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困!”怀柔忿忿道,脸由里到外红了个遍。
“我怎么不困?但是没你在怀里睡不着……”君屏幽忽然低喃,低低俯下头,将唇吻在怀柔的唇瓣上。
辗转吸允,缠绵旖旎。衣衫凌乱,好一番香艳柔情。直到怀柔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君屏幽才放开她,眸光有一团火在烧,声音喑哑,“怀柔……”
“嗯……”怀柔被他抱在怀里,细弱蚊蝇的应了一声。
君屏幽忽然闷闷的道:“你对阴夜真好!”
“嗯?”怀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还沉浸在温柔缱绻之中。他这一闷,就像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将她的神智从爪哇国拉了回来。
“你不惜冒着恶臭从死人堆里将他拉出来,还亲自教他舞剑,虽然后来他师从剑圣,但是也是因为你足足缠了剑圣他老人家足足半年最后逼得他老人家收了他,后来他武功奇高,处处欺负你你居然还乐在其中。”君屏幽语气沉郁,“最重要的是,居然把我花了半年受尽寒苦制成的天下唯一的雪貂毯子给他盖!”
怀柔看着他,眨眨眼睛。
“我能说,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最不能忍的是你居然将自己亲手做的毯子给他盖,这么些年,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你是不是喜欢他?”君屏幽看着怀柔的眼睛,语气又沉郁了一分,“我不开心,你对我一点点的捉弄都会斤斤计较,对他的欺负却丝毫不放心上。”
怀柔无语,“君屏幽,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
“遇到你之后就喜欢吃了,亏你才发现!果然不关心我……”君屏幽盯着怀柔,满脸阴郁,就好像外面的乌云一瞬飘进来快要将整个人遮盖一般。
怀柔无奈,摇摇头,“他是我的家人,你连这醋都要吃么?”
“怀瑾也是你的家人,怎不见你对他比我好?”君屏幽挑眉。
怀柔低头浅笑,“亏你还有脸说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好呢?!”
君屏幽蹙眉看着她,显然对她的叉开话题很在意,更加不满之前的解释了。
怀柔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软绵绵的身子融进他的怀里,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良久,温浅道:“君屏幽,看来你对他还是不了解啊。不过也不怪你,这也是南诏的一桩秘辛,当年的那场暴乱,就是他暗中平息的,本来南诏在那时就要灭国,是他背叛了他的父亲,也就是阴丞相,可以说是大义灭亲吧,当时阴丞相的势力已经不小,我父王虽然抓了他的把柄却只能默默隐忍,所幸因为阴夜终是保住了国家。可是他却从阴丞相府消失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被打断了双手双脚赶出了丞相府,我从乱葬岗发现他的时候,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君屏幽蹙着的眉头缓缓松开,深深的凝视着怀柔,怀柔并不看他,继续平静的说道:“若不是父王告知了我,我根本不会知道还有他的存在,若是再晚一步,他就会死在乱葬岗,所以,我怎么能不加倍珍惜他还活着,加倍的对他好,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南诏,欠他的早已还不清!”
君屏幽抱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心脏有一瞬间的骤停,怀柔感受到了胸口的变化,不由一喜,他终于听进去了,还以为他会对阴夜感慨一番欣然等待的时候,君屏幽忽然松开她,平淡的道:“去做饭!”
“做饭?”怀柔一怔,怀疑她的耳朵听错了。
“阴夜快回来了,出门的急,早膳都没用,你还打算让他饿到何时?”君屏幽道。
怀柔嘴角抽了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人是接受阴夜了,只不过依旧黑心,所以表达的也足够僵硬。不过却是符合情理的,既是家人,自然要吃她亲手做的饭菜才行,平常的宫廷饭菜定然没有诚意。
只不过短暂的相处,他竟对阴夜的脾性摸得这么透?的确,阴夜就是那种宁愿饿着,也不喜吃陌生人做的饭菜的人,寻常都是铁老儿下厨做饭给他送去的,如今他既然来了她身边,自然要归她管了。
君屏幽不再看怀柔,只听得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伸手捂住额头,低低嘟哝了一句什么,须臾,沉沉的睡了过去,眉头却是舒缓的,睡容恬静安详。
怀柔出了房间,宛若立即迎了过来,从昨日到现在她还没好好的跟娘娘说几句话呢,所有的不愉快一并消散,又回到小时候她第一眼进宫看到怀柔时一般,满眼欣喜,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有些拘谨,但却是开心的。
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娘娘,您怎么不多睡儿会儿再出来,奴婢学着您的样子做了几份牛排,相等您和王爷起来可以吃,可是不是焦了就是糊了……奴婢真是没用……”
话落,脸立马红的和熟透的苹果儿似得。
“哈哈哈,做牛排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怀柔好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你是不是没掐好煎牛排的时机啊?”
宛若闻言愣了愣,顿时点头,如醍醐灌顶似得恍若大悟,她之前还以为是做法不对。
“你随我来,我正好犯愁要做什么,就干脆做牛排好了,你在一旁打下手,除了计算好时间外,也熟络下腌制的步骤,这两样是关键。”怀柔温浅的对宛若道。
宛若一喜,瞬间道:“是,娘娘。”
房里,君屏幽闭着眼细细听着,嘴角微勾。
二人随后一前一后的进了小厨房,宛若打开木桶,顿时一股寒气迎来,她熟挑的从冰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