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点儿,李贵气得心痒痒!
这几年,他是千方百计的想巴结雪花家,可是雪花根本就让他靠不上前去。
李贵明白,现在有李富活着,雪花虽然不让他们一家靠前,但是只要李达认李富这个爹,雪花就不会把他们一家怎么样。
可是李富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间就撒手人寰了。
到时候没有了李富牵制李达,雪花想要对付他们,简直是无所顾忌了。
雪花随便一挥手,他们一家就如同地上的蚂蚁般,被人踩死了。
想到这儿,李贵不由的忧心忡忡。
这一刻,他是那么的盼着李富长命百岁。
“那个死丫头,就是个黑心货,翻脸无情,六亲不认!”李秀莲忽然咬着牙说道:“只要她在青河住着,我们是一点儿她的光也沾不上!”
“不错!”李贵点了点头,“这半年多来,是她嫁去了京城,我们才能借她的点势,发点了小财,可是,那个张寡妇……”
李贵又想起了张寡妇临死前的话。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们这些人,都领教过雪花的厉害,都怕雪花察觉什么。
李耀祖眼珠转了转,说道:“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如若我成了她们定国公府的女婿,你说,那个死丫头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李耀祖说着,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狠厉的光。
李耀祖的话一说完,李贵就眼睛蓦然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自己儿子成为定国公府的女婿,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一点,李贵自己还是很明白的。
“那国公府的姑娘,能看上你?”李秀莲不客气的说道。
她不想贬低自己的亲侄子,但是她也明白自家侄子的身份,和国公府的姑娘相比,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李秀莲这样一说,方氏不爱听了。
“她小姑姑这话说得,我们耀祖怎么了?模样俊又能干,配她一个国公府的姑娘,还是抬举她了。”方氏大言不惭的道。
方氏的话,就连李耀祖自己,都不好意思附和。
不过,方氏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副得意的样子。
“去!去!你一个老娘儿们懂什么?别瞎掺和,赶紧去给爹熬药去!”
李贵瞪了方氏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手打发方氏出去。
方氏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让他看了就心烦。
方氏听了李贵的话,满心不情愿,“随便让个婆子去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我……”
方氏话没有说完,李贵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方氏立刻住口,讪讪的走了出去。
打发走了方氏,李贵看向李耀祖,说道:“耀祖,你真的有办法娶到国公府的姑娘?”
李贵虽然觉得这是痴人说梦,但是却也被李耀祖勾起了心思,怀了一丝侥幸。
这半年多来,他尝到了权势的滋味,尝到了走小河村后,人们管他恭恭敬敬的喊李爷的得意。
若是再让他过回以前的日子,简直是等于要了他的命。
“爹,那个国公府的嫡出二姑娘,可是和那个死丫头一起来了青河,就在镇上的秋水别院住着呢。”
李耀祖说着,眼中闪着精光。
“只要她在青河住着,我就有机会接近她,到时候让她不得不嫁给我!”
李贵听了李耀祖的话,立刻明白了李耀祖的意思。
只要涉及到了女人的名节,就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之说了。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李贵点了点头,随即嘱咐道:“一切都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否则的话,我们一家的性命,可就……”
李贵没有说下去,可是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这件事若是走漏了风声,他们一家就别想活了。
“爹,耀祖,我们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去想那些害人之事吗?”李光宗心惊的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我们全家呀?”李耀祖不满的看向了李光宗。
“还好好过日子?”李耀祖哼了一声,“那穷日子有什么过头?!若是没有我和爹苦苦经营,挣出了点儿家业,你以为你能聘到镇上大户人家的嫡女?”
原来,李光宗已经定下了镇上一大户人家的嫡出女儿为妻,只等秋后就迎娶了。
看到李光宗哑然,李耀祖继续道:“还有,你整天只知道读书会友,那些,不用银子呀?那些银子从哪来的?”
李光宗被李耀祖如此一说,脸色有些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你大哥现在也是个童生了,也算是为我们家争光了。”李贵一摆手,说道。
他看不得自己的大儿子,被二儿子挤兑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耀祖,那件事……”
李贵压低了声音,开始和李耀祖密谋。
父子两人嘀咕了一阵子,李贵抬起头,说道:“这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爹,您放心吧,到时候只要那个国公府的二姑娘,成了我的女人,就算有人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李耀祖得意的说道。
正在李耀祖一脸志得意满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方氏凄厉的尖叫声。
“啊!有鬼!”
随即就听“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被踢倒了,然后就听方氏嘴里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