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情也没有因此就放过他,接着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被我利用。”想到今天的婚礼,她娇俏的脸上的笑容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不过你也没有损失什么,现在你最该做的,就是把昨天我给你的录音放给白水心听,毕竟那可都是真的。”说完,不再给他任何发言的机会,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楼梯间的门关上,也将秦凯之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失神的目光望着紧闭而上的门,紧接着他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昨晚阮之情给的录音,目光更加的深沉了。
休息室。
“叩叩叩。”房门敲响的声音传来,将一室的死寂扰乱。
听到有人来了,白水心心口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进来吧。”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在和欧纪斯两个人共处一室。
房门开启,出现在门后的阮之情让两人愣了一下。
白水心是以为过来的是帮忙化妆的化妆师,没想到是阮之情,所以才会愣怔。而欧纪斯则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暗,紧接着移开了视线。
阮之情一踏进休息室里,明显的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第一个念头便是会不会就方才他们谈起了早上的事情,心口顿时一紧,她有些慌张的问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笑容是掩饰不了的僵硬。阮之情的目光在一瞬不瞬紧盯着白水心的欧纪斯停留了会儿,谁知他仍旧没有要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意思。
白水心看着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她的表情,只想赶紧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没有。”她摇摇头,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有什么事吗?”
阮之情看着她脸上勾勒出的真心笑容,就知道并没有发生她担心的事情。于是安心的敛了敛眼眸,表情恢复平静。“没什么,我看你们长时间没出来,就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水心姐,你的头饰还没有拆掉,要我帮忙吗?”阮之情故作好意的说道,一边迈开向白水心走了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白水心感激的道,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放眼从镜中望向还站在原地的欧纪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吗?”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光是那目光就令她感觉万分的不自在,想到他方才的举动,白水心的脸颊顿时又燥热了起来。
欧纪斯曜黑的目光在镜中对上白水心冷淡的目光,一抹兴味的笑自他唇角浮现。他偏不随她的愿,刻意的跟她唱反调。“我在这里妨碍到你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认清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后,他的举止和行为常常不经过大脑思考,变得极为幼稚。虽然自己也不想这样,但偏偏想的和做的就是相反。
欧纪斯的话令白水心当下沉下了脸色,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不敢置信。
阮之情微微抬头,当视线触及到镜中他以温柔的神情深深凝视着白水心目光之后,心口一阵痛感溢开。
他变了!
明显的变了!
再从前,他根本不会露出这么卑贱的表情,即便是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用*爱的目光看着对方。然而此刻他的目光是那般的柔情,俨然一个深情凝望着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
他把白水心当作了爱人,即便他因为姐姐的事情而想要报复她,但他还是那么深爱她,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所以就算是亲眼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在一张*上,他也无所谓的继续举行婚礼。这就是她没有料到的一点,他爱白水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阮之情因为这个发现而心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被他知道姐姐的死和白水心没有一点关系,而是和……到时候该怎么办。
“妨碍到了我,所以可以麻烦你离开吗?”白水心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话语之中满是对他的不悦。
可是偏偏欧纪斯就是跟她做对。“我拒绝。”话音刚落,他果然看到白水心拧紧了眉头,也因此,两道英气的眉毛上扬,表情很是明朗。
他们两个如小夫妻一般斗嘴的模样让阮之情心底升腾起嫉妒的火焰。
眼底,一抹的锋利闪过,阮之情附上一抹温和的笑容,转过头看向欧纪斯,“斯哥哥,你还是听水心姐的话先回会场吧,我想,宾客们应该等急了。”
阮之情载满了莹莹笑意的目光对上欧纪斯那一双如星辰的黑眸,顿时,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在了唇角。
从阮之情走进来开始,欧纪斯为了不让自己再想起那天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正视她。如今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顿时那日的事情又涌上了心头,一股愧疚在胸口泛开,让他下意识的就避开她的视线。
出乎白水心预料的,欧纪斯这回并没有再玩笑,而是低敛着眼眸,低低的丢下一句:“那好,麻烦你了。”然后没有迟疑的,转身径自向休息室外走去。
直到休息室的门关上,白水心也未从他的反应中回过神来。
欧纪斯离开之后,阮之情脸上的温和笑容也跟着卸了下去。她敛眸望向一脸呆滞,看着镜子出神的白水心,轻声唤了句:“水心姐?”
“嗯?嗯。”白水心停止运转的脑子这才恢复运转。因为郁色而失去了光泽的眼底映入镜中失神的自己,当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为,因为阮之情的一句话而转身离开的欧纪斯感到郁结,她一下子便从中缓过神来,目光之中尽是慌张。
“没什么,我是想问下,要顺便帮你盘一下发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