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牵涉到了门风家教的问题,有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联。
整个百草村的人都知道,叶二叔一家对于叶花的亲事,那是抱着相当高的期望的。
一般情况下,哪怕是连带着会有损叶花名节的事儿,叶家二房也是不会做的。
当然,仅限于一般情况下。
现在这种情形是叶花已经有了白若尘这个目标,把哑妹和赵骋凑到一起,才对叶花有利,当然就是特殊情形了。
叶花的话说完了,四周的人一咂摸,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就有些人点头。
八姑那张嘴惯于搬弄是非,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所以,人们就开始倒向叶花,看向八姑的眼睛里,都是指责。
叶花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得意。
八姑可不是吃素的,照着叶花狠狠的啐了一口,尖声道:“呸!你个小妖精!打听我看不出来呀,你是想巴上来叶家治病的那个贵人,所以故意污蔑本家的妹妹,生怕人家看上你妹妹不要你!”
八姑一针见血的把叶花的打算说了出来。
也是,八姑纵横媒婆一行业多年,最是好这些捕风捉影的男女之事,自从白若尘出现在百草村,八姑那一双老眼就一直盯着叶家的动静。
白若尘每次来叶家,抑或是出叶家,叶二叔和叶花等人都是远接高送的,而且,他们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每次都大声的嚷嚷着,吸引着人们来看。
八姑远远的看着,早就从叶花的眼睛里看出了猫腻。
叶花那满是爱慕的小眼神,怎么能瞒得过八姑的眼睛?
其实,不仅是叶花,整个百草村没有出嫁的姑娘,看到白若尘后,也没有几个不发花痴的。
白若尘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差不多牵动了百草村所有未婚少女的心。
听了八姑的话,叶花犹如被人在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脸涨得通红。
叶二婶一见自家闺女被八姑这么讲说,对着八姑就撞了过去。
“你个嘴里长疮,脏心烂肺的贼婆子,这么埋汰我闺女,我和你拼了!”
叶二婶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八姑一个没提防,竟然被叶二婶撞得后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八姑墩了个屁股蹲,疼得“哎哟!”一声,大叫了起来。
“不得了了!叶老二家的打人了!”八姑拍着大腿哇哇大叫。
叶二婶神气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八姑,脸都快凑到八姑脸上去了,“我打你了怎么着?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埋汰我闺女,我撕了你那张臭嘴!”
八姑顶着叶二婶的口水爬了起来,开始和叶二婶对阵,“我埋汰人?你们家若是没有存着那等龌龊的心思,怎么会故意往哑妹身上泼脏水?”
叶花刚才在八姑嘴里吃了亏,被八姑讲说了一通,虽然叶二婶撞了八姑一下,可是叶花不能这么算了。
她必须要坐实了八姑的罪名,否则她就洗不清自己。
叶花红着眼圈,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指着八姑道:“明明是你心里记恨哑妹,故意污蔑哑妹!哑妹刚回来的那几天,你可是到处说哑妹是山里的精怪变的!”
叶花提起了这茬,人们又开始怀疑起了八姑。
毕竟,当初造谣哑妹是精怪的,还真是八姑。
八姑这属于有前科,有案底的。
八姑一见这种势头,恨不得撕了叶花的嘴。
“小**!自己心里有鬼,还诬陷别人!”八姑恨恨的道,随即扯过身边的一个婆子,“巧儿奶,你说那天是不是叶老二的媳妇,在大槐树底下讲说的这件事?”
八姑终于找到了那天在场的一个人。
叶二婶的脸色一变。
叶花立刻道:“大奶,您可不能因为和八姑姥是亲戚,就故意偏颇她。”
叶花一句话,点出了八姑和巧儿奶是有亲戚关系的。
也是,八姑和巧儿奶是堂姐妹。
巧儿奶若是帮着八姑,那么她的话就不可信了。
“叶花,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能乱说不成?”巧儿奶说道:“这事本来就是那天你娘跑到大槐树底下说的,不但我听见了,狗儿他娘也在,不信你们问狗儿娘?”
巧儿奶说着,又拉出了一个证人。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狗儿娘身上。
狗儿娘刚要张嘴,叶花抢先一步说道:“婶子,这事要真是我娘做的,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且不说别的,我四叔是秀才,现在又和县里的大户人家结了亲,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娘这样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岂不会连累我四叔的功名?”
叶花抬出了百草村唯一的秀才——叶四柱,狗儿娘要吐出嘴的话,立刻打了个磕巴。。
叶家大房分出去了,叶四柱和叶二叔可还是一股呢。
“我……我那天光顾着纳鞋底了,也没有仔细听。”狗儿娘模棱两可的道。
八姑那个气呀,和巧儿奶对视了一眼,眼睛继续四处寻摸证人。
还真让她立刻就找到了一个,“叶花姥……”
八姑话没有说出来,就放弃了。
叶花的姥姥当时也在大槐树底下,但是叶花的姥姥不可能给她做证。
门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叶老头和周氏等人当然都出来了。
于是,八姑一眼又搭上了周氏。
当时不仅叶二婶说了那番话,叶二婶还没有走,周氏就去了,然后周氏还给叶二婶的话做了肯定的。
“当时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