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乐曲声在不知何时转变成了富有节奏的舞曲,气氛依旧和谐而美好,但是某一处,也仍旧是对峙的紧张气氛。
因为阮之情那一句凄楚的问话,顿时周遭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白水心的身上,窃窃私语之声更是不断。但凡普通的人,只要被那种指责的目光频频盯着,都会选择低头要不逃离。然而当事人之一,还是被认为是恶人的白水心就那么站在原地,不仅没有开口为此解释,反而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容,以冷厉的目光睥睨着阮之情,那从容的反应丝毫不为周遭的变化而改变。
围观像是会传染似的,看到有人的视线望过来,其余的人也跟着望了过来。而经过这么一遭,宾客之中已有不少人认出白水心来,再一看被欧乔颜拥在槐中路那个因为痛哭而肩膀颤抖不已的阮之情,随即联想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再看这情景,俨然是原配对小三的架势,于是瞬间,更多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
与此同时……
宴会厅,二楼的一间房内。欧纪斯倚靠在窗户口,正与友人谈论着什么事情。对于风声以及骚动,欧纪斯一向灵敏,所以当视线不经意的从窗户里探下去,看到开始向某一处角落之中靠拢的人群之后,他也在谈话之余顺便将视线放了过去,不过因为人群的阻隔而没有看清远处的情景,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直到身旁的友人眼尖的发现了被人位在角落中的三人。
“呀,欧少,那不是你老婆吗?”友人的手从窗户口指下去,再最远处的角落里那一抹变得渺小的身影。
闻言,欧纪斯的话语声立马戛然而止。下一秒,他顺着指向望过去,当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之后,双眸瞠大。虽然从他站的位置望过去并不是非常看得清,但那一抹音乐的纤窈身影却是叫他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不等欧纪斯反应过来,友人接着说道。“你老婆对面那两个人,是跟你传过绯闻的女人吗?”
听到这里,欧纪斯的视线刷的一下就顺着白水心对面的方向望过去,当视线触及到对面的阮之情与欧乔颜之后,瞳孔瞬间一紧,一股不安如猛虎之势袭来,紧张感代替了他全部的思考。
身旁的有人见他忽然皱紧的五官,于是又道:“是那个女人吧?我没有看错吧?哇,看那情况,你老婆应该遇到了什么,真是……”等到他一番感叹完转过头想再次查看欧纪斯的表情之时,哪里还有欧纪斯的身影。
欧纪斯疾步走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排开放着舞曲不动而渐渐在角落之中聚拢的宾客,然后走到白水心的身边。
脚步才刚刚在白水心的旁边落下,空气之中紧致的因子立马就证实了他胸口的那一股不安。当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到窝在欧乔颜怀中啜泣不已的阮之情,以及一双眼眸死死瞪着白水心的欧乔颜之后,脸色是当场就沉了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转过头,“发生什么事了?”欧纪斯以担忧的口吻向伫立在一旁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白水心,目光之中流露出对她的心疼。两个对一个,再加上欧乔颜那火爆的性格,他能够知道她被欺负得怎么样。
欧纪斯的突然出现令阮之情怔住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落泪。看着用后脑勺面对自己的欧纪斯,阮之情一双染着泪雾的眼珠一转,脑子里随即浮现起那日在医院里自己反被白水心陷害的场景,顿时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但后悔的冲动还没而来,她嫣红的唇角一勾,微扬下颚:她用不着担心,反正还有一个人会帮自己的。
阮之情想着的同时,欧乔颜冷厉的话语响起。“欧纪斯,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女人都做了什么!”
欧乔颜恶劣的一句话语响起,欧纪斯这才转过头正视她们,眼神淡淡扫过两人,话语平淡至极。“她做了什么?”
欧乔颜被欧纪斯那一双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可言的冰眸扫过,身子顿时不由一颤。当然她不会对她露出敬畏的眼色,接着毫不留情的斥责:“看看你娶的,一点家教都没有。她竟然敢用水泼情儿!第一次还不承认,居然又泼了第二次!”欧乔颜第一个为阮之情打抱不平。
闻言,欧纪斯也是这才注意到阮之情身上的狼狈。大概顿了一会儿,欧纪斯的目光移到阮之情泪迹斑斑的脸上:“之情,是水心做的吗?”他没有询问白水心,而是直接问阮之情答案。
阮之情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口问自己,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等到她回过神来,狼狈的脸上一阵难堪。他之所以不询问白水心是因为他相信她吗?所以才只问自己答案!阮之情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身旁的欧乔颜正好帮了她这个忙。
“你眼睛是瞎了吗?你是没有看到她手里还拿着酒杯!”这一句话欧乔颜几乎是吼出声的。
然而欧纪斯压根没有理会欧乔颜的意思,一双覆盖着冰冷的眼眸仍旧只盯着阮之情。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阮之情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心虚。但她当然不会蠢到说是自己故意做的,于是点了点头。“我,是水心姐泼的。”说着故意的挤出一滴泪水,博来周遭宾客们的同情。
事情发展到这,随着阮之情那一句肯定的话语,周遭的斥责之声全部指向了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甚至是欧纪斯的询问也置之不理的白水心。但是在这个时候,欧纪斯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接着用沉着的口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