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觉得她真是太体贴韩啸了,连让他去自行解决的借口都给他摆面前了。
韩啸的眉皱的愈发的紧了,他怎么觉得这丫头话里有话呀?
“去吧,去吧。”雪花见韩啸不动弹,很是自然地就伸手去推人,“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若是憋久了,容易出毛病的。”
韩啸的眸子中猛然闪过一道光,瞬间明白了雪花的意思。
这个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是从哪呢听来的这些的?
这也就是韩啸了解雪花,否则,雪花这么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竟然知道这些,真是太让人怀疑她的品性了。
“既然你这么体谅爷,那就你帮爷解决吧!”韩啸咬着牙,说完,直接堵住了雪花那张惹祸的嘴。
“爷……不要……”
可惜,抗议无效,雪花被某人完全武力镇压。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间或夹杂了女人的抱怨。
“爷,我手好酸……”
“爷,你还不行吗?”
“爷,现在是北方大旱,多么悲伤沉重的时刻,你怎么做这种……”
某人的嘴再一次被人堵上了。
良久,屋内才平静下来。
韩啸看着怀中累极睡,轻轻亲了亲雪花的额头,紧了紧手臂,闭上了眼睛。
雪花是被吵闹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满屋子的阳光,伸了个懒腰,终于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话说,她已经好久没睡得这么沉过了。
不过,雪花又想起了睡前的那一幕。
小脸不仅一红。
然后,她发现,她的胳膊好酸,手腕也好酸。
唉,她真是自作自受呀,男人在某些时候真是惹不得。
雪花甩了甩手腕,随即赞叹,她家男人的持久力还真是长。
“手酸?”低沉的声音传来,高大俊朗的男人,披着阳光走了进来。
“还不都怨你!”雪花嗔了某人一眼。
韩啸拿起雪花的手腕揉了揉,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爷,外面嚷嚷什么?怎么听着好像是有人打架?”
“是因为水。”韩啸脸上闪过一抹冷厉。
“因为水?难道水井已经有干的了?”雪花心中一惊。
虽然早就知道会如此,可是真的发生了,还是觉得心惊。
雪花快速地穿好衣服,把头发在脑后随意挽起,插了把木梳,就向外走。
吵闹声是从村中的水井那边传来的,她要去看看。
韩啸没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了雪花身后。
“姑娘,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先梳洗一下吧?”烟霞见雪花出来,连忙迎上来说道。
其实她早就在外屋候着了,但是韩啸进去了,她当然不能进去伺候了。
“回来再说吧。”雪花边说边走,脚步不停。
小河村有两口水井,靠近村东头有一口,靠进村西头有一口。
村民们打水都是离着哪边近去哪边打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东半个村子的人去村东头的水井打水,西半个村子的人来村西头的水井打水。
而且,据说,村东头的那口水井当年是李姓的先人们挖的,村西头的水井是张姓的先人们挖的。
于是,两口井也分别叫李家井、张家井。
雪花家在村子西边,但是雪花家自己院子里就挖了水井,并不来村里打水,所以雪花并不知道村子里水井的情况。
“哎呦呦!……作孽呀!……这真是不让人活了!”
离的老远,拉着长音的哭叫声就传了过来,雪花就听出来了,这是王婆子的声音。
“就是,天杀的老张家!你们这是谋害人命呀!”
尖厉的声音,这是她三奶奶周氏的。
“怎么叫我们谋害人命?是你们想夺我们的命!”
这个声音更高昂,底气更足。
雪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是张连生的堂嫂的声音。
转过墙角,雪花终于看到了井边的情况。
井边围了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分两派对峙着。
每人手里拿着铁锹、扁担、榔头、棍子,还有的甚至拿着铲子、饭勺。
小河村的村长张石成站在中央,对着两边连连摆手,不知道说着什么。
可惜,原本在村民中也算是有一定威信的老村长,如今却根本没人理他。
也是,在生死面前,谁还在乎你一个小小的村长。
“县主来了,叫县主评评理!”不知谁看见了雪花,大声喊道。
“对,叫县主评评理!”
雪花的三奶奶一看见雪花,立刻眼睛一亮,重新焕发出了更强的斗志。
“县主、县主也不能不讲理吧?”张连生的堂嫂,底气有点不足了。
雪花绷着脸走了过去,韩啸冷着脸跟在雪花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雪花环视四周,冷声说道。
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雪花,不,是县主大人。”雪花的三奶奶首先说道:“是这样的,村东头的那口水井已经干了,我们来这口井里打水,结果他们老张家不让,竟然说这是他们老张家的井,不让我们打水。”
“就是,县主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王婆子也抢着道:“我老王家可是住在村西边的,喝了一辈子这口井里的水了,可是现在他们老张家竟然说这井是他们的,不让我们这些姓王的打水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井本来就叫张家井,本来就是我们老张家的,凭什么让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