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找他们能有用吗?”下马车的时候,福妞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宅紧闭的朱门,不放心的低声问。这次使阴招害小姐的人似乎来头不小,董家虽是颇具声明的皇商,但到底脱不开一介商人的身份,能在那些管家人面前说的上话?她有些怀疑毂。
“不如咱们还是去找……”她想到与自家小姐有秘密来往的另一位,眼睛顿时亮闪闪的,试探的开口给福伯提意见。以那位贵人的身份、地位,只要他开口,铁定能救下小姐。
没等她把话说完,福伯已猜出她想要说什么了,趁着她还没有把不该说的说出口来,急忙沉了脸,压低嗓音,喝住了她:“闭嘴。”然后训斥,“这些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也不看看地方,要是不小心被人听了去,不仅你自个儿的小命会不保,还可能会连累了小姐,你知不知道?”
福妞吓的白了脸,急忙闭紧了嘴巴,缩紧了脖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福伯看她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这丫头平日里也不是这样没分没寸的,这回想来也是太担心小姐,关心则乱了。
他稍缓了缓面上冷硬的表情,轻声嘱咐她:“我知道你担心小姐,可记住了,这里是王都,不是咱们姑苏,说话要小心,虽然不见得一定会被人听了去,也得谨慎,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要不然,一不留神,可是就会闯大祸的。”
福妞也不是一点儿不经事的,听了福伯的话,脸色虽然依旧有些不大好看,还是认真点点头:“我知道了,福伯,以后,我会小心。”
福伯见她确实听进去了,稍稍安心点头。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敲门。”他接着说道。
“我也要一块儿去。”福妞等不了,跟着一块儿去了。
董家的大门很快就被敲开了铨。
门房看到福伯,一脸惊讶:“福伯?什么时候来的建业?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说?”
作为董家未来二少奶奶身边得用的家仆,福伯,董家上下不少下人都是识得的,也很是给他几分体面的,只是,以前福伯每回过来,大管事总会提前知会门房一声的,这回一声不吭的,着实显得有些突然了。
福伯露出一脸焦急神色,冲他拱拱手道:“有些急事,连夜赶过来的,才刚到,亲家老爷跟姑爷如今可在府中?”
门房摇头:“老爷跟二少爷一早就去了回村收布料,怕是要过一两个时辰才会回来。”
“是吗?没想到这么不巧……”福伯头疼的皱了眉,默了片刻,又问,“那大少爷呢?大少爷没出门吧?”
门房点头:“大少爷在。”
“那我先见见大少爷。”福伯眼睛一亮,急道。
门房二话不说,立刻叫了小厮来,将人领了进去。
董家大郎董云凡正在自己屋里吃饭,忽然听说福伯求见,又惊又喜,饭也顾不得吃了,搁下碗筷便急急让人将人领了进来。
“见过大少爷。”一进门,福伯便领着福妞跪下给董云凡行了大礼。
董云凡坐在一把特质的带轮子、带扶手、带脚踏的红木椅子上,由丫鬟推着到了福伯跟前,说:“福伯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董云凡不良于行,是两年前一次意外重伤所致,当时命悬一线,虽然得了马玉娇帮忙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两条腿到底是没能保住,彻底废了。他可是习武的,突然废了双脚,成了无用之人,脾气很是暴躁了一阵,还是董云卿费尽心思,琢磨了许久,让人制成了这么一把特别的椅子给他,让他也能经常出去活动活动,吹吹风,晒晒太阳,不必再跟以前那样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自怨自艾,才令得他的脾气渐渐好转,也使得原本阴云密布的家慢慢恢复了从前的生机。
福伯谢过,站了起来。
“福伯什么时候来的?”董云凡笑着,接着问他,“怎么之前都没听说你们要来?娇娘……”一时不察,他脱口而出叫,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唇边的笑意微凝,眸光微暗,立刻改了口,“弟妹……近来可好?是不是又让你捎什么东西来给我了?跟她说,以后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福伯听他提起自家小姐,顿时老泪纵横起来,这才站起来还没一会儿呢,便又“扑通”跪倒了。
董云凡看了一诧,问:“福伯你这是做什么?”
福伯使劲跟他磕了两个头,哭诉起来道:“我家小姐出事了,求大少爷想想办法,帮忙救救我家小姐吧,除了大少爷,奴才现在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福妞也在一旁应景的跟着哭。
董云凡听了大惊失色,再顾不得避讳什么,焦急问他:“娇娘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福伯抹了两把泪,睁着哭红肿的眼睛,看着他,道:“小姐是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了。”
“官府?”董云凡一听,眉头皱的紧紧,“姑苏府衙的人?”
福伯摇头:“若是姑苏府衙的人,奴才也不必千里迢迢跑来王都了。”要知道,远水可救不了近火,这点儿常识他还是有的。
“是王都这里派下的人,”他接着说,“连夜抓了人就押解过来了。”
“什么罪名?”董云凡沉吟片刻,接着问,“你可知道她做了什么了?”
福伯继续摇头,焦躁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罪名,过来抓人的捕头也什么都没说,只说是上头的命令。奴才跟福妞一直都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做的多数事还都是奴才经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