在有辱大燕天威。”席莫寒也帮腔说道。
王尚书心中那个苦呀,他这不是怕万一和北齐打起来,都找他要钱嘛,这每年的旱灾、涝灾、蝗灾、震灾、天灾、人灾……到处都要赈灾,到处到和他要钱,他苦呀,而且这眼瞅着太后的寿辰到了,然后是贵妃娘娘的、然后又是大皇子的……
他真是被要钱要怕了呀,国库中哪有那么多钱呀,他天天拆了东墙补西墙,可他这番苦心,谁知道呀,反而被人说得象卖国贼一样。
王尚书真想头上插个牌,对着皇上喊冤。
王尚书被靖王爷和席莫寒打压下去了,顶风而上的还大有人在,不过,顺势而为,看靖王爷这棵朝堂老树的也大有人在。
“皇上,自古两国通婚都是促进两国邦交的大事,还请皇上允了萧王殿下的求婚。”
“皇上,我大燕百万雄兵……”
“皇上……”
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象到了菜市场一样。
以往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多为靖王爷和御史大夫们上演全武行的时候。
嗯,今天——
好吧,靖王爷又开始撸袖子了。
同晋帝高坐在龙座之上,看着自己的这些臣子们不顾形象的大吵大闹,脸沉若水。
元鹰眉梢高高挑起,浑身散发着狂霸之气。席莫寒瞳黑似墨,冷然的面容上释放着无声的威压。两人目光相接,毫不相让,凌厉异常,于半空中电闪雷鸣、寒风啸啸。
“皇上,此事不若听凭天意,叫李家姑娘……抛绣球招亲?”礼部老尚书颤颤巍巍的一句话,整个朝堂瞬间一静。
抛绣球?
同晋帝一挑眉,既然都夸赞李家姑娘聪慧不凡,那不妨让她抛一次绣球,看她怎样把球抛到韩啸手上去?
作为帝王,且是一个年轻,还没被酒色迷了双眼的帝王,同晋帝当然知道许多事情,包子铺门前发生的一切。
同晋帝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味的光。
于是,礼部尚书的一个馊主意,把雪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传旨太监到达秋苑宣读圣旨,命雪花于中秋之日在御花园抛绣球招亲时,李达一家半天回不过神来,还好,没等他们明白过味来吓个半死,韩啸和靖王妃就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靖王妃负责向李达夫妻讲明情况,韩啸则直接拉着雪花去了——雪花的闺房。
李达和夏氏对视一眼,很默契地装做没看见韩啸的不合礼仪之举,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况且,他们也阻止不了。
一进门,韩啸就把雪花搂到了怀里。
雪花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位爷越来越随便了。
话说那个古板迂腐、张口闭口规矩礼数的爷,跑哪国去了?
不过,嗯,她貌似也越来越习惯这个怀抱了。
看吧,她都没挣扎,脸甚至也只微微红了一丢丢。
唉,说到底,都是昨天亲那两口惹得祸,谁让她当时觉得自己沾了莫大的便宜呢。
萌萌哒,小鲜肉的表情,忽然出现在了一个面容冷肃,连笑都没笑过的爷身上,她哪忍得住呀。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韩啸的话音低沉坚定。
说完,更紧了紧双臂。
雪花听着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莫名地感到踏实安宁。
“嗯,我不会嫁给别人的。”轻柔的声音,让韩啸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不过——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陷害姐?
雪花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抬起头来对韩啸道:“爷,是谁出的这馊主意?我的亲事,我想选谁就选谁,为毛要抛那个劳子绣球?”
哼!抛绣球?抛个毛绣球呀!
这变数也太大了吧?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后,眸光一沉。
帝王心,深难测。
主意是谁提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王的心思。
“爷的功夫在萧王元鹰之上。”韩啸低声安抚雪花,意思是元鹰抢不过他。
雪花摇了摇头,“爷,那也不行,凡事都有万一,这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想个完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
韩啸眼中一亮,寒眸中霎时星光闪烁。
虽然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但他却不敢赌,因为这里面牵涉的不单单是抢绣球,还有帝王心。
自古就有两国和亲的习俗,不过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