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壮了壮胆,声音又大了些,“爷,夫人,该起床了。”
雪花在韩啸的怀里呢喃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韩啸睁开眼,虽然不忍,但想到若真是去晚了,他倒是无所谓,怀里的小女人怕是要羞臊死了。
“雪雪,醒醒。”韩啸在人的红唇上亲了亲,直接把人抱着坐了起来。
雪花低声嘟囔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乖,先去敬茶,一会儿回来再睡。”韩啸低声说着,从床头扯过一件里衣就向雪花的胳膊上套。
雪花本能地消化着韩啸的话,然后,大脑恢复清明的时候,惊叫声随之发出。
“啊!完了,完了,爷,什么时辰了?”雪花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她成亲的第一天。
雪花看了看天色,七手八脚地开始向身上套衣服。
“姑娘,奴婢们能进去吗?”烟霞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啊,好……啊!别进来!”雪花话没说完,大叫一声,又改了口。
雪花的“好”字刚落地,就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某人貌似很潇洒地把她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
这要是叫几个丫头看到两人的战况,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雪花光着脚就要下地打扫战场。
“啊!”
脚刚一挨地,雪花一手捂腰,双腿一软,直接向地上趴。
韩啸一把把雪花抄进了怀里。
“腿软?腰疼?”韩啸蹙眉道,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雪花拍了拍胸口,随即捶了韩啸一拳,嗔道:“都怨你。”
韩啸没有反驳,双手抚上雪花的腰轻轻地按揉。
雪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爷,你去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然后开门让丫头们进来服伺,千万不能晚了时辰。”
韩啸看了雪花一眼,对于新婚第一天,被自家媳妇指派着做下人做的活,没发表什么意见,默默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水红的里衣,绣鸳鸯交颈的肚兜……
嗯?这是什么?
韩啸看着手上几块布块围成的一个小**,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雪花捶了捶腿,一抬头——
“爷,那个、那个东西你放衣服里面就行了,呵呵……”雪花干笑一声,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怎么忘了她亲手缝制的情趣小**,本来是想诱惑某人的,结果没登场,就被某人直接扒了下去,扔到了床外面。
韩啸看了雪花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地上的衣服随手扔到了床上,走过去把门打开。
烟霞和笼月赶紧走了进来,两个人直奔雪花。
在烟霞和笼月身后,还跟着进来了几个丫头,有生脸的有熟脸的。
熟脸的有端水盆的,有拿帕子,皂角的,牙盐的……
生脸的则是直接向着韩啸而去。
雪花的脸沉了下来。
虽然明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男人都有丫头随身伺候,但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碰,即便是穿衣洗漱。
韩啸一皱眉,对着那几个丫头沉声道:“去伺候夫人。”
说完,自行走到了隔间里去洗漱了。
雪花的脸色大好,一时间晴空万里。
哼,算你识趣!
烟霞和笼月看着自见姑娘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雪花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向屏风后走去。
烟霞和笼月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床,脸色些微发红。
烟霞的眼睛无意中掠过床上雪白的元帕,猛然想起了她家姑娘已经……
“姑娘!”烟霞猛地叫了一声,一脸的惊慌。
这元帕可是关系到姑娘一辈子名节的事儿。
雪花随着烟霞的眼睛向床上看去,立刻明白了过来。
要命!她怎么把这件事儿忘了?
主仆三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雪花故作镇定地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屋里的丫头俱是一怔,这还没服伺呢,怎么就都退下去?
雪花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所以陪嫁丫头带了八个。
烟霞和笼月是两个大丫头,以后就是一等丫头,还有两个丫头,秋菱、秋菊,算做了二等丫头,四个小丫头,小草、小叶、小梅、小竹,算三等丫头。
秋菱、秋菊听了雪花的吩咐,立刻端着铜盆退了出去,然后屋里就剩下另外四个雪花不认识的丫头了。
“夫人叫你们退下去。”烟霞口气严厉地道。
几个丫头闻言,一躬身,弯腰退了出去。
不过,有一个大眼,瓜子脸,穿浅绿比甲的丫头,向床上扫了一眼。
雪花一屁股做到了床上,“烟霞,拿剪刀来。”
“姑娘?”
“快,再晚就来不及了。”雪花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着急地道。
为今之计只有用她胳膊上的血对付一下了。
“在干嘛?”韩啸走了出来,沉声问道。
“爷,这个东西……”雪花苦着脸,抖了抖雪白的帕子。
韩啸眸光闪了闪,走到床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雪花眼前一亮,知道韩啸早有准备。
“世子爷,夫人,老奴奉老夫人之命,来给世子爷和夫人请安了。”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但有中气十足的声音。
“啊!”雪花低呼一声,手一抖,差点把刚从韩啸手里拿过来的瓷瓶摔地上。
这明显是老夫人派来收元帕的人。
“烟霞,快去,无论如何要把人先拖住,不许进来。”雪花低声吩咐道。
烟霞深吸了一口气,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