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有走进伤病营, 只见李瑛鸿带着两个侍女,正拿着一大堆白纱布赶过来。见了李牧,李瑛鸿也有些奇怪,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李牧微微笑道:“这几天沒有多少事情,听说高原弄出来的伤病营的治疗效果不错,因此我也特意过来看看。”
李瑛鸿也笑道:“父亲,那你可真的来对了,其实我们营里的伤兵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就在这两天里,我们的伤兵营里收了五百多个其他各营的伤兵,因此这两天可忙了。”
李牧呵呵笑道:“是吗?想不到高原还有这个本事,到是真没看出来。”
李瑛鸿把手里拿着的纱布交给一个士兵,让他替自己拿到伤兵营去,然后对李牧道:“父亲,我带你去看看吧。”
李牧也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这时伤兵营的规模己经扩大到十二个帐蓬,有三个治疗营,九个伤员营,李瑛鸿带着李牧和赵轩先来到一个治疗营里,还没等进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连串的士兵惨叫。
李牧皱了皱眉头,悄悄的走进了帐蓬。
只见在帐蓬里放置着二十多张铺着白布的床榻,上面都躺着一名伤兵,血迹斑斑,而在一边还放置着一排单架,毎个单架上都躺着一名伤兵。
而在每张床榻边都有两到三人不等,有的按着伤兵,有的在给伤兵清冼伤口,有的在抱扎,还不断有人打水、洗毛巾、递东西等等,在床头放着一辆小车,放置着各种药品、纱布、工具等等,虽然整个大营里人来人往,十分忙碌,但秩序井然,谁都没有发现李牧等人进来了。
不过整个帐蓬里都是一片白色,除了伤兵以外,其他人也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灵堂一样。不知道是为什么,其实这完全是高原的个人喜好,毕竟他习惯医院病房里都是一片白色,而且白色确实是给人以干净、清洁的感觉,从心理上来说,有利于病人的康复。
李牧仔细的观察,只毎一个床榻边都放着三个陶罐,里面装的似乎都是水,另外还一个大盆,给士兵洗伤口是一个陶罐,而包扎的纱布、还有刀、剪等工具都在另一个罐里,还有一个罐里的水是用来清冼伤兵留下来的血迹,三个罐的用处各不相同。而大盆是用来装纳给伤兵治疗之后留下来的血污等物。因此拒整个帐蓬里充满了各种的血腥、草药的味道,但和过去的伤兵营比起来,条件己经算是强得多了。
刚才叫得最惨的几个士兵正在被清洗伤口,身体被两个人紧紧的按住,而清伤口的人还道:“忍着点,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不把伤口洗干净,就好不了的,谁让你不早点来,要不然也不用遭这第二次罪了,还是忍着点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湿布抹在伤口上的时候,士兵却如杀猪一般的大叫了起来,虽然是有两个人按着,但还是差一点就被挣脱了。
赵轩皱了皱眉,道:“只是清洗伤口,致于会叫得这么惨吗?”
李瑛鸿笑嘻嘻道:“拿盐水洗伤口,可不是会叫得这么惨吗?这几个家伙还算好的,前几天有两个家伙,刚一抹盐水,就疼得乱动,怎么按都按不住,结果是牢牢把他们绑到床上,才给他们把伤口洗干净了。但叫得那个惨,连整个营地都听得见。”
这时李牧才道:“为什么要拿盐水洗伤口呢?用清水不行吗?”
李瑛鸿摇了摇头,道:“不行,高原说过,清水只是看起来清澈,里面其实有我们看不清的病菌,对人的身体有害,很容易感染伤口,大多数沒有治好的士兵,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有用盐水清洗伤口,才能杀死这些病菌,而要把伤口洗干净,因此只能使用盐水。”
李牧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而是左右张望。
而这时赵轩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道:“瑛鸿,这里有人喝酒吗?”
李牧听了,也注意到,在血腥味和各种药味中,确实还有一股酒香的味道。而就在李牧刚要询问的时候,李瑛鸿己笑道:“不是有人喝酒,而是用来消毒的。”
赵轩也不禁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酒可以解毒。”
李瑛鸿道:“不是解毒,是消毒,因为包扎伤口用的纱布,还有刀、剪这些工具,都带有那种我们看不见的病毒,用酒水也清除它们,因此纱布、刀、剪这些工具都必须用酒水来清洗,还用包扎伤口之前,也要先用酒水洗手,才能给士兵包扎。”
听着她侃侃而谈,李牧也不禁笑道:“你到是知道的真清楚,这些事情都是高原告诉你的呜?”
李瑛鸿也道:“是啊,父亲,当然是他吿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赵轩道:“既然是我们的眼睛都看不到,那么高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瑛鸿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只能去问他了,但只要是进了我们伤兵营里的士兵,十个有九个都能够全愈,这也说明他说的应该是对的。过去那有这么好的事情。”
李牧也点了点头,其实刚才李瑛鸿说的那一番话,他也并不是全听得懂,不过在高原的身上,本来就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李牧早己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伤兵营的治疗结果就在眼前,也不容他不信,拒高原建立的这个伤兵营的花费巨大,但效果毕竟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李牧当然也明白,如果能够治愈好一个伤兵,至少要坻得上征集三四个新兵。因此这个代价绝对