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半响之后,整个会场再度爆发了!不过这一次却是一点都不友善的声音。
“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疯了!这一定是一个疯子!”“这是场子里边请来搞笑的么?”“奇怪!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开盘赌他几秒会被撕成碎片?”
一群状若疯狂的赌客男女们就在场下疯狂地抨击着场上气定神闲做出挑衅状的杜尘。而作为被挑衅者的拳手们反而是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懂为什么刚才上边那个华夏小子扇了司仪一巴掌之后全场会那么安静,然后又疯狂起来,而且这疯狂似乎和自己等人无关来着。
这个就是悲哀,不懂华夏话的老外的悲哀。谁说来华夏的老外就一定会听华夏话的?不知道中文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么?没看见会英文的华夏人比会中文的老外要多上多少?现在看到场下一脸迷茫的老外们,杜尘感受到了当年高中上英语课时候英语老师的感觉,顿时一股报复的快感由内心深处焕发出来。
而被抽了一巴掌的司仪方才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应该做什么反应,现在回过神来,一股被羞辱的感觉让他差点爆发出来,但考虑到自己全身上下最强大的地方就是舌头这一因素之后,果断放弃了用武力来找回尊严的作法。看到几个外国拳手都不知道杜尘在说什么之后,司仪眼珠子咕噜一转,笑嘻嘻地用英语给几个老外翻译了一边。在听到司仪翻译之后的老外们顿时就好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怒吼着冲上了擂台,由此可见在翻译的过程之中,这个狡猾的司仪一定是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他自己补充上去的东西……
“他说啥了?怎么这几个老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杀父夺基的仇人一样。”虽然知道对方一定没有什么好话,但是旺盛的好奇心依然让杜尘对着徐安然问道。
“嗯,省略一些脏话和垃圾话、嘲讽话之后,剩下的意思大概和你的本意差不多吧。”徐安然虚了杜尘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老老实实地随便找一个打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拉仇恨啊?”
“不把他们打残打疼他们怎么会清楚我们不好惹呢?不然上边那个光头还以为我刚才是在和他开玩笑呢?老三老四的,我不整他个二五八万的这世道还怎么混啊!”杜尘撇撇嘴,一副不屑地样子。用嘴角朝着对方挑了挑,当下对面的拳手就好像见到了红色斗篷的公牛一般,鼻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一副快要过来吃人的样子。
“好了!看来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就应我们的挑战者的要求,嗜血的猛兽们!一块上吧!今晚是死人的好日子!让我们见血吧!”总算司仪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在稍微鼓动了一下外国拳手们的怒火之后,就开始煽动现场气氛了。
叮咚!随着现场钟声一响,相比起其他人身材较为枯瘦的骨笛接着擂台边上的弹力绳一个反弹,加速朝着杜尘冲了过去,手中如同变魔术一般突然伸出了一根粗短的白色棍子。目标是杜尘的脑袋!
“哦!白色短棒出现了!看来今晚的骨笛很亢奋啊!”司仪在下边为现场做出解说,“菲律宾短棍的高手,骨笛今晚一开场就使出了拿手的短棒攻击,想要一举结束战斗,看来刚开场之时挑战者的宣言也激怒了这一位平素冷静的拳手!”
喂喂喂!你们在解说的空档就不能给哥解释一下这个混蛋当场拿出武器来也不算犯规的事情么?要是你们早说的话哥一定全副武装带着青龙偃月刀上场来啊!一个缩头,闪躲过白色短棒的挥击,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住杜尘,如同小山一般的强壮体格,鬃狗拉法蒂已经飞扑到自己上方,一个飞身肘击如同军刀一般劈砍而下。
杜尘紧急闪躲朝着左边一个懒驴打滚,没想到刚刚打滚一周之后,一直在一边蓄势待发的暹罗人以一招泰拳之中的下段踢横扫过来。听着迎面吹来的腿风,杜尘很清楚,如果吃实的话,恐怕要被踢飞出去。如果没有防御的话恐怕连骨头都会被踢断。
“小心啊!”在场下的徐安然捂住眼睛不敢看。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见预想之中的惨叫哀嚎,徐安然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望过去,生怕看到杜尘惨死在擂台之上的身影。谁知道映入眼帘的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方才发动猛攻的暹罗人拳手捂着自己的脚倒在擂台之上,满脸的冷汗,咬紧牙关死不出声。而另外三个人退开到了一边,神色严峻地望着在活动这肩膀的杜尘。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徐安然,就连现场很多的观众也想问,仅仅是一瞬间,怎么攻守就逆转了?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人回答了,在擂台的最上方,有一个四面体的广播电视屏幕,就好像nba的比赛转播一样,可以全方位地重播之前发生的一切。因为光头的有意为之,此时屏幕上慢动作重播了方才杜尘之前所作的所有动作。
在暹罗人的扫腿即将轰击到杜尘的身上之时,在近乎零距离的情况之下,杜尘用右手肘看看抵住暹罗人横扫过来的外脚背,在对方的劲道还没有传过来的瞬间,另外一只手用暗劲轰击右手的手掌,在双重劲道的反震下,暹罗人如同扫到了一个铁板一样,而且是一个会反震的铁板,当场就咔吧一声,胫骨骨折,捂着自己的断腿滚到一旁流冷汗!
而一招废掉了泰拳拳霸腿的杜尘缓缓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