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我没有看向女人,而是低着头轻轻叫住了她。
「如果你下次真的……真的要对永年下手,请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要像这一次,好么?」我澹澹的问道,心中确没指望对方可以答应,她已经拒绝了我太多次,多到连我自己都不信了,可是我还是要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提前为大叔求情,无论事情有多难……「可以」女人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但是却很爽快的答应了我。
我霍然抬头,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心下一喜,复又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从什么时候我竟沦落到如此田地?仇人的一点点施舍竟能让我窃喜……当一个人陷入困境的时候,难道真的会一点点失去自我了么?我看着到处是水渍的地面,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条路还真难走啊……「把头发吹干,之后过来找我……」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消失在了门口。
好不甘心……我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握着浴巾的手颤抖着,怎么也控制不住,我想大吼却又不敢出声,胸口就像被大石头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滔天的怨气在我身体中涌动,却难以发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掉!可我还是没有忍住,抬手将浴巾狠狠的砸到了面前的玻璃上,却没有发出多少大声响,浴巾掉落到水池边,一角盖上了水龙头。
镜中人,美如画……而我却只能看到一个眼神空洞茫然的躯壳罢了……门外没有动静,大概是我的动作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我微微放下心,手下意识的伸向了放在台边的吹风机,在指尖触碰到吹风机把手的霎那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居然按照刘凤美的要求就这么自然的做了!不是,正常我也要吹头发的,与那女人怎么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劝慰着自己。
可心中却因为刚才自己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感到不安起来,倒不是因为吹头发有什么问题,而是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变的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若是那样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从现在开始,即便是因为大叔的缘故不得不配合女人的要求,但是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我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定不能让自己适应眼前的角色,早晚有一天我定会脱离这个女人的摆弄!手指轻动,我按下了吹风机的开关……发丝乌亮,泛着光泽,我将手中的吹风机插回原来的圆形架子上,拾起横杆上的第三条浴巾,将其打开环绕在胸前并相互迭在一起做了个结,此时我脖颈和双肩皆袒露在外,浴巾穿过腋下横抹在胸前恰好盖住了浑圆嫩滑的sū_xiōng,其最下缘至大腿一半儿的位置。
即便同为女人,我也不愿赤裸着和刘凤美相见,到了如今这般情形,哪怕只有这简单的遮羞布,也能暂且构筑一个初级的心理防线,我不想露怯……我赤裸的双足,轻轻迈步向门外走去,只是走动间下体还是隐隐作痛,但比之先前可好上太多,多年的舞蹈生涯,让我的身体恢复能力远优于常人,身体的乏累因为这浴室片刻的休整而恢复了小半,脚步也轻盈了不少。
在出浴室的时候,我没忘将灯也关上,爸爸的教诲到了此时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生活本能,无论到哪我都不喜浪费,所以我养成了随手关灯的习惯。
刚出浴室的门儿便看到那个让我恨极的女人正披着一个浅黄色的睡衣倚在我先前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右脚大刺刺的抬着踩在椅子的边缘,左脚则搭在地毯上,女人此刻没有看我,右臂的手肘架在抬起的右腿上,手上夹着一根已经燃了小半截的香烟正在口中吸着,烟头在女人的吸气的过程中缓缓变亮,又是一小截烟丝燃尽,前头的烟灰积累的多了,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从燃烧处断裂,接着飘散到了女人左腿的睡衣襟上,刘凤美抖了抖左腿,烟灰随之抖落,钻入了地毯中。
我眼中不悦之色一现,对女人的厌恶之情不觉又加深了几分。
家装之中我最不喜地毯,表面上富丽堂皇却掩盖不了其中藏污纳垢,远远不如地板和瓷砖洁净实用,若是天热时分,踩在其上更觉污浊粘腻,让人极不舒服。
刘凤美看不见我的表情,因为此刻她正眯着眼盯着左手上的一物出神。
她在看什么呢?我向前走了两步,也随之望去,那是?那不是我刚才脱到椅子上的内裤么!她拿着我的内裤要做什么?我脸上腾一下涨红了起来,好窘……「你把我内裤还我?」我松开刚刚紧咬着的嘴唇,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坏笑的女人,红着脸问道。
刘凤美嘿嘿一乐,左手上仍是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我轻薄的白色内裤,忽而抬起头戏谑的说了一句:「内裤料挺少啊,不错,骚的有分寸……」要说料少还能比你少!我心中骂了一句,但却没有说出口。
「随你怎么讲……,那你可以还我了吧?」我澹澹的说道。
女人似乎不准备按我说的做,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过玩笑归玩笑,你这小内裤到是相当干净,上次在医院里也是,本来想着上面能粘上点儿屎啊尿啊的,给那几个小伙儿丫头片子瞧瞧,没成想除了湿点儿没有啥玩意,忒没劲!我说你是不是一天换一条啊?」听到女人露骨话语我瞬间惊呆了,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此下作不堪的话语在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竟无半点儿不好意思,虽然我已多次见识过女人恬不知耻的行径,但每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